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口照进屋里时。楚灵溪正在轻装上阵。
“小姐,你今天穿得太素了,还是换一套吧?”茯苓手拿粉色衣裙,想说服楚灵溪换下身上的淡青色衣裙。
“我今天去干活的,穿简单点更方便。”楚灵溪快速在头上插了一支墨玉发簪,起身就朝门外的马车走去。
“哪里需要小姐干活,有我们呢。”茯苓快步跟了出去。
到了店里,茯苓才知道这活别人真干不好。
伊花和乔掌柜父子已经把成品放在货架上,可那只是普通的放整齐而已。
楚灵溪让她们分号码摆放,还得摆放出突显特色的美感。
一楼的复古睡衣里配着颜色相应的内衣,挂在楚灵溪自己设计的模特身上,真实感不输现代模特。
模特的材料她也是就地取材,木头做的支架,里面用泡沫填充成标准比例,再用奶白色绸布包好,一个完美模特就成了。
做成衣多年的乔掌柜都赞不绝口。
一楼铺子里放了两个模特,楚灵溪亲自选了一些雅致内衣挂展示柜里。
二楼的的展示柜都放满了货。
经过楚灵溪的一番摆弄,一个高端大气的内衣店就可以开业了。
有好奇的姑娘走过店铺,停留一下又不敢进去,最后又红着脸默默地走开了。
楚灵溪拿出写好的价格标签,挂在相应的货物上。
最便宜的一件内衣就要一百八十八两银子,二百多,三百多不等,最贵的要四百八十八两。复古睡衣一千六百八十八两银子。
和楚灵溪一起挂标签的乔冬看得眼角直抽,他怀疑楚灵溪写错了,可看到那琳琅满目的成品,最终没没有问出心里的疑惑。
乔掌柜一想起昨晚看到自己夫人穿着别具一格的内衣,已过不惑之年的他都没能按耐住心中的冲动。
他相信贵妇人是舍得花这银子的。
楚灵溪拿出睡衣图纸递给乔掌柜,“你先试做这几种样式的成品,前面让乔冬和伊花打理。”
乔掌柜拿过图纸回后院仔细研究去了。
铺子外面,工匠正搭着戏台。
楚灵溪叫过乔冬,“明天你让后院的姑娘都到前面来帮忙,你就在柜台前收银子和记账,帮夫人们试衣都让她们去。”
乔冬明白楚灵溪的意思,内衣铺子都是女顾客,他不适合去二楼的。
楚灵溪在铺子里用过午饭,拿了十套内衣去了潇湘馆。
潇湘馆的封条已经被陆知州收了,姑娘们都在一楼大厅里练琴,还有几个姑娘练舞。
楚灵溪一进门就看到这歌舞升平的场景。
众人见东家来了,都过来行礼问安。
“东家今天有何安排?小人去办就是了。”钱掌柜笑容满面地问道。
“今天这忙你还真帮不上,这事需要姑娘们帮我走一个服装秀。”楚灵溪看着钱掌柜道。
“卿卿,你姑娘们带上楼。”楚灵溪和茯苓带着一个布包往楼上走去。
姑娘们一听东家有事吩咐,都快步跟了上去。
“我需要你们做一天模特,每人十两银子辛苦费。”楚灵溪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这个是内衣秀,穿上这套内衣,再穿上你们的薄纱,在戏台上走上几圈就成了,每个人都戴面纱。”楚灵溪说着拿出了做工精致的成品。
“薄纱我们每人都有好多呢。”孙卿卿好奇地拿起内衣在身上比划着。
姑娘们都很好奇,由于她们在青楼的原因,她们比其他姑娘更容易接受美好的东西,不一会儿她们就看出来这内衣的价值。
茯苓帮着她们穿好,再套上薄纱,姑娘们相互打量,都道这设计妙不可言。
“明天表演,今天我们先练习一下。”楚灵溪带着姑娘们又来到大厅。
楚灵溪让她们在大厅练习台步,一番示范下来,姑娘们还走得有模有样。
“这里就八个姑娘,可惜没人弹琴,若配上古琴,别有一番韵味。”楚灵溪叹息道。
“小人会弹琴,我来试试。”面向门外的青月转身说道。
茯苓眼里闪过亮光,“你真的会?”
青月微微一笑,走到古琴边坐下。
只见他手指划过,优美的旋律就像清泉滴落山间,轻柔而动听。
一曲袅袅琴音,听得姑娘们都忘了走步。
连楚灵溪都听得沉醉其中,暗道自己埋没人才了,如此风雅的人,居然让他帮着赶马车,真是暴殄天物。
茯苓更是听得满眼都是崇拜,脸上都泛起红晕。
一曲终后,大家才想排练的事。
两曲后,楚灵溪也很满意姑娘们的表现,而有了优美琴音伴随,姑娘们走得也非常契合。
楚灵溪吩咐了姑娘们都多带几件薄纱过去。
“小姐你的茶凉了,我给你换一杯。”小三子拿着茶壶走到楚灵溪身边。
“不用换,你明天早膳后,带着姑娘们去乌衣巷的七彩坊找我,记得带上古琴。”楚灵溪觉得小三子比钱掌柜去更合适。
做好了走秀的准备,楚灵溪心满意足地往回走,一路都在瞅赶车的青月。
“以后赶车的活让孔五干。”茯苓向着楚灵溪嘻嘻笑着道。
楚灵溪点头道,“当然,哪能让他赶车呢,以后让他去潇湘馆弹琴。”
看着茯苓瞪大了眼,楚灵溪一笑,“是去美容院弹琴。”
茯苓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回沉香院,前院的小厮又来传话了,让楚灵溪去前院用晚膳。
“小姐,以后可别对她心软了,那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茯苓气呼呼地说道。
楚灵溪深呼吸几下后,“再忍忍吧,谁让她顶着祖母的名头呢。”
“过去看看吧!”
累了一天的楚灵溪带着茯苓来到了慈安居。
暗十不放心,跟着就在慈安居里隐藏了起来。
慈安居里,楚寒松和楚灵轩也坐在饭桌前。
“父亲和祖母都等你好久了,为何你现在才来,一点都没晚辈的样子。”楚灵轩质问道。
楚灵溪找了一个离他们最远的椅子坐下,“没办法,谁叫我命苦呢,一天都不得闲。”
楚灵轩白了她一眼,“你一个女子,有啥可忙的?”
“官府通知我去领回我母亲的房契,我能不去?当然,若尚书府还在,我也就不用忙了。”楚灵溪不客气地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