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羲和摇摇头,“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王川撇了撇嘴,“都什么时候还有偶像包袱,到时候别在你死了都没人知道。”
范羲和有些尴尬,但是也没说什么,转身从一个方向离开。 赵晓薇直接怼道:“这么大个人了,嘴上也没个把门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团结,你倒好,想搞内部分裂?”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吵起来,宋南楠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行了!明知道这次游戏和以往的都不一样,咱们自己人吵什么?赶紧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一起通关才是王道!”
两个人互相瞪了一眼,然后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开。 宋南楠和云朵就跟着赵晓薇一起走了。 范羲和比他们早来就是想要避开其他人。 他在荧幕上活泼开朗,但那都是人设,实际上他有些社恐,更喜欢独处。 但是即使早来一会儿,他也依旧需要和其他玩家待在一处,避是无法避开的。 范羲和在来的时候就被村里人告知,不要往林子深处走,也不要靠近村里的祠堂。 他也问过为什么,可是村里人似乎对此都讳莫如深,一副不能多说的样子。 这不明摆着就是线索吗? 村后面的林子他现在一个人不敢进去,但是村里的祠堂他可以去看一看。 打定主意后,范羲和就在村里寻找祠堂,正巧遇见从河边往回走的聂徵。 他转身就要避开聂徵,却不成想聂徵直接追了过来,“你发现什么了?”
范羲和虽然社恐,但也只是不愿意和人交流,不是不能和人交流,他开口道:“我也刚从屋子里出来,还没有什么发现。”
“我看你好像是在找东西?”
聂徵似乎没有看出他的窘迫。 “对,我在找村里的祠堂。”
范羲和直接承认。 “你找祠堂干什么?”
聂徵继续追问,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人就需要引导才会和自己说话,让这人主动说有点困难。 范羲和实话实说,“村里的人说不能进林子和祠堂,所以我就想先找一找祠堂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不能进林子和祠堂?”
聂徵敢肯定,他这一路上都没有人和自己说过这话。 所有他遇到的人都在说不能靠近河边,为什么对范羲和说的不一样? 想着,聂徵也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范羲和有些惊讶,“我还以为,咱们所有人听见的都是一样的。”
“那咱们就一起找祠堂吧。”
聂徵直接拍板决定。 —— 裴时清拿出手机,看着未接通话,是范雨澄打来的,但是刚刚情况危机,她没有办法去接。 可是给范雨澄回拨回去,那边却是手机已经关机的提示音。 而当她拿出手机的时候,那三个目光呆滞的女人就好像看到什么救星一样,其中一个大波浪头发的女人说道:“你是不是在布朗依服装店试衣服的时候被拐卖到这里的?”
裴时清有些惊讶,难道这些人都是之前被意外吸进来的人吗? 只是她们认为这是拐卖,但是裴时清知道,她们不过是被卷进了诡异事件中。 “对,就在最后一间。”
陈明月听着她们的话,也不感到意外,只是坐在一边织衣服。 裴时清看过了,织的是小孩子的衣服,她应该是给自己的孩子准备的。 听到裴时清的回答,几个女人就像是找到同类人一样都围了过来,“我们刚过来就出现在一个屋子里,那屋子里还有一个吊死的女人。”
“我当时吓傻了,就喊出来,结果被抓起来差点留下来当媳妇。”
那个大波浪卷的女人脸上带着深深的恐惧。 任谁碰见这场景都会被吓到,也就裴时清经历过游戏的毒打,还算是接受能力比较强。 “如果不是明月姐,我们可能……”大波浪感激的看着陈明月。 陈明月抬头,对着她们笑了笑,然后继续低头织衣服。 裴时清没有傻到去问这些人有没有人逃跑,而是她知道,除非解决这次的诡异事件,否则根本逃不出去的。 “那你们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大概这么高。”
裴时清用手比了比个子,然后形容道:“圆脸,脸颊上有雀斑的女孩子。”
“我见过。”
在大波浪女子身边的低马尾女子说道,“她也被抓起来了,但是被关在了祠堂里。”
“祠堂?”
裴时清立马问道:“祠堂在哪儿?”
岂料低马尾女子惊恐的摇头,“那里实在太可怕了!”
裴时清捏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冷静,“告诉我,祠堂在哪儿?”
“你想去祠堂?”
陈明月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她的身后。 裴时清瑟缩了一下,然后看着她,点了点头,“她是我的朋友,我得救她。”
“你确定?你回去是非常容易被抓的。”
陈明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裴时清还是点头,“我确定。”
陈明月也露出笑容,“好,那我告诉你祠堂在哪儿,你跟我来吧!”
“我也和你们去!”
一直没说话的女子也起身走过来,“人多力量大,反正在这里躲着也是躲着。”
陈明月也没说什么,在前面带路。 那女子自顾自的说道,她叫钱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可是谁能想到她还会被拐卖,但是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而且她怀疑这不是普通的拐卖,拐卖好歹也是迷昏了或者怎么样,可是她只是试了衣服,打开门外面的场景就变了。 就算人贩子再神通广大,也做不到这样的事情吧? 裴时清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祠堂就建在村里最西面,好在从这个山洞出来,穿过林子就走到了。 此时祠堂的外面还守着两个人,这两人的手里都抽着旱烟,在那儿吞云吐雾。 “你们说,不就是死了一个女人吗?老村长至于这么大费周章?还请来神婆做法,我看这都没必要,直接拿草席子卷起来扔山里得了!”
“你懂什么?这上吊死的人都心有怨气,你不打一口棺材好好安置,万一出来闹怎么办?”
“看你说的,我告诉你,这鬼都怕恶人,你看她要是变成鬼敢不敢来我面前!”
说着,那人又狠吸了一口烟。 “说的也是,咱们村的赵喜都没捞到这么好的棺材,就那么草草下葬了,倒是这个反了天谋杀亲夫的贱蹄子睡这么好的棺材,啧啧啧。”
“嘭——”祠堂里传来敲击棺木的声音。 把门外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刚才是不是屋里出了什么声音?”
吹牛的那人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连指尖的旱烟要烧到手指都没有察觉。 另一个人仔细听了一下,然后说道:“是不是咱们听错了?现在听也没有什么声音啊?”
“嘭嘭嘭——” 两个人被吓慌了神,“她不会真来索命了吧?”
“那怎么办?神婆还没来呢!”
“你在这儿看着,我去找赵老大!”
说着,他一溜烟的跑了。 “赵金你个怂蛋!刚才你还说你不怕呢!”
另一个人站在原地又不敢开祠堂门也不敢离开。 裴时清暗中观察,这祠堂被红砖院子围起来,只有院子前有人把手。 除了时不时传来的敲击棺木的声音,里面没有人声。 难道是他们所说上吊的那个人诈尸了? 那范雨澄岂不是很危险! 裴时清看着两米高的墙,不知道怎么才能跳进去。 “踩在我身上吧!”
钱云主动说道。 “多谢。”
裴时清踩在她身上,借助她的力量跳了进去,只见祠堂正中央摆着一个红色漆木的棺材。 “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