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再一次站在幸福小筑大门的时候许久未流泪的眼再次流出了感慨的眼泪。自从她在那两人的暂居点醒来后差点又被丧尸啃了。当时她被一阵嘈杂的“嗬嗬”声吵醒。挣扎着虚弱的身子分外艰难的从窗户溜了下去。只是她很久没吃东西了,也不知昏睡了多少天,在加上她昏迷一直浑浑噩噩在做梦。她就保持着抱头蜷缩的姿势。醒来时身子不仅虚弱还僵硬。要不是那超大瓶的糖盐水挂着给她续着命。她可能真的交待下去了。她醒来后发现门口的丧尸想破门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跑的。但她当时真的太虚弱了。而那些人走了也没给她留食物什么的。只有她自己强撑收来的物资都还在。没办法。她只好开了几瓶糖盐水灌了进去。晃荡着一肚子的水她感觉自己算有点力气了。而门外的丧尸也已经打破木门。正在攻克门后的衣柜。怀夕深吐了口气。将东西尽量往包里塞。塞不下的规制到一个袋子里。然后袋子的两端绕过背包带打了个结绑在一起。想了想怕不安全又把另一个袋子刷成一条使劲扯了扯。然后将袋子和背包中部又固定了好几圈。这样好歹不怕行走的时候袋子甩来甩去了。收拾好了后她背着物资来到窗户前。顺着空调外机爬去。然后也是从管道遛了下去。只是她没有褚廉的身手。在二楼的时候她就抓握不住掉了下去。好在她是背部着地。背上有背包和物资袋子倒没怎么受伤。但是物资袋子里各种塑料包装袋挤压发出了不小袋的声响。那些丧尸闻声而动。很快楼下附近的几只就直奔她而来。她脑子也很快给出了指令让她迅速起身拔腿就跑但她不知道路只好顺着大路跑。但很快不止后面丧尸追来了。她前方也出现了丧尸她只好往后手边跑。但她刚醒不久。身体本就虚弱。跑也跑不了多快。很快后面的丧尸就扑上来了。又是一口只冲脖颈而来。这一次不向上次那样走运。这次的丧尸明显下了狠口。它那一嘴下来。很明显的感觉一股尖锐的疼痛传来。她清晰的感觉到那牙齿一层层压下来。开始是皮肤,脂肪,肌理层,血管。血渍渍狂冒。她感觉血液在喷洒。都不等她挣扎。更多的丧尸纷涌而至。很快。脸上,手上腿上都清晰传来撕咬的疼痛。她甚至还听到了咀嚼声音。她清晰的感受到这可怕的一幕。她想动。挣扎的想跑但她无能为力。只能像是盘香喷喷的肉等着它们吞噬。她心里生气一股磅礴的怒气。她从没那么迫切的希望世界毁灭吧。所有人事通通毁灭吧。她就这么想着在心里诅咒着。然后她感觉自己好像是给起来了。又好像是被拖着,又觉得是像被甩着。很快她就失去意识。在那前一秒她都还在诅咒着这破世道。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恨。怀夕就抱着这种毁天灭地的心态昏迷又醒来。她睁开眼来。四周一片漆黑,自己好像是束缚在一个密闭环境里。她挣扎了几下发现挣扎不开,而那束缚裹的感觉越来越紧。勒的伤口疼的她直发颤。很快她就疼晕过去了。就这样反反复复。怀夕感觉她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她却还没死一直有意识的咒骂着。她暴烈的情绪蔓延开来。她好恨,但她无能为力。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身处在一个大榕树内。在她诅咒着毁天灭地的时候。那大榕树蔓延的树根拖动着无数的丧尸将他们绞杀化作了养料。而那粗壮的大榕树一直蔓延一直蔓延。它的树桩又长越粗壮。树根在地底下蔓延的更快。就这么一路绞杀一路扩张。大榕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生长。怀夕在它发展这期间从清醒。诅咒怒骂,到平静接受。这个过程不好受。但她也接受了。因为在又一次她继清醒来再次暴怒狂骂的时候,她听到一道嘲讽的声音:“你天天在这无能狂怒又毫无办法不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乖乖的当我的养料。你想着世界毁灭。现在不是来了吗。你们好多人都说这是末日,这不是应了要求毁灭中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生气?”
开始怀夕听了没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诅咒着。但大多时候都会被它嘲讽。开始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为什么老是在她周围嘲讽。后来时间长了她也一直保持着被束缚着的情况。她身上老是在流血。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按理说血都流干了。她应该会死,但她却没什么太多的反应。好像每次流血除了晕。她没什么其它不适。伤口不疼。肚子好像也不饿。就这么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慢慢和嘲讽她的人对上了话。一开始它不理她。只是吸她血或是她有暴烈心态的我时候嘲讽她。后面慢慢的怀夕缓过劲了。也不挣扎又跟郁期一样不动弹了。也懒的再去想世界毁灭。就安静的任它束缚着。但她这样却惹恼了大榕树,它以为她在无视它。就天天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她不理它的时候还会惩罚她。有几次怀夕都感觉自己要死了。但下一秒它又放过她了。就这么奇异又别扭的共存着。怀夕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为什么她没死。直到脚踏实地的站在幸福小筑的时候她忍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