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李渊从安化门进入长安城,沿着街道一路向北走,快来到延寿坊的时候,却看到了前面李二的马车,向左拐了个弯进入了太平坊。“老二去太平坊做什么?”
李渊有些奇怪的嘀咕道。“高湛,去前面看看,看看老二去谁家了?”
高湛应喏一声,转身跟了上去。“阿耶,太平坊住的都是朝廷勋贵,是不是二哥去哪位大臣家做客去了?”
馆陶在旁边说道。李渊闻言,笑着看了眼馆陶。“做客?这满长安谁愿意请皇帝去家里做客。”
“为什么啊?”
馆陶不解的说道。“风险太高了!”
李渊说道。“请皇帝做客无非是想拍皇帝马屁,成为皇帝的宠臣爱臣。可是想拍马屁有很多种办法,请皇帝到家里吃饭却是风险最高的,要知道入口的东西是最忌讳的。”
李渊一解释,馆陶立刻明白了过来,点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皇帝吃的东西都是由官宦检验试吃过的。若是皇帝出了事,只怕请客的人要全族被杀了。“主上,老奴看着圣人的车驾进入了秦府。”
高湛很快走了回来,对着李渊回禀道。“秦琼?”
李渊愣了一下。“嗯,正是秦国公的府上,老奴看着秦家下人神色匆忙,好像卢国公也来了。”
高湛继续说道。李渊闻言,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了。“走!去秦琼府上!”
李渊冲着高湛吩咐一声,放下车帘子,不在说话。整个人坐在马车里面,脸色凝重的思考着。按时间来算,秦琼的大限应该还没有到啊!很快,高湛便赶着马车来到秦琼的府门前。门房看着又一辆马车停下,看着那龙纹装饰,立刻意识到这是皇家来人了,不过皇帝刚刚过去,难道这来的是太子殿下?“主上,秦府到了!”
高湛看了眼门房,没有理会,躬身对着马车内的李渊说的。“嗯!”
李渊起声走出马车,看着气派的秦国公府,走下了马车。“太……太上皇万岁~”门房看着走出来的李渊,赶紧跪倒在地,紧张的喊道。“秦琼怎么了?”
李渊直截了当的问道。“回太上皇,国公他……他快不行了……”门房说着话哭了起来。快不行了?李渊闻言,身体一颤,馆陶站在旁边赶紧的扶住了他。李渊没有说话,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快步走了进去。“太上皇驾到~”府上仆人得到消息早就把李渊驾到的消息传进了府里。李二带着程咬金、尉迟敬德、牛进达等人出门迎接。“都不必多礼了,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行就?”
李渊挥手,阻止众人行礼,快步向着秦琼的卧室而去。李二赶紧走在旁边带路。“回父皇,儿臣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太医正在给叔宝诊治。”
“老二,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秦琼就活过来!他不只是你的臣子,还是咱们李家的救命恩人!”
李渊满脸郑重的说道。“是!儿臣定然会竭尽全力救叔宝!”
李二重重点头。李渊走进卧室,看着双眼紧闭,嘴唇微微发紫的秦琼,脸上瞬间蒙上一层寒霜。“他中毒了?”
话虽然是在问,可是那肯定的语气不容人拒绝。“太医,他中的什么毒?身体如何?”
李渊转身冲着旁边太医问道。“启禀太上皇,秦国公他气血亏损较多,脉象微弱,如今又身中奇毒,药石无法入口,微臣也无能为力。”
太医低声说道。秦夫人闻言,眼眶中的泪水是再也止不住了。“叔宝他怎么会中毒的?”
李二闻言,满脸怒火的问道,“可曾查出是什么毒?”
“回皇上,微臣无能!”
太医跪地说道。“废物!”
气的李二破口大骂。“咬金,立刻传朕旨意,把长安城所有的名医都请来,谁能治好叔宝,朕给他封侯赐爵!”
“臣遵旨!”
程咬金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老哥哥,粗矿的脸上流下了泪水,想当年他们南征北战,马踏联营,不知道什么是对手,如今那么强大的一个人竟然躺在了这里,这让他心里堵的难受。“翟孙让,把府上所有人给朕控制起来,查!严查!尤其是厨房,朕要知道叔宝都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李二满脸肃然,铁血般的气质让人不寒而栗。“臣遵旨!”
翟孙让领旨道。李渊看着李二发号施令,并没有说话,而是自己给秦琼把脉,随着真气慢慢的输入秦琼体内,李渊的眉头紧缩成一个川字,没想到纵横天下先登夺旗的猛将,身体竟然亏空成这个样子。此时的秦琼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宫殿,外面看着巍峨壮观,里面的梁柱却是腐朽不堪。“咦?”
李渊随着真气的游走,额头冒出轻微的汗水。“父皇,可是有什么发现?”
李二看着李渊的表情,赶紧上前询问,他这段时间没少和重耳补课,了解暗劲、化劲高手的能力,因此这会他看着李渊的神情,想到李渊是个暗劲高手,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希望。当然,李二并不知道,此刻的李渊早已经是化劲宗师,足以秒杀重耳的存在。“最近他经常吃鸡吗?”
李渊对着旁边掉眼泪的秦夫人问道。啊?秦夫人有些发愣,不明白李渊是什么意思。秦怀玉站在他母亲身后,小声的重复了一下。“回太上皇的话,最近府上的厨子新学了菜式叫八宝鸡,最是对老爷的胃口,老爷几乎是顿顿都吃的。”
秦夫人满脸泪痕的说道,“可是……这鸡有什么不妥当吗?”
“这八宝鸡用的可都是三年以上的老母鸡?”
李渊问道。“这……妾身也不知道!”
秦夫人疑惑摇头。“王德,去把厨子抓起来!”
李二听出了门道,赶紧吩咐道。李渊看了眼李二,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很快!一个厨子在两名千牛卫的押送下来到房中。“朕问你,八宝鸡是你做的?”
李二问道。“是小人做的。”
厨子不慌不忙说道。“都是用的老母鸡?”
李二继续问道。“回圣人,都是三年以上的老母鸡,这道八宝鸡主要靠炖,母鸡最好是用这种老母鸡,这样炖出来才更滋补。”
厨子说话逻辑清晰,李二眼中的疑惑却是越发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