气氛诡异，安静
裁缝脸上渗出了冷汗，细长的手指来回揉搓着手中的软尺，低着头，站在莫清歌身边不知所措。
举了举手，又放下，“梁太太，我还是先走吧？”
“量完再走。”
冰冷冷的言语从莫清歌嘴里说出。
站在对面的李慧，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你就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婆婆的面，与其他男人......”
“有你在这为我作证，我怕什么？”
软尺在莫清歌的身上游走着，李慧看着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话。
短短三分钟的量体记录，在两个人女人的较劲下，裁缝感觉像过了一个小时。
量完之后，裁缝直起腰来，感觉背后的凉风袭来，不知不觉汗液已浸湿后背。
“梁太太，已经完事，三天后来取。”
裁缝快速写完收据，放在桌子上，拿起工具包，朝着大门走去。
他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看着两个人女人的眼神，火上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哎，你别走，没说清楚能放你走吗？”
这时，李慧才反应过来，一步并作两步，快速拉住裁缝的胳膊，拿起手机对着裁缝拍了几张照片。
“妈，您这是在看谁的笑话？”
看着婆婆行云流水的动作，莫清歌感到很无语，一只手放在脑门上，轻飘飘地说道。
听到身后出来了的声音，李慧拉着裁缝的手下意识松开了。
裁缝趁机逃走，估计下一次说什么也不敢再来梁家了。
这位膀大腰圆的女人不好惹。
空气再一次凝结，山雨欲来风满楼，两个女人一台戏。
“莫清歌，你是什么意思，你在家里勾搭野男人，还不让我留证据咋滴。”
说话气喘的李慧，又开始翻旧账，数落起莫清歌。
这显然是忘记了，莫清歌流产的事情。
莫清歌脑袋越来越痛，脑袋中似乎有些碎片，一闪而过。
这些碎片就像是碎掉的玻璃碴子，想拼却怎么也拼不起来。
滔滔不绝地李慧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丝毫不顾及对方是自己的儿媳妇，“你就是贱骨头，我儿子不在家，就随便把男人领回家。”
“够了，你给我出去。”
头痛欲裂地莫清歌，再也忍受不住婆婆具有穿透力的碎碎念，就像一根针扎在心里反复的搅。
当看到莫清歌神色不对劲时，李慧住口了。
最后还是不死心地嘀咕着“咋那么娇气，说几句还受不了。”
“你出去”，莫清歌支撑不住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脸色微微发白，轻轻一碰就要倒似的。
李慧再一次丢下，莫清歌跑了。
电梯一开门，李慧碰见刚回来的小何。小何刚要打招呼，李慧闪进电梯，快速按下关门键。
被整了一头雾水的小何，疑惑起来，老太太走这么快干嘛？难道家里出事情了？
当小何踏进门口时，看到莫清歌蜷缩在沙发上，紧紧抱住双腿，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小何赶紧走进卧室拿出一条毯子，裹在莫清歌身上。
又帮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看着她一口一口喝着温水，关切的问道:“怎么，清歌？”
“没事，我想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