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迷茫地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但很快就被挂断。
她举着手机继续拨号。 2014房间,床上相拥的两个人身体一颤,这诡异的电话铃声是从哪儿发出来的? 遥相望和两两的头都在被子下,呼吸交缠,只是此刻两人的呼吸明显加重。 遥相望心惊胆战地开口:“好像就在我身边……” 两两立马摇头,“别管,没事。”“咚咚、咚咚——!”
重复不断的声音似乎和心脏跳动的声音重合,那声音好像无形的线,从人的左耳穿到右耳,缠绕住他们整个脑袋。 遥相望沉不住气了,“不然咱们换一个房间住。”
两两拽住想要出去的遥相望,“今天在大厅的时候,随便吧不是也说她的房间有那个座机吗?恐怕不管咱们去那个房间,都会有这个座机,忍一忍吧,我给你捂着耳朵。”
遥相望停下动作,缩在两两怀中。 一夜相安无事。 清晨,阳光撒进屋子里,被子上好像罩了一层金纱。 裴时清睁开眼,发现聂徵已经起来,面对着墙壁不知道在看什么。 似乎是听见裴时清起床的动静,聂徵转头看向她,“这房间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裴时清听闻从床上下来穿好鞋。
聂徵指着面前的墙壁说道:“你看这里。”裴时清走过去,一眼就看出不同来,这整个屋子是温暖的田园风,原木风格,墙板木头的颜色非常浅。 但是聂徵指着的位置,很明显和整个屋子的风格割裂开,像是一排细圆木排列而成,上面还带着裂纹。 裴时清心知,昨天绝对没有这样。 “昨天屋子里出现座机,今天这房子也好像变老一样。”
裴时清思考着:“说不定时间越往后,这间屋子会越来越老,就像……”
聂徵接口道:“就像变回了之前被推倒的民宿。”“没错。”
两个人没有在房间停留多久便一起去餐厅吃早餐,正好碰见那两个眼底一片乌青的玩家。 遥相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斜刘海偏向一边,露出粉红色的胎记边缘,但很快那胎记又隐藏在刘海后面。 她看见裴时清和聂徵便拽着两两直接来到两人这桌,“早上好啊!”
“早。”
裴时清回应着。
“我就知道你也是玩家。”遥相望一副料定的模样,然后好奇地打量聂徵两眼,又看看裴时清,“你们两个认识?”
“嗯。”
聂徵不咸不淡地回道。
遥相望一脸恍然大悟,就好像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她的食指在裴时清和聂徵身上来回移动,“所以昨天你是因为她才打的如魔!”“我?”
裴时清一脸疑惑地看向遥相望,转而又看聂徵。
“我只是看他纠缠你很不爽。”聂徵望着裴时清,声音带着某种试探:“你不会觉得我很暴力吧?”
裴时清摇头,“打死才好呢,一个变态杀人犯。”
聂徵松了口气,没想到裴时清和他是一样的想法。 遥相望非常赞成,“说得对,打死才好呢!”
她话音一转,“不过你要小心,如魔非常小心眼,尤其你长得不赖,只会被他盯上,然后想尽办法弄到床上,极尽手段折磨你。”
聂徵嫌恶地皱起眉,“不会的。”
如魔如今被他断手断脚绑在自己的房间里,根本不能出来兴风作浪。 只是这种残忍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裴时清知道。 聂徵垂下眼帘,遮住眸中凶狠,这时,一道视线落在他脸上。 是裴时清扭头仔细端详他的脸。 聂徵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他喉结上下滑动一下,“怎么了?”
“确实好看。”
裴时清轻描淡写一句话让聂徵拿着水杯的手一抖,差点让水杯从手中滑落。 要知道他的手可是被医学院老师夸奖最适合神经科的手,第一次这么不稳。 聂徵拿稳水杯,用杯子遮盖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唇角。 他被裴时清夸了。 两两在一旁幽怨地盯着聂徵,而后他向遥相望示好,“瑶瑶,我会保护好你的。”
遥相望嫌弃地看他一眼,“看你那瘦体格,我保护你还差不多。”
“我回去就健身去!”
两两不服气道。
遥相望看着他那模样,心中柔软,嘟着嘴亲了他一口,“行,不气了哦,乖。”两两的脸顿时犹如春暖花开。 四个人在餐桌上一边互相交换线索一边吃饭。 —— 石柔站在205房间外很踌躇,她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其他玩家,自己一个人也真的不太敢进去。 她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房间。 酒店的门牌号都是2001、2002这种排列,只有205少了一个零。 石柔之前问过巽姐,可巽姐也不知道205之前的失踪的住户是谁,在巽姐来这个酒店工作之后,就已经有这个规矩了。 “要我说,很有可能就是205房间被人藏尸了,砌在墙里什么的,所以我们昨天看到的女人就想要回到205房间找自己的尸体。”
两两分析道。
遥相望深以为然地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否则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允许靠近205房间?而且还不让人提起。”“不排除这个可能。”
裴时清说道。
四个人两前两后,裴时清和聂徵落后他们两人几步。 还没到205房间就看到一个皮肤白皙的姑娘站在门口,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讨论,这姑娘的表情很是惊喜,“你们都是玩家?”遥相望第一个说道:“是。”
“你们好,我是一台电灯,叫我电灯就好了。”
石柔主动介绍自己。
裴时清发现这里的玩家都不说真名,这或许是第一区的潜规则。 遥相望主动介绍了一遍。 石柔的视线在裴时清的身上滞留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如魔呢?”这次玩家一共六人,现在他们五个人都已经到齐,就差如魔了。 “对哎。”
遥相望后知后觉,转头看向聂徵,“昨天你把他打了之后,他去哪儿了?”
石柔意外地看着聂徵,原来昨天在大厅打人的就是他? 他居然把第一区天位玩家给打了? 聂徵面色如常,“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