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天上人间一年一度的游船诗会,不是登徒浪子调戏良家的不法之地!
尔等再敢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出天上人间!”
向来笑脸迎人的老鸨,竟也难得的摆起了脸色来。
众儒生见状立马闭嘴,但袁谭却被怼出了脾气。
他扯着嗓子嚷嚷道:“我呸!
既然这是我们一年一度的游船诗会,那这个不知哪里跑出来的女子又算什么?
她跑来搅乱诗局就算了!还有她身边那个拿剑的侍卫,呵呵!
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用剑指过呢!
这笔账,又怎么算啊?”
袁谭还想继续嚷嚷,左飞终于缓缓的站了出来。
老鸨见左飞出面了,也就识趣的坐了下来。
“袁谭、袁熙、袁尚.....”
袁氏三兄弟,见对方竟然认得自己,心中略感意外。
随后便是无尽的虚荣。
袁熙:“你小子倒也有点眼光。没错,我们就是袁车骑膝下三子!”
袁熙说完,胸膛都挺直了三分。
左飞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人,脑袋即将就要搬家了,还仍不自知。
“你们到这里来,家翁想必是不知的吧?”
“我们都是有官职在身的朝廷官员,我们要去哪,做什么,何须事事向家翁请示!?”
袁尚不满的说道。
“我猜也是,否则,你们怎么可能胆敢在洛阳如此嚣张呢?”
看着左飞那淡然的微笑,袁熙、袁尚心中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
袁熙:“你什么意思?”
“袁绍勾结十八路叛军意图谋反,陛下已经下诏,对袁绍夷平三族。
你们乖乖的躲在河北也就罢了,今日竟然胆敢到洛阳来放肆,你说,你们是不是在找死啊?”
“什么!!?不可能!!”
袁氏兄弟大惊失色,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密密麻麻的汗珠,自头顶滑落,自后背滑落,自指尖滑落!
“叛军之子,竟然还敢当众污蔑我这位堂堂大司农,并山阳太守的朝廷栋梁!
殊不知,袁逢、袁隗皆已授首,如今嘛,可就轮到你们了!”
左飞说罢,淡淡瞟了一眼人群中的郭嘉。
郭嘉长叹一声,愁眉苦脸。
“唉,真是命苦啊!出来找乐子还得干活!”
边说着,人就已经走出了门外。
.......
“呵呵!想吓唬我们?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袁氏三兄弟,是那么容易被吓唬的人吗?
左飞!别以为凭你一句话,就能把我们吓走!”
“对,没错!少在这里哗众取宠!有本事你便压过曹家兄弟,先夺了本次诗会头筹!
你不是说那个妹子的诗是你作的嘛,你那么牛,那有本事再来一首啊!”
“对!没错!”
袁氏三兄弟打从出生以来,恐怕今日是他们最团结的一天了。
左飞突然轻笑出声,他笑的不是袁氏兄弟自取其辱。
他笑得是,如果袁绍知道自己三个儿子全都没了,会不会直接被气死呢?
那样,郭嘉遗计定辽东的事件也就不会发生了。
这样一来,郭嘉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那郭嘉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呢?
但一想起郭嘉那脆弱的身子骨,左飞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哈哈哈,摇头了,他摇头了!”
“切!所谓颍川小左公,原来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
不仅胸无点墨,甚至连女子所做的诗词都要冒领啊!”
“世间欺世盗名之辈何其多也!”
三袁你一言我一句,竟说的像模像样,场内不少儒生甚至已经开始附和他们的说法。
就连曹氏兄弟也是双手抱胸,摆出一副看戏的模样。
“左哥哥......”
蔡琰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抿着嘴,扯着左飞的衣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似乎对他很有信心?”
一直没有说话的貂蝉,忽然对着全程嘴角含笑的柳姑娘问道。
她也曾是被当成花魁培养的人物,对方的笑容是真是假,她一眼便能看出。
所以她对柳花魁笑容中的透露出来的自信、淡定,还有......幸福。
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柳姑娘对着貂蝉礼貌一点头,微笑道:“前辈看来是不知左先生的能耐,你且看着吧。”
“既然你们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我便在你们临死之前,让你们死个明明白白,心服口服!”
左飞不屑的看向袁氏兄弟,神情中极尽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