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府。嘭!李恪愤怒的将桌案踢飞,满脸铁青的瞪着权万纪。“所以,这个计策又失败了?”
李恪很不甘心,他发现自从李承乾挖井回来后,整个人好像发生了莫名的变化,以后那个怯懦无能的太子正在远去,正在像着他看不透的方面发展。就比如这次,一个很好的揣东宫一脚的机会,竟然就这样被无声的化解了。而最主要的是,李承乾根本就没有应对他,只是一个李绩……“殿下,这次的事情柴哲威说了,都是李绩在其中搞得鬼,是李绩把募兵制的事情提前告诉了皇上,皇上这才……”后面的话权万纪不敢说,只能看着李恪。“这个小人!”
李恪对李绩恨得咬牙切齿。“知不知道李靖这次的封赏是什么?”
“能不能找点事情弹劾他一下!最好是把他赶出朝廷!”
李恪冲着权万纪说道,权万纪是他的小诸葛和智囊,像这种事情一般问他都没有错。“嗯~听说李绩和郑士仁关系不错,尤其是郑士仁的女儿,他很是在意!”
权万纪说道。“郑士仁?就是新上任的户部粮官?此人谨慎小心,胆小如鼠,在外地干了二十多年县令不曾有任何名声在外,可见不是个脑袋清楚的,这样的人又什么用!更何况还是他的女儿!”
李恪摇摇头,说道。“嘿嘿!殿下可能有所不知,郑士仁的女儿和郑士仁完全不一样,这位郑娘子不到相貌出众,而且很有才华和谋略,听说以前郑士仁每次碰到问题,都是他这个女儿给他出主意!”
“而且……微臣听说这位郑娘子对蹴鞠很有研究!”
“蹴鞠?”
李恪下意识的看了眼权万纪。“一个有才貌,有谋略又灵动的姑娘……”“万纪,你是在打父皇的主意啊!”
李恪看着权万纪,说道。“微臣不敢!”
权万纪吓的赶紧摇头。这话他怎么敢接,算计皇上可是杀头的大罪,他这小身板可扛不住。“呵呵!你怕什么,父皇喜欢蹴鞠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李恪却并不在乎,甚至觉得这确实是一个搬到李绩的机会。“可是……怎么能够把这位郑娘子引荐给父皇呢?”
李恪有些头疼,他这当儿子的给父皇找女人,这传出去还不被后宫娘娘们吃了啊!权万纪闻言,沉默了良久,这确实是个难题,不过……他突然眼眸一亮。“殿下,微臣想到一个人,而且也是最合适的一个人!”
“谁?快说!”
李恪催问道。“安康公主!”
权万纪说道。安康?李恪闻言愣了下,这事和安康怎么能扯上关系呢!权万纪显然看出了李恪的疑惑,继续说道。“殿下,你知道窦家吗?就是长安城经商的窦家!”
“自然知道,窦家不是抱上了太上皇的大腿了吗?听说窦家现在在长安的商户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李恪就算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会不知道窦家,不知道大安银行。“这次北伐之战中,太上皇给朝廷提供了几十万石的粮食,其中有一半是这个窦家提供的,而窦家保持这件事情的人正是窦义的儿子窦一宽。”
权万纪再次说出一个看似不想干的人名。李恪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微臣听说……安康公主对这窦一宽有好感,可是碍于身份不被皇后看好,安康公主本以为这次窦一宽立下了功劳,可以入朝为官,从此他们之间的障碍也就没有了,可是皇后还是不同意啊!”
权万纪意有所指的说道。“殿下,安康公主虽然是天家公主,可也是女人,女人为了爱情是可以冲昏头脑的!”
爱情!冲昏头脑!李恪闻言,想到了自己那还没有开始便终结的爱情。他都没有来得及和阿史那云表达衷肠,却被一场大梦给惊醒了。“殿下~”看着发呆的李恪,权万纪喊道。“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若想让这位郑娘子和安康搭上话,你还需要设计的巧妙一些才行!”
李恪回过神来,此刻他已经都明白了权万纪的意思,虽然整个过程有些绕,可越是这样越可以把他们的嫌疑撇干净。“微臣明白!”
权万纪躬身领命。“呵呵,敢和皇上抢女人,李绩……看你这次怎么死!”
李恪满脸冰冷的说道。“慕一行呢?还在背书?”
李恪问道。说起这个慕一行,他就觉得很有意思,最开始这个慕一行投靠他,他是怀疑的,毕竟这慕一行是侯君集府上的人。可是后面随着侯君集一次次的落下昏招,尤其是最后竟然敢私自调动大军北伐,他才明白,这个慕一行是真的在投靠自己。上次他能够在北巡事件中立下功劳,把侯君集给踹下将位,就是这个慕一行的功劳。按理说,立下大功劳的慕一行应该在自己面前挺起腰板做人,可是慕一行呢?每次见了自己还是那句话。“大王英明神武,在下佩服至极!”
“呵呵!”
想到那张有些古板有些较真又有些活宝的脸,李恪竟然笑了出来。“回殿下,他一直在侯君集府上读书,自从上次事情后他也没有联系过微臣,不过就在今天他送出了一张纸条!”
“哦?写的什么?”
李恪闻言好奇道。“他说……让殿下多去蓝田走动走动!”
“蓝田?去那里做什么!”
李恪不解道。“臣一开始也不清楚,所以稍微打听了一下,近一个多月,太上皇经常去蓝田,好像在忙着修路和卖粉条!”
权万纪说道。“太上皇……”李恪喃喃自语。“他这是想让我多去给太上皇请安啊!”
李恪闻言陷入了沉思,此刻他想到了李承乾,想通了为什么李承乾变得有些让他不认识了。没错!不论是挖井,还是练兵和出征,这里面好像都有太上皇的影子。“以前的大安宫是是非之地,如今太上皇和父皇关系越发融洽了,这大安宫到也不失为一种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