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过后,众人又坐了一会,便各自回屋。
一进屋,徐老太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柳儿在老家过得好不好?”
“行了吧,大过节的你唉声叹气个什么劲啊!”张老汉一脸嫌弃,“老大不是跟你说了,柳儿过的不错嘛!柳儿送来的信你不信,老大的话你还不信啊!”
“我知道老大是从新县令口中知道的,可县令无非就是知道个皮毛,可柳儿真要过得不好,县令怎么可能知道呀!”作为一个母亲,就算明知道女婿一家应该不会欺负自己女儿,但还是忍不住的担忧,生怕女儿受一点点委屈。
“你这个老婆子,真是说不听!”张老汉嫌弃道:“老大都这么大的官了,柳儿她婆家还不当祖宗一样供着啊!”
“唉——你说的也是,不过总是分隔两地,也不能经常见,我还不能想想啊!”
“行行行,你开心就好,我今天喝了不少,我得先睡了,你再想一会吧。”张老汉打个哈欠,脱了衣服赶紧上床,盖上被子睡觉了。
徐老太撇了老头子一眼,自顾自坐下抹脸了。
想想去年的这个时候,一家人还龟缩在京郊的小县城里,对未来充满忐忑呢,就这么短短一年的时间,已经住上了大宅子,过上了好日子。
至于女儿,上次回去,明显气色好,生活好,虽然一时半会见不到,貌似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徐老太抿嘴笑笑,自己确实不应该想太多,日子比以前好太多了。
可能只是太想念女儿了吧!
徐老太都想女儿了,更何况是我们的老张同志了。
等栋子睡了就开始唉声叹气,抱怨着想念乖女儿,被李若兰踢了几脚才老实。
这个男人,在女儿面前,对女儿出门坚定支持,表示女孩子就是要出门见识见识。
然后,等女儿一走,每天都在自己面前,各种哭诉想念女儿。
烦不烦啊!
本来她也想女儿,被这男人一叨叨,更想了,时间长了,只能暴力解决了。
张清远扁扁嘴,哼了一声,默默抱着媳妇不说话了。
李若兰靠在丈夫怀里,无声叹了口气,算算日子,女儿估计还得半个多月才能回来吧!
中秋月圆,人未团圆。
月光下的另一边,薇薇跟着先生,在程家过了一个略微有些清冷的中秋。
程老爷和夫人,也就是池萱的公公婆婆,之前只是听儿媳妇写信说过,这是第一次当面看到儿媳妇的弟子。
这个小女孩,长相甜美,笑起来温温柔柔,跟儿媳妇小时候简直一个性子,惹的夫妻俩稀罕的不行,拉着薇薇看来看去,问来问去,还送了很多见面礼。
而当程家其他人得知薇薇的身份后,顿时变得疏离起来。
要知道,池萱的相公程青禾可是程夫人最疼爱的幺子,当年程青禾突发疾病去世,程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差点丢了半条命。
这些年,程家不少人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希望将自己的儿子过继到程青禾名下,继承池萱的嫁妆和程夫人当年分给程青禾的嫁妆。
要知道,程家这几年没出什么大官,家产日渐减少,这两份嫁妆加起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可惜程夫人身为当家主母,这几年油盐不进,就是不同意过继孩子。
不过众人也没有放弃,他们就不相信程夫人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以后逢年过节都无子孙祭拜,说不定是程夫人还没找到看中的继子吧。
反正这几年程家,依旧没有出彩的小辈,再过个几年,估计族长都要看不过去了,所以程夫人势必要在他们的儿子当中挑选一个了,而他们已经默认自己儿子能当上程青禾的继子了。
所以薇薇这个池萱的关门弟子身份,极有可能会分走属于他们儿子的一部分财产,他们有好脸就怪了。
玲珑心思的池萱一眼就看出了众人的心思,也不在意,她和婆婆对相公的继子,早就达成了共识,准备再观察观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