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舟喝着奶茶,咬着吸管纳闷道,“他们看不出我在秀恩爱吗?”
怎么一个个都只是在扒礼物的价格。
没人关心他发博的动机是秀恩爱吗?
张清平生无可恋的咯嘣咯嘣咬着冰块,他没力气教育小江同志做艺人的自觉了。
方素吸溜两口珍珠,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道,“啾啾,你贼样会尊加脏哥的工左梁的。”
张清平饱含热泪,还是有个崽知道心疼他的。
“不增加工作量,那找张哥来做什么?再说了...”
江逸舟瞥了一眼把冰块当降压药的人,“叔叔可跟我说,他请张大经纪人干活,可是花了跟这表差不多的年薪呢,总得人超所值吧。”
江逸舟随意拎起那块手表,在方素面前晃了晃。
张清平清楚的看到方素滚圆的眼睛里,眼神从满满的心疼变成了理所当然。
他心里不断呐喊,不要!素崽别抛弃他!这些钱他是要用来治高血压的!
还有为什么要用手表来形容他高额的年薪啊!
本来打算抛头颅洒热血誓要对得起这笔钱的张清平,现在觉得自己居然比不上一块表!
等张清平抚平受伤的内心后,掏出拟好的经纪合同递给江逸舟跟方素。
两人没再细看合同内容,直接签上名字。
签完合同,张清平带着两个人去公司的各处认门。
“你的休息室安排在42层,录影棚是在集中在12层到25层之间的,录音室是27到28层,舞蹈室是在29层到32层,表演课是在35层到36层,36层以上基本都是艺人的休息室。”
张清平边走边介绍,“之后基本上就这几个地方跑,12层以下都是非艺人的办公区,45层以上是老板的办公区。”八壹中文網
方素悄咪咪的问,“大哥跟二哥是不是也在这办公的啊?”
“不是,他们又不是这的老板,柳老三才是。”
“那他们在别的地方喽。”
“我记得二哥好像是在过两条马路的渊嬴地产大楼,虞叔叔要远些,在y.a大厦,开车过去得十来分钟吧。看他们买楼就知道一家人都是一个德行。”
“怎么说?”
江逸舟语重心长道,“就是他们眼里容不得沙子,是自己的东西,就得全是自己的,多一个不相干的都不行。”
方素似懂非懂,张清平恍然大悟。
此后,江逸舟日复一日的辗转于录音室、舞蹈室跟录影棚。
方素则变成了张清平的小尾巴,跟着人到处跑,洽谈关于江逸舟之后的合作的通告,学习公关知识,还参加了几次酒局。
他嘴甜有礼貌会叫人,长得又喜庆可爱,很是招人喜欢。
忙得不可开交的方素,好几次都顾不上江逸舟。
江逸舟确实挺开心的,方素能力不差,不该被他拘在身边,张清平愿意教,他自然不会什么不满。
但其中最为不满的自然要属虞郇跟柳溪冉两人。
虞郇刚回国本来就忙得不行,恨不得一人拆成两人用。
柳溪冉是因为他狠心的哥哥把林芸叫回了y.a,莫名增加好几倍的工作量。
两人每天都想着晚上回去之后,可以跟自己的小爱人亲亲抱抱举高高。
可到家之后...
他那么大个宝贝(老公)呢?
就算终于把人等回来了,还没来得及亲亲抱抱举高高呢,两人就累得倒头睡。
根本来不及亲热恩爱。
柳溪冉咬牙切齿的切牛排发泄怒气。
虞郇看不过眼教育他,“别拿食物解气。”
柳溪冉味如嚼蜡的咬着牛排,等咽下后才愤慨道,“我的小素素已经半个月没有亲过我了!我本来还想着同居了就可以做些该做的事情,结果呢!”
兔子肉就摆在他的面前,结果一次都没吃过,换谁谁不气?
刑渊把他切好的牛排跟柳溪冉乱七八糟的盘子换了,“忍忍。”
虞郇擦了擦嘴,揶揄道,“兔子都在你窝里了,还急什么?”
柳溪冉委屈撇嘴,“在窝里怎么了?又吃不到。”
虞郇懒得理他,瞥了一眼空着的位子以及桌上的手机,“冯叔去了多久?”
刑渊看了看表,“二十七分钟。”
柳溪冉放下刀叉,“去个洗手间要这么久?自家店里头不至于迷路吧?”
刑渊放心不下,“我去找找。”
刑渊前脚刚走,冯建忠后脚就言笑晏晏的领了个年轻人走来。
柳溪冉忍不住埋怨,“叔,怎么去了这么久,二哥都急得去找你了。”
冯建忠笑脸盈盈,“钱包不小心掉了,找了会儿。”
他拉过身旁的年轻人介绍,“少爷应该在机场见过的,他叫景云,就是他捡到我的钱包了。”
柳溪冉打量着面前的人,剑眉英挺,五官俊美英气十足,身材修长高大。
长得的倒是不错。
就是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虞郇审视着面前的小年轻,他何止是见过,还听过呢。
景云走近时,发现座位上其中一个就是他在机场见过的那个气势磅礴的男人。
他猛然想起他当时的举止,只觉得丢脸。
他当时怎么那么怂呢?
“我打电话给二哥,让他赶紧回来。”
柳溪冉电话刚要拨出去,就被虞郇不轻不重的拦下,“景先生不赶时间的话,坐下聊聊?”
想着找回场子的景云,没都没想拒绝,顺势坐下。
虞郇倒了杯香槟给景云,“景先生做的是工作?”
景云接过香槟杯,答道,“演员。”
冯建忠召来一个侍应让他给景云上份餐,“演员啊,有没有得过奖的?”
景云连忙拒绝,表示自己用过餐了,“得过几个小奖项。”
冯建忠见状就挥退侍应,温和道,“得奖不分大小,能拿奖都是厉害的。”
“是啊,景先生不用妄自菲薄。”
虞郇眼神扫过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挑眉问道,“景先生已有婚配了吗?”
景云握紧拳头,笑意淡了,“没有。”
虞郇抿了口香槟,继续问道,“那是心有所属?”
手上铂金戒上的钻闪得多亮,景云笑得便有多苦涩,“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他的戒指并没有送给想送的人,最后只能戴在自己的手上。
柳溪冉支起下巴,“你条件不差啊。那人居然看不上你?我都有些好奇了。”
景云合冯建忠眼缘,见他伤心,忍不住问道,“那人也是做演员的?”
“不是演员。”
景云仰头一口喝尽杯中酒,“他是从商的。他总觉得我年纪小,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理我。”
柳溪冉又给他续上一杯,“这人够冷的啊。”
两杯酒下肚,景云话匣子也打开了,"我都23了,怎么就小了呢。放在以前,孩子都能有仨儿了!给他发短信爱答不理,现在连电话都给我拉黑了,人都找不到。”
柳溪冉啧啧摇头同情他,冯建忠劝他,“我家也有个孩子,跟你一样条件挺好的,就是遇不到自己喜欢的人。不过啊,我看你挺外向,外向点好找对象,要是实在不行,你就换一个。”
“不行!”
景云酒量不好,喝了几杯香槟,脸已经见红,“我就认定他了!”
他恍恍惚惚的比了‘1’出来,“这辈子就他一个,其他人我谁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