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文清暗暗感叹,魏老的一副字,不只是字值钱,最主要是身份的象征。可以说,这幅字的价格,绝对无法用金钱衡量。云梦笑着赶紧告知:“小凡,这可是外公亲自写的。他老人家的字…”“小梦!”
魏老呵斥了一句,接着说:“小凡,老头子借此机会,在这祝你很快走出一个锦绣前程。”
“谢谢您的鼓励。”
林不凡忙说:“魏爷爷,虽然我是个外行,但这字依然非常喜欢,太有特色了。”
“哦,有什么特殊,你来说说。”
魏老来了兴趣。林不凡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思维非同一般,忙说:“怎么说呢,您这字好看不好看是另外一回事,但能明显感觉到您笔法的娴熟,尤其是那磅礴的霸气。”
“更让人惊讶的是蓬勃霸道中还有一些灵动之气,蓬勃之余,更显大气。整个一看,就有一种气吞山河之势,又有一种包容天下之意。”
“好!”
这一席话真是说到魏老心坎上,赞道:“小凡,你真是让我怎么看怎么喜欢。我活了这大半辈子,能让我这么喜欢的年轻人真是屈指可数。”
“魏爷爷过奖了。”
林不凡说。魏老看起来真的很开心,特意让林不凡拿酒来喝了几杯。不过他本来是打算早点过来,吃点东西走的。但是现在时间紧迫,很快就离开了。除了他,就连云梦也一起离开了,云梦要送魏老去天海市赶飞机,仁安并没有飞机场。直到魏老等人离开,黄广等人都没机会上去招呼一下,实在插不进嘴,又怕得罪人家。面对这样的一幕幕,就连知道林不凡厉害的曹泽都惊呆了,小凡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而且,这不只是惊人,鬼神都会被吓到吧。林长航呆呆看着这一切,他并不认识苏诚,也不知道魏老。但却看出来了,三哥家突然牛逼了。甚至可以用有权有势四个字形容。杨丽杨武只觉脸早被打肿了,尤其是当其他人目光看来,总觉得是在嘲笑他们之前的话语。包括杨树跟王翠,同样如此。不过杨树还在期待着,等一会小凡过来招呼自己,好好地说上一些好话,算是弥补之前的过错。为此,真可谓是绞尽脑子地想怎么说话。王翠貌似也在构思。杨武也在想着怎么好好巴结下这个表弟,若是自己能像表弟一样,以后出去就不是吹牛。是真的牛上天了。杨丽也在考虑怎么跟表弟打好关系。只是林不凡下楼刚送走魏老两人,脸色都不由微微变化。因为他看到了舒雅,没错真是舒雅。她不是说在很远的地方赶不过来吗,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让人他不敢相信的是,舒雅跟一个男人站在车边,而且头部竟然靠在一个男人身上。两人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过于亲近。林不凡几乎怀疑自己眼睛看错了,或许这不是舒雅,是长得像的人。至于她身上衣服,是跟自己一起买的。也可能是买了相同的衣服。不是,一定不是她!林不凡大声地告诉自己。但就在这时,舒雅终于抬起了头,露出了那无比精致的脸蛋,依然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就是舒雅!哪怕早有一点心理准备,林不凡整个人彻底懵了。这一切,来的太猝不及防,太让他不敢相信。舒雅也看见了林不凡,脸色大变,嘴巴微微张开,想说什么一样。同一时间,旁边一个男子转过头,看向林不凡。从舒雅目光中,他知道了这个年轻人是谁。他应该就是自己妹妹心爱的男人,林不凡。林不凡也看向了对方,那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帅气男人,一身简单的休闲服把他的气质完全衬托出来了。儒雅中透出了一股强悍,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骄傲尊贵。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男人,难怪舒雅会跟他…林不凡不敢想下去,特别是因为曾遭遇过乐瑶的背叛,让他一瞬间立刻觉得又一个女人背叛了自己。只是这一次他真的很心痛,是那种心脏被人击打,无法呼吸的痛苦。这不同于上次,上次更多的是愤怒,是屈辱。“你就是林不凡吧?”
男子看来已经知道了林不凡。“没错,你是?”
林不凡压抑着痛苦,开口问道。“我…”“他是我未婚夫,我今天就跟他回燕京!”
舒雅平静地接过话,其实心如刀割。她很难受,这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曾经任意妄为,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的感情自己做主,又如何会走入今天的境地。既然到了这一步,现在只能走这一条路。她自己也完全没想到,唐家大少唐峰竟然会看上自己,还那么坚决一定要娶自己为妻子,是真正的明媒正娶。面对唐峰如此的主动,舒家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因为唐峰太优秀了,不但家族实力强横,自身更是年轻一辈当中的佼佼者,从小被夸为天才,武学天赋惊人。据传闻,他在唐家老祖亲自教导培养下,年纪轻轻就拥有着先天三品的实力。先天高手本就不多,他却有先天三品,可见实力多么恐怖。林不凡本来还抱有希望,但听到这话,微微一颤,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往日乐瑶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停地浮现。舒雅看出了林不凡的伤心,泣声道:“不凡,对不起。”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
林不凡压抑着波澜跳动的内心,缓缓开口:“是我自己太自以为是。明知道你是一只高高在上的白天鹅,却一直以为可以成功俘获你的心,得到你的一切,是我太痴心妄想了。”
舒雅嘴巴微张,没有开口,但内心却在呐喊。你没有痴心妄想,我早已被你俘获,早已爱你爱的死去活来,而且还是永远。只是,我们没得选择。“好了,现在梦醒了,我也该认清现实了。恭喜你,你的未婚夫很帅,看起来也应该非常有本事,祝你幸福。”
林不凡说完这话,立刻转过身踏步离开。他不敢再留下来,因为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