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高湛躬身说道。“常将军不在军中,说是去广通渠修河道去了,要明天才回来!”
“这样啊~”李渊有些为难。“姑娘你是回去?还是……”彩矶闻言也是犹豫了。她想回去,却又舍不得放李渊离开,因为明天她想再来一趟,刚才她看的清楚,只凭她自己是进不去的。可是,她也不能开口,让李渊明天再来找她。一时间,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抉择了!李渊看出来对方的心思,觉得有些头疼。“那个,要不你跟我们回家?明天我找人再送你来这里?”
“多谢老先生!只是舅舅那边……”彩矶有些犹豫。“这样吧!你有什么信物没有,让人给你舅舅捎个信!”
听到李渊的建议,彩矶想了想,决定照办。就这样,彩矶上了马车,一行人回到了大安宫。等彩矶下了车,看着身边富丽堂皇的宫殿,她愣住了。“……”双眼茫然的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眼中只剩下了惊骇。“姑娘,该给太上皇见礼了!”
高湛上前,对着懵懵的彩矶提醒道。“太……太上皇……”彩矶懵懵懂懂的不知道什么是太上皇。“彩矶姑娘,我阿耶是当今皇上的父亲!”
馆陶笑着温和的解释道。“啊?皇帝的爹?那不就是大唐最大的官了!”
彩矶闻言,吓得赶紧跪倒在地,不停的对李渊行礼。“起来吧!”
李渊笑容可掬的说道。“彩矶姑娘,主子让你起身呢,快谢过主子!”
“多谢皇爷!多谢皇爷”彩矶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偷偷打量李渊,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碰到的好心人竟然皇上的爹。“不要害怕,明天让高湛再陪你去一趟!”
“来!姑娘,你在仔细的给我说说,令官和常胜将军是怎么回事?我让高湛去查一下,若是闹出笑话,可就不好了!”
李渊有些担心的说道。“皇…皇爷,没有错,那就是令官,当初我和令官有婚约,在家乡被县太爷的小舅子欺负,虽然后来摆平了那件事情,可是令官却说人不能无权,要不以后还会受人欺负。后来令官就去当兵去了,好几年都没有下落,我和舅舅都以为他不在人世了,可是后来……”彩矶看出来李渊的不信任,又想着李渊的身份地位,指定能帮她查清楚的,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是这样啊……你也不用担心,若常胜真是令官,朕不会让他欺瞒下去的!馆陶,先带她下去休息吧!”
李渊吩咐道。“彩矶姑娘,有父皇帮你,你就不用担心了!”
馆陶带着彩矶走了。“高湛,通知控鹤,把这个常胜的所有履历都给朕查清楚!还有,在没有查清常胜身份之前,先不要让她见到常胜!”
李渊眼眸闪烁,心头划过一丝念头。“老奴遵旨!”
高湛躬身领命。“嗯!”
李渊微微点头,脑海中却是想起了李承乾给他说的话。李二突然把朝中重任交给他,说是在锻炼他的能力,可自己怎么看都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太仓。“殿下,皇上又派人来催了!广通渠的口子修不好,长安城的粮价已经涨到三百文了,最重要的是柴绍等边将已经陆陆续续回京要粮了。”
李承乾闻言,顿时着急了起来。“柴绍的人回来了?”
“那坏了,柴绍如今正在和梁师都对战,父皇是决心要在过年前把梁师都彻底剿灭,若是因为粮食而耽误了柴绍的对战,那可就麻烦大了!”
李承乾满脸焦急的说道。“快!把小胜子给我找来!孤给他多征调了三千民夫,他到底能不能提前把河口堵上!”
李承乾有些烦躁的说道。很快!常胜风尘仆仆,满身的泥泞出现在了李承乾面前。看着对方满脸疲惫的模样,李承乾的愤怒也消了大半。“小胜子,广通渠怎么样了?漕运不畅,长安城粮价飞涨,百姓苦不堪言,而且,最重要的还是边关的军粮啊,军中缺粮是会出大事的!”
李承乾焦急的问道。“殿下,这几天恐怕是不能把广通渠的河口堵住了,昨天夜里,又在蓝田境内发现一道二十多丈长的口子,臣已经调派人手去修了!”
“什么?”
突然听到又一个噩耗,李承乾只感觉天昏地暗。“老祖,老祖快救命啊!又出现一个口子,咋办啊!”
李渊闻言,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神色。臭小子!现在知道事情不是好做的了吧!让你还敢飘!“河道淤塞,河口决堤,这些事情自古有之,想要治理河道的长久之法,老祖自然是有的!不过这种法子都是耗时耗力的,解不了你的近渴!”
“那有没有可以解决眼前问题的法子?”
李承乾焦急的问道。“有!”
李渊痛快的说道。李承乾眼睛瞬间亮了。“老祖,什么法子?”
“多征调民夫,连夜抢修!”
李渊说的。“啊?就这?”
李承乾无语的张了张嘴巴,还以为有什么妙计,原来就这!被鄙视了!李渊感觉到了!“怎么?不快点把河口堵住,你还有其他办法?”
李渊反问道。“哦,也是!”
李承乾寻思寻思,发现也只能这样,河口堵不住,说什么都没用。“可是,朝廷今冬刚刚征了徭役,我前几天又多征调了三千民夫,我担心各地百姓会不堪重负!”
李承乾有些担忧的说道。李渊闻言暗自点头,他知道,对方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唐初现在实行的是他当年定下的租用调制度,规定了每家每户每个丁都要纳税上劳役,这个役就是免费给官府干活的意思。如今民生多艰,又是初冬寒冷的季节,老百姓在家都不敢出门,生怕饿了多吃粮食,冻病了没钱看病,现在去广通渠修河堤,那是又冷又饿,还要自己带着干粮,这民心自然就不用想了。“承乾,国之大事,用兵、河工、海塘、赈灾等等,都不能只靠一时之仁,一地之仁!”
李渊最终还是有些担心的提点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