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朋友,千万不能凉凉啊!”
宋胥不是那种说假话的人,他今天这么着急来找她,想必是他真的觉得尉迟苍的那道题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好,谢谢你提醒,这件事情我会和殿下商量的。”
“希望是我想多了,虚惊一场。”
宋胥补充说道,“对了,恭喜你成为九王妃,等你大婚的时候可要请我吃喜糖!不过……你真的是因为太激动才昏过去的吗?”
“……”叶蓁蓁知道她现在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干脆也不多解释什么,“我娘过段时间可能会来京城,到时候我安排时间让你们见一面。”
“好嘞!想一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宋胥所担心之事,宋知斐已经考虑到了。五国中最危险的人物便是尉迟苍。这些年,他没少派人打探尉迟苍的消息,然而尉迟苍极为神秘,他派去的探子几乎都是无功而返。“望夏,安青青当时为什么也在大殿之上?”
“叶姑……王妃娘娘解出来答案之后本来是想您回来再做商量的,可是没想到安美人偷来了答案,要到御前领赏,王妃担心所以才跟过的。”
宋知斐眉心微微一皱,起身去了群芳阁。此时群芳阁中,梨儿正在为安青青揉捏着肩膀。瞥到院中一抹殷红色华服,安青青面上一喜,急匆匆迎了上去,“殿下,您怎么来了?”
说话间,她脸上荡漾着春风般的甜美的笑容,皓腕轻抬就要搭在宋知斐的臂弯,宋知斐不着痕迹地躲开触碰,唇角微微弯起,“听说安美人也解出来了那道题的答案?”
安青青脸上的笑容稍微一顿,“殿下,妾身的的确确是算出了结果,可是见到圣颜之后,心中万分紧张,所以才忘记了这题才如何去解。”
“是吗?那么王妃的草纸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中?”
宋知斐从袖笼中拿出了一张纸,啪的一声拍在了桌案中,眸色冷了下来,如同包含着一座冰山。“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妾身不懂?”
“这是望夏在你房间中拿到的草纸,这纸是只有凌寒居和关雎苑才有的洛阳贡纸,上面字迹也是出自王妃之手,为何会出现在你的群芳阁?若是你说实话,本王大可现在就以欺君的名义将你秘密处死!”
闻言,安青青面色惨白,仿佛周身血液倒流,“妾身……”安青青支支吾吾半天,她的目光无意扫在梨儿身上,顿时美眸闪过一抹诡异的亮光。安青青手指指向梨儿,“妾身冤枉啊殿下,这个事情不管妾身的事情,都是梨儿那个贱人一手策划的!”
梨儿瞪着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安青青。安青青跪着爬到了宋知斐的裤脚,“梨儿说因为当初的冲突,她恨毒了叶蓁蓁,看不得叶蓁蓁得宠,所以提出条件,说她可以偷到叶蓁蓁房间问题的答案,而作为回报,她要黄金一百两,并且还要脱离奴籍。殿下,你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是无辜的!”
宋知斐冷眸看着梨儿,“你有何话说?”
梨儿忽然发笑,带着几分疯癫。这个急不可待地将所有脏水都泼到她身上的人,和那晚笑得温柔的安美人当真是一个人吗?她是说过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可是安青青所作所为未免有些令人心寒。梨儿幽恨的眸子看向安青青,“安美人,分明当初是你来杂役库找奴婢,说是叶蓁蓁得宠,你心生嫉妒,想要取而代之,于是你收买我,让我帮你偷到叶蓁蓁房中的答案,这样以来你就可以向陛下讨一个侧妃的封赏。如今,你将你自己摘了一个干干净净,真是厉害。”
“你无凭无据,竟然敢污蔑本美人!你说本美人收买你,你可有证据?”
安青青得意一笑。她至始至终,都没有给过梨儿什么物质上的好处。只要没有证据,她就是清白的。“无凭无据?”
梨儿诡异一笑,“美人真是健忘,您不是给了奴婢一个手炉吗?”
安青青后脊一凉。梨儿道,“殿下若是不相信,可以到杂役库梨儿的房间去搜。那天正好是奴婢值夜,安美人为了收买奴婢,假意嘘寒问暖,见我衣服单薄,还将手炉赠与我。如今那个手炉就在奴婢的枕头底下,还请殿下明鉴!”
安青青抱着宋知斐的小腿,苦苦挣扎,“殿下,你不能相信这个狗奴才说的话,说不定是她从妾身的房间中偷走了手炉,就是为了嫁祸妾身。对,一定是这个贱人记恨我当初将她赶去杂役库,心生怨怼,才会计划这一切的!”
宋知斐拂袖将她回去一边,安青青倒在地上,格外狼狈。“安氏,本王已经看在刘大人的面子上,对你一再容忍,而你执迷不悔。来人,将安氏送回刘大人的府邸,捎上一句话,让他以后不必再送美人过来,本王无福消受。至于群芳阁的其余女眷,也都悉数打点安置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