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久,他们开始爬坡了,从缓坡到陡坡,过度很大。
直到累的气喘吁吁,凤轻烟才说道,“累死了,歇会吧。”
本来九樽想踩着树梢飞上去的,可凤轻烟死活不同意,说什么错过了地面的风景,又说什么万一有陷阱什么的,也看不见,然后降落的时候掉进去怎么办?
总之,在她的各种歪理邪说下,堂堂圣教尊主化身小跟班,负责保护凤轻烟的安全。
天又黑了。
今晚的月亮像个害羞的姑娘,藏进了云层中。
星星稀疏的散落在夜空中,时隐时现,犹如调皮的小孩。
清风拂过,树叶婆娑起舞,沙沙的声音久久不停。
远处摇摆的黑影如同鬼魅般,让人心生恐惧。
凤轻烟揉揉太阳穴,弱弱的说,“要不,咱还是飞吧?”
这走的话,谁知道得走到猴年马月,他们好像并没有那么多时间。
九樽简直要被气笑了,这黑灯瞎火的,她想飞了。
天亮的时候飞不好吗?
陌生的地方,危险重重,飞着得劲?
见九樽不说话,凤轻烟又一次弱弱的问,“要不咱歇一晚再走?”
九樽:“……”彻底无语。
这种地方是说歇就能歇的吗?
其实凤轻烟是知道这里不能停留的,没有安全保障,四下皆可以伏击,是最危险的存在。
她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看着气馁的人,九樽终是说不出狠心的话了,原本想借机训斥一顿的话,瞬间全变成安慰的话。
“好了,也没那么糟糕。”安慰的有点耿直,他似乎没安慰过什么人。
休息了一会儿,九樽果断揽过凤轻烟的细腰,踩着枝干穿梭树木丛生中。
得亏他来过几次,对这里不能说熟悉,只能说大方向有印象,否则,就是他武功再高强,也不敢带着凤轻烟御风而行。
若没有记错,这条路一直向上,会有一个山洞,依崖而生,里面显然被人修整过,还有许多生活用品。
第一次发现这个山洞,他就断定有人生活在里面,只是好几天都没有遇到住在里面的人。
想必是故意躲着他,他便没有一探究竟。
如今,仓促之际,怕是只能先去那个山洞将就一晚了。
在这条通往山洞的路上,有一只棕色大蜘蛛守在路上。
他来的时候一直是独自一人,每次都小心的避开了,这次带了这么个人来,怕是一个不好就直接对上了。
就是不知道,她这主人血脉能不能征服那蜘蛛。
思考间,九樽已经带着凤轻烟飞到了半山腰上,此刻,他们停在一棵老树上,一边调息休息,一边观察方向。
当然,不管调息休息,还是观察方向似乎都是九樽一人的事。
凤大小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一个有三米高的黑影,慢慢的向他们挪过来。
“九樽,御风飞行的感觉真好,要不再飞会儿?”凤轻烟和九樽说话,眼睛却没有看向他。
“以你的内力,你说不会轻功,本尊倒是不敢相信。”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树干上的人。
“我会飞,就是懒得飞。”说罢,一把拽过九樽,“你说,那是什么东西?”
沿着她的手指看去,一个巨大的黑影越来越近。
他说什么来着?
这血脉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一个人来从不会遇不上的大家伙,全都遇上了。
但愿她会说几句蜘蛛语。
随着黑影的靠近,翁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
凤轻烟知道,他们现在很危险。
翻遍身上,竟然找不出一只香囊,一块香料。
“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女子?”说着直接上手在九樽身上来回摸。
他记得那天九樽泡温泉时,扔给她的衣服里有一包好像类似荷包的东西。
里面肯定是香囊。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他就是这么滴自信。
终于,在他后腰处,凤轻烟摸到了那只荷包。
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也没看清绣的什么东西,“九樽,把你这荷包弄丢了,你会不会怪我?”
九樽嘴角上扬,勾出一抹笑意,可惜的是凤轻烟看不到。
“只要你还得起,本尊便不会怪罪于你。”
“那就好,那就好。”说罢,将荷包朝着黑影的旁边扔出去,“快走。”
这一次,她没等九樽带她飞,反而拉着九樽飞了出去。
御风而行这种事,她会,就是每次都控制不太好力道,经常用力过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