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你当真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我师傅是内门五长老章尔河,你动我一个试试!”
罗轩眼中一寒,莫名感觉自己后背发凉,原本今天这事在他看来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发展到后来,李凡的不依不饶,事态有些兜不住了,下意识的把自己的靠山给搬了出来。
在他看来,李凡再怎么计较,看在自己师傅是内门长老的面上应该会就此罢休。
可是,他打错了如意算盘。
“现在,爷给你一个机会,把你那什么师傅喊来,我倒要看看你这位师傅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怎么能教出你这么个败类玩意。”
李凡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别说罗轩他没有放在眼里,就连他的师傅李凡也没有放在眼里。
有些人值得尊敬,但有些人,只能呵呵......
罗轩被李凡这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气的发疯。双手更是微颤,真想冲过去,一拳打爆他的脑袋。
他面色一寒,牙齿紧咬,识海传音,向自己的师傅求救。
“你等着吧,我师傅一会儿就来,希望你等会儿还能像这样牙尖嘴利,哼。”
罗轩带着凶狠的目光狠狠的瞪了李凡一眼,撂下这句狠话之后,便将目光转向别处,不再开口说话。
约莫几个呼吸后,广场上灵力突然出现了一阵波动,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功勋殿广场上。
此人看其模样,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身着一袭灰色长袍,仙风道骨。
“我等拜见长老!”
功勋殿广场上,所有剑宗弟子,朝着此人纷纷拱手行礼。
“徒儿,拜见师傅!”看见来人,罗轩心中大喜,连忙一路小跑过去,弯腰躬身行礼。
“怎么回事?”
章尔河带着冰冷的目光扫视了现场一圈后将目光转向罗轩,神情内敛,面无表情。
罗轩拱了拱手,便凑上前,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其中,添油加醋了不少。
“什么?要废你修为?还要囚狱三年?”
章尔河听完自己徒弟的一番描述后,目露凶光,带着一副要吃人的目光肆无忌惮的看了李凡许久。
他修道至今已有百余载时间,金丹中期修为,而罗轩对他来说,不仅仅只是弟子,他更是将罗轩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有求必应,极为疼爱。
当得知李凡要罗轩废掉自身修为,心里怒不可遏。
“师傅,请您一定要为徒儿主持公道!徒儿并没有错,一心只为剑宗着想,错的是他,不是我!”
罗轩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目光,这事,他觉得稳了,稳得一批的那种。
“只要你占理,今日不管是谁来,为师都不会让你出事!”
章尔河面带怜爱之色,点了点头,伸手在罗轩肩膀上拍了几下后,便抬腿朝着李凡走去。
站在李凡身边的徐管事,心脏突突突的猛跳,看见章尔河走来,也是连忙拱手行礼:“功勋殿管事徐风拜见五长老!”
章尔河都没正眼搭理徐管事一下,在他眼里,徐管事只是一个不入眼的小角色而已。
“是你让我徒儿自废修为?”章尔河带着质问的语气盯着李凡。
李凡依旧跟一个大爷似的躺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章尔河一眼,嘴里哼唧: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有什么样的师傅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徒弟,还真是应景。”
“你,敢和我这么说话?”章尔河眼皮一抬,语气冰冷。
一股寒意瞬间从他身上迸发出来,向四周急速扩散,场上所有弟子,都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寒意,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李凡眉头微微一皱,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冰窟一般,手脚冰凉,脸色发白。
但,他依旧不惧,面无表情的看着章尔河,一字一句道:“老狗,敢和我这么说话,目无尊卑,以下犯上,你是想死吗?”
论狠,李凡还没怕过谁!
“哼,目无尊卑?呵呵,你值得我尊敬吗?我徒儿何错之有,你这般逼他,你身为长辈,就这么对待剑宗弟子的?”
章尔河要不是碍着李凡那层身份,早就一掌把对方拍成肉泥了。
“我现在就以内门长老的名义,上报宗门,你今日的所做所言,必将受到严惩!”
闻言,李凡冷笑一声:
“内门长老?哼,很了不起吗?你区区一个内门长老,见我应该称呼师叔,而你呢,身为长老,不分是非,一上来就定罪,这合乎常理?至于你徒弟,呵呵,他啥人,你心里没点逼数?”
章尔河被李凡这一番话怼得满脸通红,首次交锋,便落了下风。
剑宗属于名门正派,有着自己的传承,礼数更是极为看重。他身为内门长老,见到李凡,确实该行大礼。
“你...你...”章尔河气的火冒三丈。
“你什么你,爷懒得跟你计较这些!你来得正好,你徒弟和我打赌输了,是你徒弟自己自废修为还是由你代劳,你给个建议吧!”
李凡瞥了一眼满脸通红的章尔河,脸上闪过一抹轻笑。
“师傅,不要听他胡说,是他耍赖作弊。这一点大家伙都能见证,一块下品灵石,只花了二十来个呼吸时间就被他吸得干干净净,这不是作弊是什么?”
罗轩带着狰狞的表情,连忙叫嚣起来,为自己辩解。
闻言,章尔河的脸变得更黑了,脸色大变,眉宇紧皱,神色低沉。
他身为金丹境中期强者,见多识广,如果真如自己徒弟所说那样,他可真不会认为是李凡作弊在先。
尤其是资质堪称逆天的人,就能做到这一点。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李凡的天资就属于上乘,难不成这家伙不仅恢复了记忆还恢复了资质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这事情可就牵扯的太大了。
“老狗,你觉得爷今天是作弊吗?”李凡笑了笑,没有理会罗轩,而是朝着章尔河反问起来。
“你大人大量,何必跟小孩子计较。”
章尔河此时的态度也不像先前那般强硬,语气缓和了不少,但他的心里,却掀起了阵阵惊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