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被人骗了!”
宋知斐摘下了棍子最顶上那串最大的糖葫芦,放到了叶蓁蓁面前,“那就邀请娘子一起分享为夫被骗的硕果吧。”
在阳光之下,糖葫芦散发着喜人的光泽。表面裹着糖浆的山楂表面撒着白芝麻,还没有入口就能想象得到那又酸又香又甜的口感。叶蓁蓁接过了看起来就很好吃糖葫芦,大大的咬了一口。“呜呜,我的糖葫芦被大怪兽吃掉了!你还我糖葫芦!”
一直盯着那颗大糖葫芦的小胖墩儿忽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叶蓁蓁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下意识的看向了宋知斐。宋知斐像是没看到撒娇打滚的小胖墩,坐在了叶蓁蓁的身边,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向她,“娘子,糖葫芦甜吗?”
“甜!”
“啊——”宋知斐张大了嘴。叶蓁蓁将糖葫芦递到了宋知斐的嘴边。宋知斐将叶蓁蓁刚才咬过一半的糖葫芦含在了嘴里。一直围着宋知斐转的小朋友们开始拉起了手,围着他们二人转圈圈,“秀恩爱,不知羞,羞羞羞!”
孩子们脆亮的声音引得了不少人的关注。叶蓁蓁被这些起哄小孩子闹得脸比手中的糖葫芦还要红。宋知斐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谁要吃糖葫芦,排成排,哥哥请你们吃好不好!”
小孩子们听话的排在了宋知斐的面前,一人领走了一串糖葫芦。在地上哭闹的小胖墩儿见到糖葫芦又被分没了,立刻不哭也不闹了,迈着壮实圆润的小腿跑到了宋知斐的面前。“大哥哥,我也要吃糖葫芦!”
说着那胖胖的小手就要去握住糖葫芦的竹签。宋知斐迅速的往后一躲,摇了摇手指,“你不行。”
小胖墩儿高高的撅起了嘴巴,“为什么!你刚才就给他们发糖葫芦了!”
叶蓁蓁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宋知斐不给这个可爱的小胖墩发糖葫芦。宋知斐挑眉,“你刚才叫这个姐姐什么?”
小胖墩回想了一会儿,然后弱弱开口,“大怪兽……”“噗!”
叶蓁蓁惊讶的看向了宋知斐,“不会吧,你怎么这么记仇?”
宋知斐扬了扬下巴,“我的娘子当然不能被这个小胖墩欺负了去!”
叶蓁蓁哭笑不得。小胖墩儿圆溜溜的眼睛在两个人之间转啊转,紧接着仰起了笑脸,看向了叶蓁蓁,“漂亮的姐姐,可以给可爱弱小的我一串美味的糖葫芦吗!”
叶蓁蓁心都要萌化了,拿过了宋知斐手肘的糖葫芦,递到了小胖墩手里,“吃去吧!”
“嘿嘿!”
小胖墩儿心满意足的拿过了糖葫芦,然后忽然凑到叶蓁蓁旁边,亲了她一口。当着他的面轻薄他的娘子!这给宋知斐气的!小胖墩颠儿颠儿的又跑到了宋知斐的身旁,撅起嘴就凑到了宋知斐的脸。只听到小胖墩儿用沙沙哑哑,软软糯糯的声音说道,“大哥哥,我刚才看到那边的角落里一直有一个人在看着你们两个。”
宋知斐脸色一变。他并没有立刻的朝小胖墩说的方向看去。等小胖墩儿离开之后,宋知斐拉小叶蓁蓁,余光瞥向了一侧。只见到一个身穿斗笠的人立刻藏在了墙后面,从身形上来看,应该是一个女子。宋知斐眯了眯眼睛,小声对叶蓁蓁说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叶蓁蓁没有意外,她的体内如今有了一成的天下归一,耳力比起之前更甚。她自从出了王府之后,就察觉到有人在跟踪着他们。二人并肩走着,该玩玩,该闹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耽误心情。夕阳的余晖渐渐洒向这座城池,银白色的雪堆在两旁,上面插着烟花棒。繁华的朱雀大街上,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串灯笼,有憨态可掬的兔灯,有仙气飘飘的仙女灯,还有妙笔生花的走马灯。叶蓁蓁拉着宋知斐得到了许多人围着的一个灯会面前。大街之上,人们都身着新衣,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四根钉在地上的竹竿上拉着许多条线,许许多多的灯笼挂在这些线上面,映得亮如白昼,煞是好看。这些灯的下面都有一个纸条。这摊位的老板大声说道,“谁若是能解出来这些灯谜,这灯笼就可以拿走。”
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笑着说的,“有趣有趣,我要参加!”
老板:“只要买票,就可以进去猜灯谜,二十文钱一张票,童叟无欺!”
宋知斐拉着叶蓁蓁的手,“那去看看吗?”
“走吧!”
二人买了票走到了灯笼下面。这些灯笼底下的字谜有的十分简单,挂着这些字谜的灯笼大都是样式简单的纸糊灯笼。叶蓁蓁走到了一盏灯笼下面,这是一个走马灯。每一面都画着精致的画,叶蓁蓁驻足观看,才发现连在一起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司马迁和司马相如并称为汉朝两司马。在司马迁的史记中,司马相如篇幅最长,他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更是数都数不清。“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底下的字条上写着很奇怪的字谜:雨水无鱼,泥山无石,地树无枝,老子无父,天女无夫,荒城无市。具体要打什么,并没有提示。叶蓁蓁看了一会儿,不确定开口,“与你地老天荒?”
这时,一个梳着双丫髻那小姑娘走到了叶蓁蓁的面前,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姑娘是我们主人亲手做的灯笼的有缘人!我们主人想约您一见,不知可否?”
叶蓁蓁颇感意外,但还是点点头。丫鬟笑着,“姑娘这边请!”
宋知斐长腿一迈,陪着叶蓁蓁就要往前走。小丫鬟却拦下了宋知斐,徐徐开口,“灯笼的主人只想见有缘人,还请这位公子止步。”
宋知斐眉头微微一皱,而叶蓁蓁则笑着摇头,“我去去就来。”
这诺大的灯会之上,不可能发生什么意外,再者说能制作出如此妙趣的灯笼之人想必也是一位极其有趣的人。宋知斐微微点头,“那我在这等你。”
叶蓁蓁跟随着丫鬟走着。走着走着,叶蓁蓁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只觉得离人潮越来越远,“敢问你家主人到底约我在何处见面?”
丫鬟指着不远处的,“前面的凉亭水榭就是了,我家主人向来喜静。”
“好。”
水榭歌台,水榭中的水早已冻成了冰,没有了夏日中摇曳的船桨,来往的人也少了许多。丫鬟推开了水榭的门,“我们主人就在里面了,姑娘请吧。”
叶蓁蓁好奇的走了进去,只见这水榭内装修得格外文雅,前朝的大家书法丹青在墙上挂着,颇具收藏价值的大花瓶立在楼一进门的两侧,上面的松柏白鹤绘刻的栩栩如生。叶蓁蓁走进了暖阁,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就在叶蓁蓁疑惑之际,忽然听到门上了锁的声音。叶蓁蓁快步走了过去,果然门已经推不开了。叶蓁蓁又去推其他的门窗,如同钉死了一般。叶蓁蓁大声对外面喊道,“你是何人!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那个丫鬟发出了桀桀的笑声,“叶蓁蓁,你逃不了的。你以为我没有发现你在来时的路上做手脚吗,你在路上一直偷偷撒着红花,是还想着让宋知斐来救你吗?”
“你认识我们,你到底是谁!”
“告诉你,我已经在另一条岔路上洒下了红花,就算是有人想来救你,那时你也会被烧成干了!”
“哗啦啦——”外面的女子拿起了木桶,将桶中的油悉数倒在了水榭的4周。紧接着,女子点燃了火折子,扔在了泼了油的地方。滚滚的烈火立刻燃烧起来,火舌吞噬着木头,很快就冒出了浓浓的黑烟。叶蓁蓁立刻掏出了手帕,紧紧的捂在了鼻子上,在房间中焦急的寻找着水源。叶蓁蓁看到茶几上还有半壶凉茶,打开盖子闻了闻的确是茶水之后,倒在了手帕上。她开始运功,调动体内的真气,试图冲破这岌岌可危的房子。天地归一可以调动这自然所有之物,化为己用。然而冰封河水,想要破冰取水,叶蓁蓁还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耳边再次传来女子的声音,女子高声笑着,笑声极为尖锐,似乎要将人的耳膜刺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