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清醒了？”凤北渊看向凤麟轩，语气有些冷漠。
凤麟轩抱着暖炉，脸色上挂满了委屈。
“皇兄，臣弟脑子一直很清醒。”凤麟轩虽然委屈，但是话说的却是极为认真的。
“清醒跪外面做什么？”
“你不见我啊，那我不得求你。”凤麟轩扫了眼凤北渊，语气颇为控诉。
以前皇兄都不会这样对他的。
虽然，跪就跪了，也不怎么冷。
和北境比起来，皇城是一点都不冷的。
可皇兄以前很疼他的，皇兄变了。
“你皇兄说不见你，又没说不让你进来，你进来他还会轰你出去啊？”楚南星喝了一口凤北渊手边的热茶。
恩，应该是凤北渊喝过的。
咦？
还挺难喝。
楚南星喝了一口，默默放下。
凤麟轩抬头看了眼凤北渊。
皇兄不见他，他进来肯定不合规矩啊。
要是强行进来，肯定会被轰出来啊。
“我会将他轰出去。”凤北渊应了一声，将楚南星手边的茶端了过来。
楚南星扫了眼凤北渊，有些疑惑。
他不同意凤麟轩自由恋爱？
“皇嫂~”凤麟轩委屈的喊了一声。
他看明白了，皇兄就疼皇嫂。
楚南星没理他。
不过想到申屠落仙的伤，还是说了起来。
“殿下，申屠的伤很严重，正好在大腿上方，要休养很久才能里外愈合，而且...”
“而且什么？”凤麟轩明显有一丝紧张。
那女子真是绝情死了。
醒过来就想走，不让走就不肯活命。
凤麟轩很头疼。
他能对救命恩人见死不救吗？
还不肯上药。
他就差，亲自帮她上药了。
凤麟轩这才不得已，来求楚南星的。
因为他知道，申屠落仙和楚南星，是互相看得上的人。
“她伤势虽能痊愈，但是这一箭射穿过去，伤了身子，她日后不会有孩子了。”楚南星说的隐晦，凤麟轩却听得难受。
虽然说申屠落仙不一定想生孩子，但是没有了这个能力，就是一种伤害。
凤麟轩低头，眉目间都是为难。
“皇兄，我要对她负责。”凤麟轩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
“是因为愧疚？”凤北渊却很冷静。
“有，但不全是。”
“你觉得，她需要你的愧疚和怜悯不成？”凤北渊冷下了脸。
如果只是因为愧疚，因为恩情，就断然的说要负责，就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皇兄，臣弟愚钝，臣弟也不知如何做，臣弟只希望她好。”凤麟轩听到凤北渊的话，挫败极了。
“那就把选择权给她。”凤北渊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凤麟轩一愣。
那就没得选。
申屠落仙就是要走。
“若是你想强留她，又来问我做什么？”凤北渊见凤麟轩神色，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人家申屠落仙不喜欢他，对他压根没意思，他在这里忧国忧民什么？
瞎操心。
楚南星对凤北渊很佩服，说到点子上了。
凤麟轩都不知道自己对申屠落仙什么感情，更不确定人家姑娘是怎么想的，就来这里自作多情了。
楚南星倒没有嘲笑凤麟轩。
毕竟，人不是天生就会处理自己的感情的。
凤麟轩只是，乱了心神。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凤麟轩自以为是为了申屠落仙，可申屠落仙未必这么想。
与其成一对怨偶，不如好聚好散呢。
“我明白了。”凤麟轩站了起来。
“皇兄，谢谢你。”
他恭恭敬敬的对着东宫这对夫妻见了礼，就抱着暖炉离开了。
离开时，腰背都挺的很直，无形中却多了一份哀伤。
“他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楚南星很精准的点评。
连橙花都知道，凤麟轩却不知道。
“因为他笨。”凤北渊也很认真。
“殿下，你怎么看出来他心不定？”楚南星问道。
“他都不知道，自己来求我什么。”凤北渊抱住了楚南星。
“他若是喜欢那女子，想要娶她，大可求我替他想办法，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想救她，因为欣赏，因为愧疚，因为恩情，也因为朦胧的惺惺相惜，可这些情感的出发点都不是爱。”
“那殿下不也欣赏我吗？”楚南星笑眯眯的问。
“当然，欣赏到想藏起来，却又不忍心，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宝贝的多么的好。”
“贫嘴。”
“是吗？”他咬住了楚南星的唇。
“这才是贫嘴。”凤北渊乐呵一下笑，调侃着她，在她的唇边轻摩。
楚南星推了推凤北渊，无奈道：“殿下，我今日累了。”
只想回去休息，不想继续通宵达旦了。
都快过年了，她得好好养着。
“那我来。”凤北渊拉住了楚南星的手，似乎对刚刚的咬唇意犹未尽般，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楚南星脸色羞红，人已经被按到宽大的座椅上。
“你可知，这是朝阳宫？”楚南星望着大开的门，脸色更红了。
“知。”凤北渊似乎不想多说一句话，手已经解开了楚南星身上那还未被换下的宫女服饰。
“知道你还...”楚南星话没有说话，身上便感觉一凉。
她瞪了眼凤北渊，却是羞怯的抱住了他。
“门口有人。”
“房梁没人就好。”桌案宽大，外面看进来，只能看到凤北渊宽大的背影。
桌案与他挡住了娇小的楚南星。
“好不好？”凤北渊耐着性子问，却又不打算等楚南星的回答就又锁住了她的唇。
楚南星手渐渐软绵绵的，便也不再抵抗。
朝阳宫外，又飘起了雪。
朝阳宫内，却是格外的温热。
红烛依旧在烧，炭火因为没有人去翻，隐隐有熄灭的架势。
宽大的座椅上，有座椅不受力移动的声音，以及浅浅的轻吟时不时的低低的哼着。
。
楚南星趴在凤北渊的肩膀上，神色舒畅而又疲惫。
她双手无力的搭在凤北渊的后背垂着，大氅遮住了她，凤北渊直接将她抱回了华渊殿。
“凤北渊。”楚南星喊得有气无力。
“为夫在。”凤北渊似乎很满意楚南星此时的情况。
恩，他弄的。
“你，是不是偷看了我的话本？”楚南星的下巴都无力的支撑在凤北渊的肩膀上。
“夫人放在桌上那本夜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