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蛇楼,跟老蔡喝茶,聊聊眼前这些破事,我其实更想了解一下老蔡要把县长安排这个任务处理到什么程度。一个小警察端上来一些水果和点心,老蔡示意我边喝边聊,他自顾自的端起一个稍大号的茶杯在品起来,这是主人杯,比客人用的要大一些,看了他是把这当成他自己家的了。我心说这里本是凶煞之地,他这非想把这灾祸揽为己有,这是极其不妥当,若他命理不够硬的话,是挡不住这里煞气的,少说破财伤身,往大了说很可能要了他的命。虽说现在我跟他处成了朋友,可是毕竟他是官我是民,有些话不好直着说出口,怎么讲?说这个房子大凶,谁粘上谁倒霉?他未必会理解我的好意。他可能会理解成,虽说这个房子无主,但是你也不能以查案名义据为己有,这是假公济私……这样直说肯定不行的,我得换个话术跟他说。这个小楼蔡老哥花费不少大洋来装修吧?我试探性的问道。是啊,小二百大洋喽!老蔡抿了一口茶,扭着眉毛淡定的说道,接着叹了口气又言道,哎!我本想是给大家整个吃喝玩乐的地场,谁知不仅白搭了钱还惹一身骚,都给我现在整不会喽。我说,蔡兄下一步有如何打算?呵呵!我打算把这炸了!老蔡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好家伙,他这话确实出乎我的预料,我急忙问道,蔡兄为何有这样的想法?林宝君和孙玉杰来这是为了找古墓,挖财宝,那我有县长的查案的命令,可以说即使把这楼炸了也是名正言顺!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寻思,站在他立场上完全可以这么做,只不过我心里隐隐的还是不想让他这么做,倒不是说因为在这里住过几天,或者说对这有感情啥的,可能我心里对那个女妖精的念念不忘吧,这地下必定隐藏了很重要的秘密,我想了解了这秘密之后,随他老蔡怎么整我都不会去管。蔡兄,可依小弟来看,真不必把这里给炸了,要查林宝军他们失踪一案,只需按着他们挖的地沟接着挖便是,炸了多可惜?我说道。老弟啊!你啊还太年轻,不懂官场政治,炸了这里再挖地三尺,找不到林孙二人,也是我们尽力,如果不这么做且不说上级警署追责于我,恐怕军统那边会有一百个法子治你我的罪!我蔡义正词严道。额!听老蔡这么一说,突然感觉到老蔡说的对!确实是这么回事!我还是太嫩,瞬间感觉自己有点格局小了。忙拱手直言:大哥说的对,小弟确实没想到这一层次,还是小弟格局小了,惭愧,那就依照大哥所言,那就将这炸了,来个一了百了!看这里就来气,我是不敢住这了,那次死了几个乡绅,害的我差点跟着吃枪子,这次军统的人又搭进去了,我不把这里炸了自证清白,怕是不好交差啊!蔡兄说的也是,您以查案的名义把这炸了也确实合情合理,只是蔡兄,以我们道家堪舆法门断定这里地下应该住着一个极其邪恶的邪灵,你若是真把这炸了等于是把他的地府给刨了,恐怕这邪灵会对大哥你不利啊!切!我不听也不信这些鬼话!老子有枪有兵!若这里真有什么邪灵妖怪啥的,老子真是要把他老根刨了拉出来鞭尸!蔡队长恶狠狠的道。被他这一怼,整的我真无话可说,还是那句话,毕竟人家是官,我是民,官要怎么做老百姓无权过问,只是他这蛇楼炸了之前,我得提前通知白灵一声,真要是把白灵的地宫给掏了,她该何去何从?啧!可转念一想,我这也是脑路清奇,她一只妖需要我去操心么?那蔡兄打算什么时间把这里炸掉?我问道。明天!老蔡斩钉截铁道。啊?这么急?你说不该急吗?!林宝军和孙玉杰那可是军统的人,军统的案子,再不急那不想要脑袋了!这帮军统的人,向来办事都是心黑手辣,并且从来不讲什么证据,他们是能整死你绝对不会给你留口气,若在上峰另派一个军统的官员下来之前事没办利索的话,你我都得跟着倒霉!蔡队长急切的说道。聊天聊到这儿,也就告一段落,跟老蔡告知一声我去休息了,后有一个小兵带我去了我留宿的房间,天已渐黑,蔡队长差小兵送来了些晚饭我也没动,我实在没啥饿意和困意。因为白天被那大粽子和巨蛇打斗,受了点内伤,这会儿得空,我盘腿坐床上运气疗伤。其实我本来是想,这夜里白灵定会来找我,如果她来,我便告知她蔡队长要炸掉这里的这个消息,让她好提前有个准备,可是我打坐到天亮,白灵也没现身,一晚上毫无波澜,死寂般安静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跟老蔡一起吃了早饭后,来到了蛇楼外。见到那明晃晃的“鸿福楼”的牌子还挂在那,我问老蔡,蔡兄,您这鸿福楼的牌匾还要不?炸之前需不需要拆了?切,一起炸了吧!看见就烦!不是因为开这个店,也不至于惹这一身骚!老蔡愤愤道。啥时候开始?我问道。现在他们在搬东西,搬完东西就开炸!炸药埋好了?在你吃早饭那会就埋上了。我一听吓我一哆嗦,啥?!哥哥哎!您心可真大,您不怕您手下这群兵扔个烟头把炸药当炮仗点了?还有心思吃早饭?怕啥啊?老蔡用那地道的东北话说,这群警察都是在战场上专业爆破手,他们那手段老地道了!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信得过他们!得来,蔡兄,别的不说,咱把饭稳妥吃完,平安无事,一切都好。我说道。待这蛇楼里的家具都搬完,爆炸引线也布置妥当,这会儿也就上午八九点钟,天气宜人,太阳很温和一点也不燥热,我心说这实在不应该是炸楼的日子,不由得右手掐指寻纹,心中默念:己巳木年壬申金孟秋月,壬寅金星破日,日值月破诸事不宜……算到这,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忙跟蔡队长说道,蔡兄,一小弟刚才掐指一算,今天确实不宜动土,还请诸位弟兄小心些好,这次爆破恐有不顺。咦!奶奶个熊!我信你个腿儿!打昨个我说炸了这你就拦着,你莫不是有啥想法吧?!老蔡瞪着牛眼斜眼瞅我骂道。别,哥!您别误会啊,我是一片好心,你要是觉得我说的没用,权当我没说哈!昂!那就好!走!跟哥闪远点看着……老蔡边说边推我走到院子外一百米开外的位置。这里不止我俩人,还有很多看热闹的老乡和一些搬完东西的小警察,都在这里三五成群乐呵呵的看着热闹。他们,单独老蔡和我准备好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这张桌子上已经摆着房间里摆设,有茶壶,茶杯,一个煤油灯和一个很精致台式的煤油打火机,还有个烟灰缸。不一会,有个小警察跑过来禀报说,一切准备妥当,人已撤离。只见老蔡挥了挥手,一旁的爆破手便按下了爆破的闸箱。不出半分钟,“轰”的一声蛇楼那边爆炸声响起,响声伴随着粉尘四起。待粉尘散尽,嚯!那蛇楼安然不动还在那!老蔡坐不住了,叫喊着问,到底怎么回事?!过了一盏茶功夫有小兵来禀报,原来是埋了四包炸药,只有西南角的炸药爆了,其他的全是哑火。老蔡,先是看了看我,后又转过头,冲着那爆破手好一个训斥,简直是破口大骂。自己我脸上表露疑问,可心里也是暗中偷笑,心说,蔡兄,你这下是啪啪打自己脸了吧?老蔡也觉得脸上无光,一个劲的骂他手下的人,我只能在一旁劝阻道,蔡兄,不需动怒,我们一并去查看缘由便是,恐是引芯受潮了,莫急,炸个楼又不在这一时。放你奶娘个p!你瞅见没?电引线!引芯怎么会受潮,那引爆的雷管检查多少遍了,跟你说那个没毛关系!老蔡这是把火气撒我身上了,爆粗口的骂道。我心里有一百个艹恁娘,但是不能说出口,只能歪头不理他!就在这时,有几个小警察连滚带爬的边喊救命,边往这边跑!“蔡队长!不好了!有很多人……死了!“ 只见这几个人面色紫黑,双目圆瞪,眼球血丝爆出,嘴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顿时看出他们是中了某种毒!大叫一声不好!一个剑跳,冲向他们爆破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