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一整天的家，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赵瑞差点把自己说睡过去，是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林青东同学上来做题！”
她可以打瞌睡，其他人不行。
林青东抿嘴，还是拿起了粉笔，糟糕这题有点难度呢。
林青南被她妈的眼神惊醒，扫了一眼黑板上的题目，又安心睡觉了。赵瑞怎么可能放过他，“林青南同学，你来给同学们解答一下。”
林青南同款抿嘴，把眼皮支开说了起来，“先算出这个.....”
"嗯，不错，下一题。"
林青南翻白眼，不情不愿继续，“先把两个数相加.....”
赵瑞成功偷懒，心里盘算着啥时候能教五年级，谭校长的承诺一定要给坐实了才行。
下课，赵瑞顶着疲惫的身体，敲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叩！”
流年不利，杨金莲和牛大力也在。
赵瑞怕极了，“我等会儿再来吧，先走了。”
杨金莲死死压住自己的脾气，尽量把声音变得温柔，“赵老师，好巧呀，不如我们一起谈吧，哈哈，我们真有缘分。”
如此尴尬的话，赵瑞难以相信有人能说出口来，什么缘分，孽缘还差不多，“杨老师和牛主任也在呀，我的也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谭校长拍桌子，“你们俩可以滚了，不管说一百次，一千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牛大力恶狠狠的脸色几番转换，看着赵瑞的时候，换上他觉得友善的脸孔，“赵老师，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你看....”
赵瑞对着扭曲的脸，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我看你们还是先出去，谭校长...”她指了指谭校长的方向。
黑如煤球的一个表情。
“嘎吱！”
终于，随着关门声，这片小空间安静了下来。
赵瑞直奔主题，“谭校长日理万机，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职业规划的事情？”
谭校长正想和她谈这个，“在安排了，这是通告草稿。”
赵瑞接过，认真一看，密密麻麻的几千字，现在的人发公文，还要阅读理解才能看得懂。
“谢谢谭校长。”草稿没有问题，谭校长估计应该不会耍人，她就要告辞。
谭校长道：“关于房子的事情已经告一段，其他人也不会再来找麻烦，希望一切随风，赵老师你对吧。”
聪明都知道实在敲打赵瑞。
“那是当然！”
大不了以后看到杨金莲一推人，就掉头走，反正好处拿了，给他们一点面子也是可以的。
离开校长办公室，赵瑞把课和张桂芳调了，把整个下午都空出来，她没有补眠，而是去了供销社。
王四秀正在给客人称糖果，“瑞姐，来了呀！”她来供销社已经一段时间了，和其他同事都相处不来，做最多的工作，还被歧视是土妹子。
赵瑞就偶尔过来和她谈心，顺便当陈一军的信鸽。
“不用看了，今天没有信。”赵瑞压低声音在王四秀耳边低语，“你们的内部残次品有多少？”
“没多少，都被老员工捞走了，我摸都没摸着。”王四秀以为赵瑞要，“我下次一定争取来。”
赵瑞却没有这个意思，她主要是打探一下供销社的库存，看情况，也是堪忧呀。
她手痒了，想去黑市搞快钱！
“没事儿，我就顺道过来问问而已，不用给我留。”赵瑞又四处看了一下现在的物价，基本是零波动。细粮一如既往是空空如也，粗粮零星点点，用途大概是展示的非卖品？
空间里细粮多的是，距离上次大规模换粮，已经差不多半年了，赵瑞觉得计划通。
给自己化了个妆，赵瑞就向黑市出发，守卫的人已经不是老八哥，那岂不是美滋滋？
她装模作样得像是第一次来的土老帽，背着一个大背篓，"老哥，你看看这个精米能换什么？"
守卫的人是老八哥的弟弟，江湖人称老九哥，他眼睛瞥了一眼，随即一愣，“这.....极品呀！你有多少，价钱好说！”
赵瑞一听就知道这位仁兄是个新手，一来就明晃晃告诉人家自己看上了，继续村姑得道，“哎哟，家里亲戚寄来的没舍得霍霍掉，也就二十斤。”
“我都要了！”老九哥伸出十个手指头，还是颤抖的，虽然量是少了点，但是能换这么极品的大米，一定能羡慕死其他人。
居然比上一次老八哥开的价钱高上不少，这位小伙子可能没有进过黑市的毒打，“那行吧，我家还有三十斤，你要是提点价，我都换给你怎样？”
“行行行！一斤加一分钱！”老九哥心里乐开了花，一分钱等于毛毛雨，五十斤精米，他发达了！
赵瑞想不到人能如此实诚，动动嘴巴就加了一分钱，思考着要不又要再多拿一点出来。
老九哥以为她后悔了，赶忙道：“加五分钱一斤，不能再多了！”
赵瑞震惊，“好！”
把背篓里的二十斤换了，假装回家搬来三十斤也换了，赵瑞换了一个装这次买白面！
当然，还是薅同一只羊的羊毛，老九哥！
*
黑市散场，老九哥带着愉悦的心情下班，他高兴，他激动呀，他甚至自己杠起了所有的粮食，“哥，你快来看看，我今天的战利品！”
一袋又一袋的粮食，一看还是高级货，老八哥惊呆了。
“这么多才用了二百块钱！”老九哥一脸的骄傲。
老八哥扬起的嘴角，缓缓沉了下来，“你是傻逼吗！”要是他一百五十块就能拿下来。他摸着是曾相识的大米，再看看白面和红糖，和上次的一摸一样。
他换完一次之后，守在黑市几个月也等不到人，结果被傻弟弟遇上了。
老九哥接下来的话都结巴了，“不是一个人来换的，是五个人，嘿，我还记得她们长什么样子呢！”
“第一个是村姑换的大米，第二个还是村姑换的是白面粉，第三个.....”他卡壳了，震惊的看着哥哥。
老八哥：“都是女人？一样的身高？你可真是蠢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