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姑。”
大清早的，大勇就在敲门。
温暖从空间里出来，将数学课本放到一旁，扭扭酸痛的脖子，这才伸手去拉插销。
数学比语文难太多，看得她头昏脑涨。
光看还不行，还得算，不吃透了，后面更看不懂。
这一夜，她的脑袋一直在高速运转，就没停过。
拉开房门前，温暖抽空喝了点灵泉水，状态这才好了些。
“姑姑，阿奶在煮挂面，还敲了好多荷包蛋。”
大勇一脸兴奋。
一般时候，谁家都舍不得吃挂面，这东西富强粉做的，不易得。
“待会儿一起吃，我们先刷牙洗脸。”
温暖牵着大勇的手往外走。
井边，小勇和大伟已经在刷牙。
温暖帮着把三个孩子收拾好，秦玉珠那边已经将面碗端上桌。
以往家里有人过生日，她只舍得煮一碗面条，然后一家人分着吃。
但是现在不同，家里有条件。
一人一碗面条，再卧上荷包蛋，挑一点猪油，撒上蒜叶，再来一点夏大珊炒的肉酱，香得不行。
“都快来吃，面条陀了不好吃。”
秦玉珠开口喊人，回厨房又端来几个炒菜。
虽然只是早饭，也异常丰盛。
“阿奶，面条好好吃。”
大勇吃了一大口，笑得眼睛都细了。
“挂面还有，喜欢吃回头再煮。”
秦玉珠先帮萧福归把面条拌好，这才开始拌自己这碗。
温暖身为小寿星，一碗面条吃得十分干净。
其他人的碗也都空了，就连最小的大伟都吃了大半碗。
“今天你生日，书可以放下，除了不能去后山，随便你。”
收拾碗筷的时候，秦玉珠开口说道。
温暖：……
不去后山就不去。
“二哥，咱们去镇上买点羊肉汤吧，好久没吃了。”
萧建华点头：“成，反正家具都已经做好。”
上漆的活儿，他不如阿爹做得好，就不抢了。
“成，你们多买点，人多，晚上可以用羊肉汤煮面条。”
秦玉珠特意翻出来一个没用过的陶罐，比温暖的膝盖还高点。
萧建华将背筐绑在自行车上，然后将陶罐放进去。
秦玉珠又拿来一个瓷盆放在上面，盖好布绑上。
“肉放盆里。”
“赶紧出发，早去早回。”
秦玉珠直接给萧建华塞了十块钱。
不能给闺女，她肯定不要。
“那我们走了，买完就回来。”
萧建华扶着自行车出门，温暖裹上围巾跟上。
“阿娘，我们走啦。”
“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萧福归开口叮嘱。
“知道了，阿爹，我会小心的。”
萧建华挥挥手，踩着脚踏上车，温暖助跑，动作轻盈地跳上后座。
“外面冷，你们回屋去。”
她挥挥手，很快，自行车就出了里水村。
“二哥，你说大哥啥时候回来呀？”
路上，温暖好奇询问。
萧建华摇头：“不知道，不过还有十天就过年，指不定啥时候就到家。”
温暖点头：“那倒是，大哥回来，大嫂肯定特别高兴。”
“要去随军，大嫂自然高兴。”
“对了，”萧建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蹬车的动作更快：“今天村里分粮，时间耽误不得。”
别的村基本都是交完公粮就分粮，但是里水村不一样。
之前一些年，粮食产量低，有些没分配好的，还没到收获的时候，家里粮食就吃光了。
总不能让人饿死吧，每家借点，分粮就还，这就是个恶性循环。
而且因为里水村靠山，储存的粮食经常有小动物偷吃。
看都看不住。
后来索性收获后全堆在村头的粮仓中，放一起看守，过段时间就分一次。
村里有账本，出不了错。
“咱家排在下午，没事，来得及。”
温暖开口，悄悄给车轮上附了些灵力。
地不平，颠得她屁股疼。
大概半小时后，兄妹俩终于到达目的地。
“我去敲门。”
温暖跳下自行车，快步走到门口。
“何叔，何叔，开门。”
“来了来了。”
何东成最近一直在念温暖，板栗虽然只送不卖，但是太多人冲着板栗来。
那些存货除了给孙子留了些，已经全部送完。
至于收来的菌子，也早就卖空了。
他也收了别人送来的菌子，但是味道就是没那兄妹送来的好。
这会儿听到温暖的声音，何东成简直就像听到了天籁之音，立即跑来开门。
“快进来，快进来，最近天儿冷，快进来弄点羊肉汤暖暖身。”
“谢谢何叔，我今天来就是为了买点羊肉汤回家吃。”
温暖笑吟吟地开口。
“何叔家的羊肉汤，就是好吃。”
何东成露出一个大笑脸：“那就以后常来吃。”
在看到萧建华扶着的自行车上绑着背筐后，他更加欢喜。
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不是菌子，或者是板栗？
下一秒，希望落空。
萧建华停下自行车，揭开布，取出里面的瓷盆跟陶罐。
“何叔，买十块钱。”
秦玉珠给了十块，他就说这么多。
何东成探头往背筐看去，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这次啥东西都没有？”
他不可置信，心痛如绞。
温暖笑笑，一脸遗憾：“何叔，抱歉啊，能出手的都给你了。”
萧圆圆的提议她有在考虑。
如果以后真的放开个人生意，开个饭店挺好。
有空间里种出来的食材，生意不会差。
当然，要是大珊姐愿意掌勺就更好了。
何东成肉眼可见的失望，但是生意还是要做。
“你跟我进厨房。”
他伸手接过瓷盆，萧建华抱着陶罐跟上。
温暖找了张凳子坐着等。
很快，何东成端着一碗奶白色的羊肉汤过来，上面点缀着翠绿的蒜叶。
“你哥说你们早上吃的挂面，不饿，天气冷，就喝点汤，肉放得少。”
温暖笑着接过来：“多谢何叔。”
后面，萧建华自己也端着一碗羊肉汤。
“我去厨房盛汤，你们吃。”
何东成转身往厨房走去，心中无比遗憾。
那么好的东西，怎么就全卖了？
早知道现在收不到，他就该留下一些自家人吃……
“何叔，你忙，我们走啦。”
吃完羊肉汤，固定好背筐中的陶罐和瓷盆，温暖跟萧建华就准备离开。
何东成一脸遗憾。
“明年有菌子，记得往这儿送呀，我加钱。”
温暖只是笑，没有开口。
只是不太巧的，他们才出大门，就跟一个熟人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