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英彩毕竟是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人,所以她还是要留下做完口供。 金质焕让下属回去通知永源集团的董事长,实际上就是他们董事长都无法洗清嫌疑,毕竟两家公司谈合作,说不定就是工作没谈成才痛下杀手。 等他忙完这边,还要去调查永源集团董事长。 李英彩看着门又被关上,她失魂落魄地重新坐在床上。 许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在询问。 而裴时清则是在陪着周洁说着闲话,比如外面的天气,大海诸如此类没有营养的话题。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李英彩声音也很低迷,“早上七点多,我们董事长已经等在健身俱乐部了,可是周董一直都没有出现,所以派我上来看看。”
“那你又是怎么进去的呢?”
“那门并没有关,我敲门,但是一直不应,我就推门进去了,可没想到……”李英彩想起那画面,脸色顿时煞白,呼吸都急促起来。 “当时死者就是倒在地上的吗?”
金质焕认真地问道。 “对,他蜷着腿,侧躺在地上,地面,地面上都是血迹……”她咬着下嘴唇,将粉嫩的嘴唇咬的近乎无色,我见犹怜。 “那你有没有看到屋里有什么可疑的人?”
李英彩认真想了想,然后摇头道:“没有,屋子里就只有周董。”
“你的上司是永源公司的崔金柱董事长对吧?”
“对。”
“你们董事长和周董事长在合作上有没有什么,没谈妥的地方?”
金质焕尽量说的委婉一些。 “没有……我们两家公司对于这次合作都很看中,一点冲突都没有,昨天是因为周董事长身体不适的原因才暂停了合作谈判。”
金质焕一听到身体不适顿时将目光看向裴时清。 毕竟裴时清是周成波的私人医生。 “你是周董的私人医生,周董昨天身体不适,这件事你知道吗?”
裴时清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露馅,因为遇到关键线索的时候,游戏会给提示,否则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她拿什么推凶? 果然,裴时清的身体自己动起来,现在是董思语在掌控这具身体。 “当然知道。昨天晚上我被许助理叫到周董的房间为他检查身体,那都是周董的老毛病了,所以喂他吃下药之后,我观察了十多分钟,当时许助理也在。”
董思语看向了许江。 许江点点头,“对,这我们两个能互相作证。”
“之后周董有些文件要处理,我就先行离开,剩下许江在屋里陪着周董。”
“那你还记得许江找你的时间吗?”
董思语蹙眉仔细想了想,“好像是下午五点多。”
“那你离开之后去了哪儿?”
金质焕问道。 “我回房间了。”
“再也没有出去过?”
“当然不是。”
“那你去了什么地方?有没有人证?”
“就在楼下的健身俱乐部健身,哦,还做了个spa,给我做spa的技师好像是三号技师。”
金质焕没有再问,又将眼神看向许江,“那你呢?”
“我也没有待多久,周董说他有些饿,我就让厨房准备好饭菜送过来,你可以去问那个服务员,我是和他一起出来的。”
许江伸出手虚空一指,好似那服务员就在他眼前一样。 “你的意思是,那个时候周董还没死?”
“当然了,那服务员就是我的证人。”
许江说完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我记得当时,小洁过来找过周董。”
金质焕看了周洁一眼,而周洁白净的小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是在发呆。 可她一个小姑娘知道父亲死了,怎么会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呢? 金质焕将疑惑埋在心底,继续问许江,“那之后你去了哪里?”
“之后我就去了赌场,一直玩到后半夜,你也可以去问,那里的荷官估计都认识我。”
“这些暂且不提,你身为周董的助理,为什么迟到了那么久?”
许江舔了一下嘴唇说道:“昨天我还在酒吧喝了很多酒,导致早上没有及时醒过来。”
金质焕眼中探究,“你明知道今天是和永源公司谈合作的重要日子,你还去赌钱喝酒?”
“我就不能放松了吗?”
许江反问道。 金质焕点点头,“好,就算这些你说的是真的……” 他话还没说完,许江皱眉说道:“我说的就是真的,你不信可以问其他人。”
旁边的李彩英眼神希冀地看着金质焕,“我还不能离开吗?”
金质焕只好说道:“可以离开,但是需要随叫随到,毕竟你是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身上嫌疑并没有洗清。”
李彩英忙不迭的点头,“我肯定会随叫随到。”
话音一落,她迫不及待地开门离开。 金质焕的确不担心李英彩会逃跑,毕竟这茫茫大海,没有能逃跑的地方。 再逃也逃不开游轮。 许江也很自觉地想要离开,但是被金质焕拦住,“我还有问题没有问完。”
“行,有什么问题你就问,我肯定知无不言。”
许江妥协道,又重新回去沙发坐着。 “你们董事长在这艘游轮上有仇人吗?”
金质焕询问道。 许江想都没想就摇头说道:“没有。”
金质焕被他肯定的态度弄得反而不敢相信,“你怎么这么肯定?”
“这次出差和周董关系不好的董事都没来,来的就只有我,施迪,董思语,还有小洁……”许江说完愣了一下,“好像还有一个人。”
金质焕瞬间支起身子,认真问道:“谁?”
董思语在旁边补充道:“是朱维斌。”
“朱维斌?”
“就是周董自己带的人,我们之间没谁认识他。”
许江回道。 “所以你们也不清楚这个人和死者有没有仇?”
董思语冷淡地嗯了一声,许江则是点了点头。 “那他现在在哪里?”
“就住在我的隔壁。”
许江说道。 金质焕记下了这个名字,而后问道:“那个叫施迪的又是什么人?”
“是我们周董的秘书。”
“怎么不见她人?”
“她晕船,昨天上船之后就身体不舒服,昨天的谈判她也没有去。”
金质焕转动手中的圆珠笔,眼中思量着,没一会儿,他看向周洁,“他刚才说你去找过死者,能不能透露一下,你找他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能,这是我们家的私事。”
周洁干脆利落的拒绝。 “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伤心。”
金质焕的眼神凌厉地盯着周洁。 “谁说悲伤就一定要哭?”
周洁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