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后面的周雪琴带着一个长相很普通的姑娘,那是周雪琴的长女秦倾城,还有一个小女孩,模样比姐姐好看一些,是周雪琴的次女秦心。
楚灵溪看那姑娘虽然穿着华丽,可那相貌真是一言难尽。
楚灵溪猜她像她爹,周氏几个姐妹都长得漂亮,照理说她的孩子不会太丑。
尚书府为了让女儿嫁个好门第,居然生冷不忌。
楚灵溪还是第一次见秦倾城,她的原则是不主动与人交恶,若来惹事,她也会回敬。
周雪琴路过楚灵溪身边,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溪儿一起进去休息吧,等会还要走路上山。”
那个小女孩看着楚灵溪露在面纱外面的一双凤眼,忍不住说道,“姐姐好漂亮哦!”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小女孩身后的秦倾城拉了小女孩就往客栈去。
“小孩子不会撒谎。”楚灵溪向茯苓眨眨眼。
“噗,小姐你……总爱说实话。”茯苓憋着笑。
楚灵溪在前面的人群中看了一圈,也没见暗十和十一,她忘了拿银票给他们,不知道他们去哪里吃饭。
青月和车夫们一起进去了。
楚灵溪正想带着茯苓在一边随便找个桌子用点饭,看着周氏的那家子糟心玩意,实在吃不下饭。
这时候,前面一家人惊慌地叫了起来,“祖母,你醒醒。”
只见一位老夫人坐在地上,脸上开始出汗。
“母亲你醒醒。”一个美貌妇人蹲在地下抱着老太太呼喊着。
“快来人呀,有谁家带了府医的呀,帮帮我母亲,她快不行了。”妇人急得哭腔着喊。
看着一家人急得团团转,楚灵溪走过去蹲下身,“或许我可以试试。”
妇人也不问楚灵溪是不是会医术,急忙说道,“有劳小姐了。救命之恩,我家定当重谢。”
“夫人不必客气,举手之劳。”楚灵溪说着伸手把脉。
“老太太是不是饿了也会晕?”楚灵溪虽然诊断出来老太太是低血糖引起的昏迷,她还是要问清楚。
“有过一次,婢女给喂了参汤就好了。”妇人眼圈都红了。
楚灵溪从衣袖里拿出一支葡萄糖,给老太太喂了进去。
又让那几个围着的姑娘公子让开,好让老太太通风。
客栈里听到外面的呼救声,很多人都跑出来看是出了什么事。
围观的人看一个戴着面纱的姑娘在救人,七嘴八舌地说。
“一个姑娘懂什么救人,赶紧去问客栈老板这里有没有郎中。”
妇人头都没抬,她莫名地就信任楚灵溪,再加上她问的病症是对的,她相信老太太一会就会好,她就稳稳地抱着老太太。
“溪儿你干什么?你别害了谢大学士家老太太,你懂什么救人,快让开,别耽误别人救人,这里不是你充能干的地方。”周氏的刻薄的语气教训着楚灵溪。
楚寒松也在一边道,“溪儿,你别给家里惹祸事,快给谢夫人道歉。”
在一阵吵闹声中,老太太悠悠醒来。
“找个椅子扶老太太坐着休息一会,再吃点东西就没事了,以后记得给她身上带糖块,开始不舒服就吃一块,老太太不适合久饿。”楚灵溪不慌不忙地说道。
“原来你是未来的七王妃,臣妇眼拙,回京我一定登门拜访。”刚才楚寒松和周氏的一番指责,谢夫人自然知道了楚灵溪的身份。
常在各府赴宴,谢夫人也见过楚灵珠,她也听说了楚灵珠和太子的流言。也知道楚灵溪被送去庄子上的事。
“臣妇的夫君是大学士谢鸿,今天有劳楚姑娘了,若不是有你相助,家母就危险了,若家母出了事,我都没颜面回去见谢鸿了。”谢夫人感激地拉着楚灵溪的手,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谢夫人完全无视楚寒松和周氏的存在,回头对她的孩子们喊道,“都过来见过楚姑娘。”
一个亭亭玉立的清秀姑娘眼圈还是红的,走过来盈盈一礼,“婵依见过准七王妃。”
“蝉音见过准七王妃。”一个小一点的姑娘也过来拜了拜。
“谢蝉雪拜见准七王妃。”一个稍大一点的娇媚姑娘行礼道。
楚灵溪也一一对几位小姐回了礼。
“夫人不必客气,施以援手,是人之常情。,我也是逼不得已学一点医术防身。”说完和谢夫人告辞后先行离开。
谢夫人当然明白她说的防谁,周氏不慈的名声早就在贵妇人圈子里传开了。
楚寒松尴尬地和谢夫人打了声招呼,就和周氏往楚灵溪去的方向找去。
周氏恨恨地低声说道,“你女儿现在是越来越出息了,你可等着沾光了。”
“不恨我就好了,莫要在外如此说话。”楚寒松快步往前走去。
青月很快就出来找她们了,楚灵溪也不去和周氏虚与委蛇,带着青月和茯苓自己往外祖家供奉的那个殿去。
一路上风景秀美,半山腰有薄薄的云雾萦绕,像一层轻薄的白色面纱,盖着若隐若现的美人,却也给这原本美丽的景色增添了几分神秘。
踏着青石板拾阶而上,两边的杜鹃花开的正好,蝴蝶在花枝头飞舞。
楚灵溪一边欣赏美景一边看后面那群人已经落后一大段了。多亏了她每天早上的锻炼,体力不比茯苓差多少。
在往灵云寺去的前一段路,大家都只有走共同的路。一路上走走停停,就到了半山腰,这里就开始分路了,去皇家大殿的就直走上山顶。
家里奉养的小殿都在半山腰分路,去往连着的小山,有的在山前的半山,也有很多在后山的,大大小小的殿有几十个。
尚书府也供奉得有小殿,离楚灵溪外祖家供奉的殿不远。
由于外祖家离京城远,虽出来了供奉,却也只是来过一次,其他时候都是由楚灵溪母亲代为送银子来殿里。
当年楚灵溪还小的时候,伊瑶身体开始有恙,她就经常带着楚灵溪来这里小住,她还记得那个殿叫浮生殿。
这么多年没去过了,也不知道这几年外祖家来过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