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公子曹炬几乎没有表情的面容,将军们全都偃旗息鼓了。
曹炬打了个哈切,开口问诸将:“你们认为,马超撤军的理由是什么?”
高顺率先说道:“定然是粮草不够了!”
赵云又说道:“或许是渭南有变,韩遂召马腾回军!”
“也可能是马超知道拿不下长安城了,无奈退兵!”
曹炬笑了:“粮草不济?整个西凉军都是如此,不差马超一部!渭南有变马超更不该此时回军,因为我们必然追击马超,至于马超怯懦,更无可能,他一向好勇斗狠,岂会轻易服软?”
几位将军纷纷低下头。
曹炬又说道:“不要以为马超是个只知道打仗的将军,他的脑袋里的计谋一点都不少!”
曹正淳恍然大悟:“公子的意思是,马超故意撤军,引我军出兵作战!”
“不该啊!”张辽拱手道:“公子,先前马超便用这一招战胜了夏侯惇将军,如今故技重施,又岂会让人信服?”
曹炬说:“文远,若马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他料定了你是这般算计呢?”
此言一出,张辽顿时无言以对了。
曹炬道:“诸位不必再争,综上所述,马超退兵只有一个目的,引我军出战!”
“公子高明!”一直没有开口的庞统和鲁肃纷纷向曹炬双手作揖。
曹炬道:“传我军令,明晚城中设宴,自我一下所有军将都要到场,不醉不归!”
“公子,这能行吗?若是敌军发觉……”曹正淳问道。
“哈哈哈!”曹炬笑了:“没错,就是要让敌军发觉,我就要让马超愤怒!”
“公子,够狠!”曹正淳向曹炬竖起了大拇指。
隔日晚上,马超帐下各部人马依次撤出大营。
庞德也在预设地点埋伏好。
负责垫后的马超,缓缓骑马离开了大营,不时回望长安城。
身旁的马岱道:“孟起,我军刚刚探得消息,说是长安城内大摆酒宴,全军畅饮,恐怕今晚曹炬不回来了!”
“哈哈哈!”马超笑了:“错,大错,特错!”
“此话怎讲?”马岱不解的道。
马超说:“我军撤退瞒不过曹炬,他却在此时设宴款待全军,会这么巧吗?”
马岱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这是曹炬在麻痹我们!”
“没错!”马超道:“大宴宾客是假,让我军相信他不会出兵是真,我料定曹炬今晚定然出兵偷袭我军!”
“将军英明!”马岱双手抱拳示意。
马超道:“传令各部严阵以待,不得有任何闪失!”
“遵命!”马岱抱拳示意。
一个多时辰后,马超已经远离了长安城。
哨骑不断来报,长安城内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马岱问道:“孟起,曹炬这么稳健吗?”
“好小子,真是沉得住气啊!”马超道:“即便如此,我们也要沉住气,不可懈怠!”
“明白!”马岱点头示意。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凉了。
马超手搭凉棚,望向了东方的朝阳,扭身问马岱:“长安城内可有消息?”
马岱道:“刚刚得到消息,长安城门大开……”
“哈哈哈!”马超大笑起来:“好,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马岱摇摇头:“是曹军出来挖沟垒墙了!”
“什么?”马超大惊:“你是说,曹军根本没有出城?”
“没有!”马岱点头示意。
“我又失策了?”马超诧异的看着马岱。
“好像是!”马岱点点头。
“这狗贼曹炬!”马超气的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
全军严阵以待,缓缓撤退,装作慌乱的样子。
把戏都做足了。
可是,曹炬居然无动于衷。
“这怎么可能啊?”
“这还是曹炬吗?”
“世人不是都说他嫉恶如仇?不服就干吗?”
“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是不是疯了啊?”
马超隔空对曹炬发出了灵魂五连击,恍惚间仿佛也是在拷问自己的内心。
马岱又说道:“孟起,我们定下的计划是埋伏曹炬,此时曹炬不来,是撤军还是不撤军啊?”
马超沉默许久,最后还是道:“罢了,撤军吧!我跟他玩不了!”
“是!”马岱点头示意。
当晚,马超率部返回了渭南大营。
得知马超归来,韩遂亲自出营地迎接。
“孟起,你总算回来了!”韩遂笑着点点头。
马超急忙下马,上前向韩遂行礼:“见过大都督,马超无能,无法击破长安城!”
“哎!”韩遂叹息一声:“实属意料之中,曹炬兵强马壮,你手下那点兵马想攻破长安城不易!”
马超追问道:“叔父,渭南战况如何啊?可有进展?”
“不急,来我大帐详细商议!”韩遂立刻拉着马超入了大帐。
大帐内,韩遂部下八大健将都在场。
韩遂示意众人落座,然后道:“孟起,你回来的正好,我等正在商议与曹操议和之事!”
“议和?”马超脸色当场就拉了下来。
“没错!”韩遂点头:“我知曹操杀你父兄,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杨秋也起身向马超道:“孟起将军,我军粮草已经不足半月供给,不论哪一路都无战绩,空耗下去只会饿死,唯有议和才是上上策啊!”
马超脸红脖子粗,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孟起,你没事吧?”韩遂开口道。
“我没事!”马超摆摆手,强笑道:“我赞同诸位与大都督的议和之策!”
“好!”韩遂点头:“既然如此,我明日便让杨秋出使曹营,当面向曹操商讨议和之事!”
“好,很好,非常好!”马超连连点头示意。
隔日一早,杨秋以使者身份赶往渭南冰城,入了曹操的大帐。
曹操一向善待使者,热情的款待了杨秋。
“好!”曹操点头:“议和书留下,今晚我好好斟酌斟酌,三日后邀韩遂同我在军中相见!”
“多谢丞相,在下告退!”杨秋抱拳示意,缓缓退出大帐。
当晚,曹操召来几位谋士商议对策。
就韩遂一事进行了深入的讨论。
但几位谋士态度不同,有人赞同议和,有人反对议和。
赞同有赞同的理由,反对有反对的理由。
这让曹操很是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