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廉找来时正好瞧见褚淮给怀夕笼衣服的一幕。他下意识的挑了挑眉。褚淮恰是回头与他视线对了个正着。褚淮没做他想捡起怀夕丢在地上的包装袋。将面前的绷带医疗服帖一股脑的往里塞。褚廉见状也懒的多说。也就着墙角散落的箱子扒去。两人都没工夫理会怀夕的情绪本身带她来就已经很冒险了。这才多会就被咬了,他们不是圣母没多的心思照顾别人。现在只想着快点尽可能的多找些医疗物资。怀夕这回没像之前那样一直处在颓丧的情绪太久。她哭过之后。现在全身的触感及时传达至脑补。肩膀和脖颈处一抽一抽的疼。现在所有感官争先恐后的向大脑传输信号。她知道自己现在情况不好。而那两人明显也不打算多关注她。她奋力咬了下唇。直到口中传来血腥的腥甜感。颓丧的情绪总算被她压制了下去。她在心里不断为自己做着暗示。动起来,动起来。活下去,你要活下去。在她不断的默念下。脑中也闪过了无数次起来的场景。她终于撑起了身。虽然起身发力扯到了伤口让她疼的不想动。但她还是忍住了。她怕自己在坐下去就不会再有勇气起来了。她挣扎的动静不小。褚廉用余光撇了眼她就不在多管。褚淮却是连余光都不给了。怀夕没空多想他们对她的看法。她好容易起身了懒得去管他们了。她踱步到那丧尸旁。伸手在他腰间翻找了一通。很幸运。这位丧尸有把钥匙串一起挂着的习惯。快速解开活扣。摸索着起身。还踉跄了几步。她感觉脑袋有点发晕。应该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她感觉肩膀处的敷贴已经被血浸开了。估计打底衫也吸满了血。她不敢在多挨。加快脚步来到大门向着右头拐去。她知道哪里是平常大仓库。她之前拿药看到过病房护士去那边取输液器和针管。这回她没冒险。摸索着用钥匙开了门。但她人躲在门后。等了一会没见动静。她才伸着头进去扫视了一圈。没待她多瞧。脑袋感觉越来越晕了。她快速又扫了一圈。后直奔输液器去。从架子下抽出几个塑料袋。把输液器留置针。五号到九号都拿了不少。注射器各个型号也拿了不少。又开了几箱注射器的针头也都各抓了好几把。想了想又多拿了几十幅输液器和留置针。然后把一整箱留置贴的包装和都拆了往里倒去。想了想又找到三角巾和大敷贴。也是一样的拆了包装直接往里倒。反正大敷贴都是无菌单独包装的。这一下塑料袋就装满了。她又掏出几个塑料袋。连着给套了三层才放心。然后又给旁边的一次性手术包也给开了。一箱二十个她都放了进去。又看到碘伏。想了想水液体不太好拿。她直接包包里的要倒出来扔在塑料袋里。包里一下就空了,她捡了三瓶500毫升放到包里。又放了二十瓶瓶20毫升的。抓了一把棉签扔包里。其他的尽数往袋子里倒。酒精她也放了将近二十瓶进包里。想了想又抓了一把压脉带塞进包里。然后就拖着两个袋子出来了。这边褚廉和褚淮也装个差不多了。正想着要不要带她一起走。见她拖着两大袋东西出来一下子就不想带了。他们两个人一人两个包。手里各拎了四个袋子本来就负重。带着怀夕太拖累了。而且怀夕还受伤了之前还老是控制不住情绪这种人他们一向是敬而远之的。小区里待她出来是顺手现在她这拖累越来越大了更是不想多说了。心里做了打算不想再多待。拎着东西打定了主意不想带她了。怀夕感觉头一阵阵发晕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都有点站不稳了。她靠了靠墙。虚弱的对着褚淮他们说:“我在急诊科工作了三年。我可以给你们那发烧的小朋友看看。你们只要完了送我回小区就行。”
褚廉听闻前进的步子一顿,这才认真的审视了她一番。怀夕安静的靠着墙。任他们打量。过了几分钟也许是几秒。褚廉咬着牙说:“你最好是真的是医生。不然…”说着他笑了一声。怀夕跟着打了个冷颤。她颤着牙说:“没骗你。你们搬两箱生理盐水和糖水走。发烧的病人要补液。我也需要输液。”
褚廉听到她说要输液。咬着牙根。叫褚淮先去开车进来。进来时他观察了四周。见有救护车道可以直接开过来。说完也管这两人。自行转头去搬盐水。怀夕又叫他找找复方氨林ba比妥。说要加在药里低塞米松也要。说完就往地上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