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琰若无其事的收回脚,心里却激动坏了。
吃醋了,吃醋了,她可终于吃醋了!
自打嫁给他之后,这丫头都好久没吃醋了,对他也是爱答不理的,怎么着,现在终于有危机感了?
所以说女人啊,就得刺激刺激。
顾君琰柔情的看了她一眼,递给她一个眼神:晚点朕再哄你。
慕容无霜本来看着扶桑公主和桑桑有说有笑的,心里就憋闷得慌,如今又瞧着自己的便宜夫君挤眉弄眼的,心里更加烦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拓拔曦献过舞后,众多官员千金纷纷想效仿,但有了拓拔曦这个先例在这儿,其他女子跳的舞就让众人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正式开席,众人吃吃喝喝,赏歌舞,品美酒,唠嗑聊天。
拓拔曦瞥了一眼太后,不顾凌曦的劝阻,直接将顾君迴挤开,坐到了桑榆旁边。
顾君迴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却听得女子爽朗大方的道:“七王爷,本殿借你王妃用用,王爷先到本殿那儿去坐吧。”
顾君迴刚想拒绝,只见桑榆笑着看他,眼神温柔:“去吧,有小曦陪我呢,不会有事的。”
男人心口一噎,随即幽怨委屈的看着她,是了是了,有拓拔曦陪着,就不要他这个夫君了呗。
顾君迴板着一张脸,带着卫羽不情不愿的到了拓拔曦的座位上,闷闷不乐的喝着茶。
正好坐他旁边的顾君沫瞥了他一眼,忽然调侃的笑了起来:“百姓皆说为兄是个花心大萝卜,最擅蛊惑女子。可今日为兄倒是觉得,七弟妹才是最能蛊惑女子的人。”
顾君迴瞪了他一眼,皱起了眉头,缄默不言。
顾君沫倒也不介意,轻轻笑着,冲他努了努嘴:“你还别不信,你扭头看看皇嫂。”
顾君迴这会儿心情烦躁得很,本不想搭理他的,可又耐不住好奇,最后还是扭过头去看,结果被慕容无霜的表情吓了一跳。
这哪里是温婉端庄的一国皇后啊,这分明是个怨妇。
他吞了吞口水,神色复杂的看向顾君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皇兄陛下惹她了?”
“皇兄陛下哪有这个本事,你瞧瞧她看的方向,分明是朝着你媳妇儿的。”
顾君沫话落,顾君迴又仔细看了看,他发现,桑儿和拓拔曦笑得愈开心,皇嫂的神情就愈加幽怨难看。
“她这是什么情况?”
顾君迴坐正了身子,一边吃菜,一边好奇的询问。
顾君沫瞥了他一眼,摩擦着手中的酒杯,笑道:“还能什么情况,吃你媳妇儿的醋呗。”
顾君迴被他的话震惊到了,瞠目结舌:“女子还会吃女子的醋?”
顾君沫顿了一下,笑嘻嘻的想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被顾君迴嫌弃的拍开。
他倒也不介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七弟,你看看你白长了一颗聪明的脑袋,在女人的事情上,你就没有为兄看得通透。”
“皇兄是看得挺通透的,通透到成了人人口中的花花公子。”
“……”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女人可不只会吃心爱男人的醋,她们还会吃小姐妹的醋。”顾君沫仰头灌下一杯酒,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七弟妹就是个爱情骗子啊,为兄给你一句忠告,吃男人醋的女人不可怕,吃女人醋的女人才可怕。”
顾君迴冷哼一声,蹙起眉头道:“本王才不相信呢。”
他是他媳妇儿的专属小醋王,谁都别想跟他抢,即便是女子也不行。
顾君沫吃了一口菜,视线盯着某个方向,忽然自嘲的笑了笑:“有些事情,为兄一开始也是不相信,可后来却不得不相信。”
顾君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他直勾勾的看着拓拔曦,神情一下子戏谑起来:“六皇兄怕不是看上曦公主了吧?”
闻言,顾君沫不赞同的看着他:“怎么可能?为兄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如何会对一个女人动情?”
顾君迴挑挑眉,出声调侃:“那你还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公主,眼珠子恨不得黏人家身上了。”
顾君沫又抿了一杯酒,摇头笑了起来:“不瞒你说,为兄只是对她有点好奇,说实话,为兄流连花丛这么多年,见过的美人无数,可这却是第二个让我觉得有意思的美人。”
顾君迴敏锐的抓到了他话里的重点,“第一个是谁?”
顾君沫悄悄往旁边挪了挪,一边抱着头,一边弱弱开口:“你媳妇儿。”
“……”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下,他就收到了自家七弟结结实实的一踹。
两人身后的大臣面无表情的吃着菜,似乎对眼前的画面已经见怪不怪了。
甭说了,指定是六王爷皮又痒痒了,不然咋会贱兮兮的去招惹七王爷。
……
宴会结束后,送走各国使臣,顾君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正想着去哄自家媳妇儿,扭头去看时,只看见奶宝歪头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
顾君琰也眨了眨眼,父子俩大眼瞪小眼。
“你母后呢?”
“回父皇,母后说她抢皇婶姐姐去了,让儿臣好生待在父皇身边。”
顾君琰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道:“抢……抢桑妹妹?”
“是啊。”奶宝重重点头,又道:“娘亲说了,她看着那个什么公主对皇婶姐姐笑得一脸灿烂,她心里就不爽,非得把皇婶姐姐抢回来不可,否则食不下咽。”
顾君琰愣住了,所以霜儿吃的不是他的醋,是桑妹妹的醋?
“胡闹!”男人反应过来,扶额冷呵一声,捏了捏太阳穴道:“你母后走了有多久了?”
奶宝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眼神亮晶晶的开口:“随皇叔和皇婶姐姐一道离开的,这会儿估摸已经离皇宫有一段距离了。”
顾君琰低头看了看旁边的小奶宝,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道:“你怎么不拦着点她?那可是扶桑国的曦公主啊,到时候真闹出什么不愉快咋办?”
小家伙耸耸肩,双手一摊:“宝宝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