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凌打算等她，主要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回来。
直到天快亮，凤轻烟才打着哈欠回来。
一身夜行衣，将她笼罩在黑暗中，可惜的是，天总要亮，而她也得褪去这一身黑暗。
和木兮等人打过招呼，告诉他们自己要睡觉，等天黑了再来叫她。
连着好几个晚上不睡觉，她觉得体力和智力都有点跟不上了，今儿补补觉才行。
一路走，一路哈欠不断。
每打一个哈欠，就会有泪水溢出眼眶，还得生生憋着。
这感觉，有点糟糕。
推门进到寝室，她并没有点灯。
天虽然没有大亮，但也不全黑。
凭着感觉，径直走到床边，利落的脱去夜行衣和中衣，只着里衣的她直接往床上一躺。
却不想，没有躺在床上，反而像是躺在人身上。
一个激灵，瞬间将瞌睡虫赶走。
“谁？”下意识的开口问。
随即翻身而起。
但身下的人比她快一步，揽着她的纤腰向床里面一转，凤轻烟果断的被压在身下。
如此一来，她倒是看到了人。
“王妃希望是谁？”轩辕凌压着声音，口气略不好。
凤轻烟有一瞬的恍惚，以为是九樽，确实也是九樽，只不过是知道真实身份后的九樽。
“若你们不是一个人，多好！”凤轻烟怔怔说道，“那样我就对你多了一分负罪感。”
听了前半句，轩辕凌想着，凤轻烟是讨厌他的。
可听了后半句，为什么觉得她也不怎么讨厌他呢？
这一刻，凤轻烟不是坚强的，脸上出现了一些迷茫，倒是让他好奇的很。
“为何不能接受本王？凌王也好，尊主也罢，本王依旧是本王啊！这么介意身份？”轩辕凌不解。
心中冷笑一声，凤轻烟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和这货说话了。
她想象过他的身份，各种都有，唯独没有凌王。
在她看来，认定九樽的那一刻，就注定亏欠凌王，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去弥补。
结果呢？
所有的准备都白搭，她也想接受这一切，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哎！”
轩辕凌轻叹一声，“不想接受便不要接受，在本王这里，不必勉强自己。”
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在怀中，静静地躺在黑暗中。“你只要记住，你是凌王妃，权倾天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本王就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准能看到。”
……
这一夜，轩辕凌说了很多，好像把生平所有的话都说了。
但他不知道，怀中的人听了多少进去，因为没多久，便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
他知道，她又睡着了。
凤轻烟，你想要的，本王倾尽所有给你，本王自宫变后，步步为营，从不被感情左右。
今日为你左右一次，也，只有一次。
放心，若你心如磐石无转移，本王必不再打扰。
这些话，轩辕凌没有说出口，却在心里一边一边想着。
相拥而眠。
凤轻烟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轩辕凌，自然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至于他昨晚说的话，她好像并没有太多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