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纤惊喜的睁大了眼,望着玉清手里的玉簪趣味道,“相公何时学会变戏法了?”
玉清摩撮了两下手里的玉簪,温柔的看着云纤,“为夫觉得它最配娘子的气质,便买来送你,来,我替你插上。”
云纤稍稍偏了头,玉清上手把那只莲花玉簪给插进了云纤的发顶。黑发如墨,白玉如水,两厢映衬更是凸显的云纤楚韵玉染。两人互拥着彼此,渐渐靠近了对方,埋首覆吻,这一吻,吻尽了有情人的一世情丝。在南丹城停留了一晚,云纤和玉清又马不停蹄的往南赶去。他们前脚刚走,黍离的人马就立刻赶到了。就在他们逃走了没两日后,就查出他们是从城南的门逃出城的。听属下的描述黍离知道玉清是骑着踏雪带着云纤走的,心里气的是怒火冲天。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们抓回来,不抓他们回来,简直是难消他的心头的夺妻之恨。云纤和玉清虽是一路观山看水,走的心情甚是轻快,但是也没有忘了赶路。两人骑着踏雪行至一处荒无人烟的的偏僻官道时,云纤还正想夸此处的山形险峻颇为壮观呢。两边的树丛里就杀出了一群蒙面的人。玉清停住了马,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些个个手持一把大刀的人,唯独为首的一人手持的是一把长剑。看着锋芒毕露,是一把好剑。也不知是从谁人手里抢来的。云纤居高临下的看着不远处拦着路不让他们过的那群人,个个灰衣麻衫瘦不拉几,一看就是一群没用的山贼。为首的高瘦的男子发言大吼道:“废话不多说,人走钱留下。”
身后的众小弟齐齐发声呼喝道:“对,识相点,乖乖把钱掏出来,省得受皮肉苦。”
云纤随手抽出了玉清的猎云,悠哉道,“呦,巧了,我也有一把剑哎,要不我们比比谁的剑法好怎么样?”
挥了两下剑,猎云嗡嗡的发出一阵剑吟。那群山贼被唬的往后缩了缩,为首的男子这时心也有些退缩起来。原本看他们是两个细皮白面的年轻男女,这才操着家伙冲出来的。没想到这两人还是个会功夫的。云纤从马上跳了下来,玉清也从踏雪身上下了地,尽显男子风范的对那群土匪说道:“我看你们识相的还是赶紧让开,否则我娘子发起飙来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云纤右手‘唰’的挽了个剑花,一身杀气的向那群山贼逼去。玉清面上装的轻松,实则心里也替云纤捏了一把汗,对方有五个人,而云纤就一个人,未必就能唬住那群为非作歹的山贼。他拍了拍踏雪的脖子让它在这里等他们一会儿,便也随着云纤向那群山贼走去。云纤停在了不远不近的位置,这个距离也是很有讲究的。一般来说动物都有警戒距离,人也不例外。站在一丈之内就会给对手造成一定的威慑力和撼动力。果不其然当云纤和玉清走过去后,对面的人立即紧张的又向后移动了点。许是怕自己太怂会丢了气势,为首的男子瞪起眼珠子满脸戾气的说道:“一个小娘皮子也敢在我们面前夸口?长的这么俊待会拖到山上给哥几个当添房丫鬟去。”
玉清听到这些污言碎语,气的欲要上前揍他们,好歹他现在也会些身手,自己岂能容了这些无赖如此欺辱他的纤儿。还不等玉清动手,云纤就提着剑冲了上去,那群人见吓唬不住,人还朝着他们冲过来了,吓的顿时抱头鼠窜。云纤停下来,撇了撇嘴,真是没意思。就这胆量还学别人拦路打劫呢?不过……云纤回头朝着玉清邪魅一笑,然后又冲上前一脚踹翻了手持长剑的那个人。“姑奶奶,我错了,刚才是跟您开玩笑呢,您大人大量就当没见过我这个杂碎吧。”
那人双手护着头,趴在地上,但是手里那把剑却握的死紧。云纤拿剑拍了拍那山贼的背,剑身的锋芒触感震的他更是缩紧了身子哀嚎连连。“谁是你姑奶奶,方才不还叫嚣着要拉我上山做添房丫鬟吗?”
那人连连告饶:“都怪小人眼拙,没瞧出来女侠乃是高人也,小人以后再也不敢打劫了,求女侠放一马,小人的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啊!”
云纤拿猎云拍了拍山贼手里的剑,“放你一马也可以,人走剑留下。”
那人抬起头苦兮兮的看了云纤一眼,又看着手里剑眼中尽是不舍。这是他长这么大头次捡来的好东西,一直没舍得去当了,没想到今日劫财没成反倒被劫了。云纤见他还在犹豫便挥剑直抵贼人的咽喉,“怎么?剑比命重要?”
贼人吓的身子一抖,立马丢了手里的剑起身就跑。今日他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玉清牵着踏雪朝着云纤走了过来,有些嗔怪道:“人吓走了就行,怎还胡闹上了?”
云纤捡起地上的剑来到玉清的身边,把猎云插剑回鞘,又一脸喜色的拔出了那柄劫回来的剑。“刚好我身边缺一把剑,这把就很不错。”
拔剑出鞘,剑身锋吟凛冽,雪亮的剑身散发出一片耀眼的剑光。云纤试着砍了砍,削铁如泥。“果然好剑!”
云纤满意的大加夸赞。玉清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赶走了山贼,两人又片刻不停的上马赶路了,这一路荒芜的很,如果不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镇子,他们今晚就得睡野外了。还好踏雪跑的快,天黑了没一会儿,两人便赶到了一个镇子上,镇子不大,但挺整齐的。镇上就两家客栈,云纤和玉清也不纠结,随便选了一家便投宿了。两人一路风尘,随便吃了点饭菜便和店家要了热水准备洗澡。云纤坏心思的逗弄玉清,闹着要和他一起洗,玉清慌的满脸通红死活不愿。云纤假装失落,玉清哄道:“乖,待我们寻一处合适的地方安定下来,遵循礼数拜了天地才能拥有彼此,纤儿是不是着急了?”
云纤羞涩的拿手捂着脸,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是色透了。玉清总是如此直白的诱人,她快要吃不消啦!活了这么久,也就是在玉清的面前总是闹的脸皮发热了吧?玉清忍着浑身的热气捧着云纤的小脸一顿猛亲。亲的云纤七荤八素,迷迷糊糊的去洗澡了。蹲在浴桶中的云纤美兮兮的想着玉清刚才和她说的话,心里就止不住的一阵泛甜。拜天地,哈哈!躺在床上听着屏风后传来的‘哗哗’水声,玉清浑身烧的口干舌燥,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方才缓解了些许。这一晚,两具炙热的身体互相慰藉皆是睡的香沉。次日,待两人去镇上补充干粮的时候,突然就听见街边的路人开始互相议论着什么。“哎,你去看了没有,听说有逃犯流窜到我们这附近的镇子上了。”
“真的啊!”
“骗你作甚,我家那口子就在衙门当差,昨个半夜才收到的消息,据说上面抓的紧呢。”
“哎呦,那我们可要小心着些了,这年头可真不太平。”
“唉,也是啊,都躲着点吧。”
云纤和玉清听闻后不动声色的互看了一眼,心中皆有惊色,没想到黍离这么快就追过来了。玉清连忙拉着云纤就往回赶,趁着消息还没有大肆传开,他们得快些离开。这次他们没有再走大路,而是从小路朝南行走。一路上遇见镇子也不敢在耽搁补充点食物就继续上路了。途经一条溪流,两人停下来歇了会儿脚,玉清捡了些柴把包子拿出来放在火上烤了烤。云纤悄悄地掏出了从镇子上买的烧鸡,也放在火上烤了起来。玉清惊讶,“纤儿哪来的烧鸡?”
云纤嘿嘿一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去买的,你现在光吃包子馒头可不行。”
玉清心中暖意满满,夸赞道,“娘子真是太贴心了。”
云纤得意的昂起了下巴。热完了食物,两人靠在大树下边休息边吃东西,踏雪自己寻着爱吃的青草去填饱肚子去了。两人解决了一只烤鸡,云纤要去小溪边洗个脸,结果被玉清给拉住了。云纤刚要问他怎么了,玉清就对着云纤的嘴巴亲了起来。玉清总是时不时的突然的亲她,云纤也开始由震惊到慢慢适应了起来。亲完了,玉清恶趣味地道:“烤鸡味儿的。”
云纤,“……”玉清真是变坏了,那她下次给他换个水果味儿的?玉清拿出帕子给云纤擦了擦嘴,两人又在树下休息起来,玉清靠着树,云纤则躺在了玉清的腿上。云纤摘了一根狗尾巴草放在手里盘弄着,玉清素白的手指则抚在云纤瓷白的脸上轻轻抚摸。半晌玉清发声道:“纤儿,随我出来,你可有后悔?”
云纤听了微微皱眉看向了闭着眼的玉清,然后伸出手捧住了玉清的脸。“我不爱读书,后悔是什么意思?”
玉清被云纤逗笑了,是他多想了,此一番东躲西逃他只怕委屈了她。玉清低着头看着躺在他腿上的云纤,怜惜的描绘着她的眉眼,认真道,“后悔与你做的事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