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支线完成奖励已发放,请查收~】
“陛下,陛下。”
元姝迷迷糊糊地醒来,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只听见耳边传来焦急的声音。
还没反应过来,身边人就端来一小杯水喂到嘴边,喝了点水,她脑中逐渐清明起来。
手中是熟悉的触感,元姝回握了过去,笑着地看了一眼那穿着红衣的人,只是扯起的笑容无力而勉强。
“我没事,别担心。”
床铺松软,雕工精致。
眼前的一切是熟悉的景象。
望宸楼。
什么时候回到宫里了。
“微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屏风外传来一道声音,元姝靠在枕上扫过去看,屏风后跪着个人,隔着屏障,隐隐约约可见是个年轻男子的身影。
“这是沈将军的副将。”
“十天前沈将军率兵及时赶到,擒住了贼人,将陛下送回了宫中。”
丹宸坐在床边,还是一张绝色的面容,只是眼下生出了一团青色,那双潋滟的狐狸眼眸中更是长出了几根细长的血丝。
一身朱色红衣但是已经不像往常一般整洁,被蹂躏出许多褶皱,一看就是整日彻夜守护的操劳。
“十天前?”
已经睡了这么多天了吗?
“陛下已经昏迷十天了。”
丹宸蹙紧了眉,眉间一点褐红正圆的朱砂痣格外鲜艳。
“别担心。”
“我没事。”
元姝的唇苍白一片,身上无力但还是努力扯出了一个弧度,靠在床背上安抚性地拍了拍丹宸的手背。
“沈明呢。”
恢复了点力气,元姝淡淡地开口,朝屏风处看去。
“沈将军七日前回京那天突然从马下摔倒陷入昏迷,如今还躺在沈府昏迷不醒。”
跪在外面的那人低着头恭敬地回答。
“昏迷?”
“可有着人去探望?”
“沈府闭门不出,谢绝访客,就连宫中的太医也不让进,说是将军之前设下的死命令,不管什么情况也不准沈府外人未经他允许进入。”
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沈明这小子果然把将军府守得很严。
是为了那院子里关着的人吧。
“你先退下吧。”
“是。”
副将低着头小步子退了下去。
昏迷了这么多天也没有好。
这病看起来不简单。
这要是再不看病死翘翘了咋办!
元姝偏过头想吩咐旁边的宫人几句,身上便是一阵无力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去请太医给沈将军医治,就说是圣命。”
丹宸最懂元姝的心思,朝旁边的人说出元姝没说出的吩咐。
圣命难违,若是不从,便是抗命,沈家不会不放太医进门。
也许等太医回来就知道了。
元姝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是。”
候在角落的宫人腿脚麻利地退了下去。
果然是朕的崽。
就是懂朕。
元姝起了调戏的小心思,捏过丹宸的手,挠了挠他的掌心,手指在上面画了几笔,写了两个字。
爱你。
“陛下生着病还没个正形。”
丹宸多日愁缩的面容也展开了笑颜。
一笑生花。
丹宸突然站起来弯腰俯身而下,一袭宽大的朱红色袍子遮盖了元姝全部的视野。
那人俯着身子,一双臂膀把床榻上的女子包围在其中,殷红的唇瓣慢慢地压下,在女子苍白的下唇上辗转研磨,然后便是在唇边落下一面密密麻麻的吻。
直至那苍白的唇绯红了起来,丹宸才趴在女子身边,动作轻柔地把下巴点在女子的颈窝处,气息不平地喘息。
“我也爱陛下。”
“陛下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都知道了?”
最后留朱奉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再加上他现在的表现,元姝觉得他大概是知道她的病情了。
“他都告诉我了。”
“是我害了你。”
“害了你这么久。”
“傻了吧唧的。”
“不怪你。”
要怪就怪那个坏了吧唧的垃圾桶。
【......】
【你骂本统,本统听见了。】
{骂得就是你。}
{你有什么不满吗!}
【......】
【不敢,不敢。】
【小的告退。】惹不起,惹不起。
#遁#
谈个恋爱都不让人安生,天天不是这疼就是那疼。
这回玩脱了。
小命马上都没了。
马上就要死翘翘了。
呜呜呜呜呜呜w
-
“陛下。”
太医背着小药箱在屏风外跪拜。
“诊断得如何,沈卿怎么样了。”
“回陛下,臣仔细详查了沈将军。”
“发现沈将军的病症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是中了毒的迹象。”
“齿龈肿胀,有溢血、溃烂的迹象。”
“而且经臣诊脉,沈将军的肾脏有很严重的损害,眼部也有一定的问题,应该会有模糊不清,见物有黑点的症状。”
“但是究竟中的是何种毒,恕微臣才疏学浅,未能辨别。”
“而且极为奇怪的一点是,不知为何当臣问沈将军身边侍奉的人沈将军之前是否有什么症状时,他们都三缄其口。”
“沈卿的病症是否和朕的病症一般无二?”
“陛下......”
跪在地上的太医微微抬起头看了眼坐在元姝旁边的丹宸,又飞快地低下头。
“凤君都知道了,你但说无妨。”
元姝回握了丹宸的手,捏紧那微微颤抖的手指。
“不出陛下所料,从现在的诊断来看,沈将军的症状确实和陛下的症状十分吻合。”
“臣大胆猜测陛下与沈将军所中之毒皆出一类。”
“但是与陛下不同的是,沈将军身体中毒素的积累已经很长时间,比之陛下体内毒素积累的时间多多有余。”
“沈将军大概多年前就已经中了毒,这些年又断断续续摄入了这种慢性毒药,只是这些年摄入慢性毒药的相隔的时间长,加上每次摄入的分量少,之前应该只是一点点地浮现一些小病症,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到此时才爆发。”
“陛下中毒的时间短,但是持续性长,还有每次摄入慢性毒药的分量多才会比沈将军病危得早。”
太医埋着头回话。
“你先下去吧。”
“是。”
太医抱紧了自己的小药箱,麻溜地撤了。
等到太医走后,一名暗卫窜进屋内。
“禀陛下。”
黑衣打扮的密卫跪在地上回话。
“太医前来后,沈府之人不敢怠慢,很快便将其接进了内院喝茶,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将太医带去看沈将军。”
“看守那处院落的人告诉臣,沈将军原本不是在太医问诊的那个卧室,而是被从人从那处把守严苛的院落中抬出来转移到卧房的。”
为何昏迷之后还是住在那处院落?
沈明这么宝贝那个被关的人吗?
就连昏迷的时间也要和那人呆在一起。
这是什么偏执囚禁文啊。
重口味哎。
“而且太医问诊结束之后,那些人又迅速地把沈将军抬回了那处院落。”
“自始自终也没有看见那院落里的人出现。”
“且太医迎来送往都有专人盯着,应该是在防止太医发现什么。”
元姝挥挥手让人撤去。
“陛下是觉得沈将军在院落中关着的那个人是朱辰族之人。”
丹宸指尖拨了拨她的掌心。
“宸儿也这么觉得?”
“陛下可还记得上次去沈家时飘过的那朵红花。”
“听族里的长老说当初朱辰族未遭灾难之前,聚居的地方都会生有这样的花,所以这些年即使我们颠沛流离,四海为家,都会在房子边种点那样的花。”
“有那样花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
“当初我还疑惑为何沈将军的府中会有那样的花。”
“如今看来那里确实是住了一位朱辰族人。”
丹宸卧在元姝怀里,亲昵地蹭了蹭。
“爱不应该成为限制自由的借口。”
“你放心我会把你的族人救出来的。”
明月悬空,映出两人剪影,丹宸微往前凑,地上的影子好像正是她在搂着他,一如昨日那些缠绵日子。
只是如今她只能坐着,不知何时便会离开他。
一股冲动涌上心头,眼眶盈满了泪水,胀胀满满,那双红了的狐狸眼徒有酸涩。
“我...我走后......”
“你要好好的。”
她一顿。
“宸儿说过会一直呆在陛下身边,陛下走到哪,宸儿就走到哪。”
“陛下若是有事,我绝不独活。”
泪已哭干,漂亮的狐狸眼里是说不出的倔强。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