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络苒满头黑线，这要求也太古怪了。
但没有时间让她吐槽，灯光变暗，越奥风格的传统音乐已经响起，已经有人快活地扭动起来，总之没人敢停留在原地。
苏络苒无语，她只想逃，四处张望后想着借机去洗手间躲躲。
还没等苏络苒穿过人群，就被几个工作人员拦住。
“我要去洗手间。”
“女士，现在还不是自由活动时间，请重新投入到舞蹈中去。”
苏络苒咬了咬牙，刚想换个方式突破，就被一双大手拉住了。
她刚想挣脱开，对方靠近了她，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乱走，跟着我。”
苏络苒被环住了腰，在一群狂野舞者中不太和谐地慢慢摇晃着，她忍不住问姜元舟：“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一贯的开场，餐前活动，南提蓬喜欢热闹。”
“……他不如叫岛上那几头大象来表演，岂不是更热闹？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越奥的特色服装。”
“得跳多久？我不如陪儿子去看猴子。”
“别急，很快。”
南提蓬喝了几杯，兴致很高地牵着给他端酒的美女转了几圈，终于大发慈悲地关停了音乐。
“请各位客人们就坐用餐。”
大家似乎松了口气，有序地在矮桌后的软塌上坐下，宴会这时候才像是正式开始了。
工作人员端来菜品，一一摆放在矮桌上。
一群穿着越奥传统服装的舞者在大厅中央献舞，看得人眼花缭乱，一曲结束后还匍匐在地，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南提蓬心情大好地鼓掌，又换上新一轮的舞蹈。
菜不难吃，但看上去很奇怪，让人不由得想起云鸳轩的菜式。
苏络苒只吃了一点能看出原材料的食物，已经做好要回去吃泡面的打算了。
姜元舟盛了碗汤，借着长袍袖子的遮挡，不动声色地推到她面前。
“鸡肉丸。”
“越奥的礼节那么夸张吗？”
“不，这是古代皇室的礼节，南提蓬享受这样的权利感。”
懂了，cosplay爱好者，有一颗帝王心。
苏络苒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跳舞的女孩们，明白了这个奇怪的环节。
就像是国王接见外宾时的专场表演，彰显着自己的权利和尊贵。他们本色出演，充当外宾角色，而且其他工作人员，都是这位国王的奴仆。
用餐时间不过一小时，南提蓬大手一挥，碗碟被迅速撤走，大厅的角落点燃了香薰，独特的香气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
南提蓬不时随着音乐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几个身材矮小却相似的男孩，驮着一个系着丝带的巨大礼物盒，搬到长桌上。
四肢发达的肌肉十分扎眼，配上纤细的骨架，看上去很不协调，他们将礼物盒放稳后，保持着跪趴在地上的姿势退出了大厅。
刚才表演后的舞者们欢呼着，南提蓬才慢悠悠地走近，接过一把华丽的匕首，挑开了丝带。
只见一个瘦弱的女孩，穿着与季节不符的蓝色毛绒的背心短裤，脖子上戴着一个红色的透明项圈，目光涣散一动不动。
只见工作人员晃了晃手中的古铜色铃铛，女孩才终于有了反应，缓缓弓起了背，却并没有起身，两手双膝着地，保持这个姿势，慵懒地向下爬去，最后安静地卧在软塌边。
南提蓬更是兴奋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向大家宣布：“这是我今年最得意的作品，来年希望能够驯服更多的小动物。”
苏络苒心里顿时升起一丝怪异。
“siamese。”
南提蓬一开口，不需要铃铛，女孩就有了反应，回头看向了他。
“你喜欢什么？”
名叫siamese的女孩双手撑地支起身子们，拱了拱眼前的白虎皮。
南提蓬大方地允许她带走，siamese像是很满意自己的礼物，她将白虎皮轻轻咬在嘴里，含了片刻，爬过软塌跟前时还用头蹭了蹭南提蓬的腿。
南提蓬示意工作人员将siamese领走，顺便给在场所有的客人们发放礼物。
工作人员用白虎皮将siamese包裹起来，像是拎着一件商品，就这样拎走了。
几个男人欢呼起来，对眼前的场景似乎见怪不怪，仿佛根本不是刚刚进来，而是早就和他们一样，原本就属于这里。
工作人员给每位客人送上一条红宝石手链，成色很不错。
南提蓬出手倒是十分大方。
工作人员端上批杯酒水，并宣布自由交流的时间到了。
戴着面具、穿着一样款式衣服的男男女女开始交流起来，看不出有什么交易准则，南提蓬只是独自卧在软塌上喝酒。
举杯轻碰后，大厅里变得热火朝天，瞬间开始左拥右抱。
苏络苒看着手心里的红宝石项链，像是烫手的山芋。
“戴着面具，又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生意怎么谈？这是盲盒游戏吗？”
姜元舟眼神凌厉地看着人来人往，拒绝了工作人员送来的酒水。
“场内的任何液体都不要喝。”
“我知道。”
话虽如此，但有人上前来打招呼，姜元舟没法拒绝，笑着回应，只是比平时更为强硬地揽着苏络苒，丝毫不肯松懈。
周边不少人左拥右抱朝着来时的走廊走去。
一杯香槟入口后，姜元舟假意醉酒，苏络苒找了借口要和他去洗手间，对方暧昧地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随意。
这次倒是没有工作人员再拦她，十分热情地给苏络苒带路。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洗手间门口也有戴着红色领结的人看守，从墨绿色的服装上看来，有应该是白天见到在训练的保镖。
苏络苒在门口犹豫了几分，却听到洗手间里传来令人意外的嬉笑声。
“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苏络苒透过面具看了保镖一眼，不动声色地开口：“我们需要用洗手间。”
“请进，这是无性别洗手间，但隐私足够保障，如果您有其他需求也可以告知我。”
苏络苒有些犹豫。
姜元舟冲她摇了摇头，牵着她走进洗手间。
洗手间确实设计得十分私密，每个隔间就像是一个小型浴室，一应俱全。
只是没有丝毫地隔音措施，苏络苒听到令人震惊地呻吟声一时间不知该选择哪间。
而他们身后又有其他人陆续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