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哲一头白发垂在身后，脸上也不再是少年模样。
宛如老者一般，皱纹爬满整张脸。
“我还能活多久？”语气里也是垂暮老者。
“若留在这里，可以活很久。”麒麟淡淡的答道，“若离去，那只能随缘了。”
凤哲横了它一眼，“你信缘？”
麒麟摇头，它不信，可世人信。
缘这种东西，遇上了，或者遇不上，世人对自己的一点安慰罢了。
其实，要救凤哲，冰潭之下的冰果，倒是可以。
不但能让他容貌恢复青年，还能让他自由自在，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只是唯一的缺点是，每逢月圆之夜，心痛难耐，能挺过去的人，好像还没有。
当然，主要的原因是，还没人能取到冰果。
至于月圆之夜的心痛，也是传言罢了。
或许，压根不存在呢！
“我的情况，不要告诉烟儿。”凤哲突然说道。
他不想他的烟儿有负罪感。
他和大哥，都得到了娘亲的爱，而烟儿没有。
要不是为了救他，烟儿也是有娘疼有爹爱的孩子。
也不至于被肖氏欺负。
麒麟不懂他们有何纠结的，藏着掖着干嘛？
人类的感情，真是复杂。
“也许她会有办法呢，小主人点子比较多。”麒麟实话实说道。
活人血。
是巫族古法，哪有什么好点子能救。
轩辕凌和凤轻烟并没有停留太久。
不过是几日休息后，两人又启程，前往军营。
而这几日，方阎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带着如意，也开始往军营这边来。
“这里冷，给你带上这个。”说着，方阎将一副手套套在了如意手上。
嗯？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保暖效果杠杠滴。
如意不说话，和这些日子照顾方阎一样，只做事，不说话。
走了差不多一天的路程，如意一共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我不累，我们赶路吧！”
是方阎问她是否需要休息时说的。
谁想到直接干脆的拒绝了方阎说的休息一下的建议。
第二句是，“我不饿，你吃吧。”
是中午时，方阎将怀中的饼拿给她吃的时候。
他们出发时，天还没亮，一直走到午时，她什么都没有吃。
怕饿着她，谁知换来的依然是拒绝。
方阎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带着她继续走。
如意会撒娇，能卖萌，打起敌人也是勇猛的，可就是脾气大。
那脾气上来了，她家爷，轩辕凌也头疼。
“如意，对不起，之前在王府是我不好。”方阎终是低了头，向她道了个歉。
对不对，先认错总是对的。
这是他和凤轻烟相处一段时间后，得到的结论。
而如意和他说的第三句话就是，“知道了。”
方阎纠结着知道了这三个字的含义。
是单纯的知道了，还是原谅他了？
而如意，内心早已欢腾起来。
王妃果然够意思，爱王妃。
凤轻烟曾经教过她，男人嘚瑟起来的时候，就得凉他几天。
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凉，直接大半年过去了。
还好，方阎现在知道错了，否则她都有些崩溃了。
耗了这么久。
至于方阎是不是真的知道错了，或者只是随口一说，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