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你所言,本宫岂非也是罪人之一,我看你治罪长乐郡主是假,要治罪于本宫,才是真吧!”
“自陛下登基、本宫执掌朝政以来,以刘度和你李尤为首,结党营私,不以废帝造成的破碎朝纲、流离百姓为重,反而处处抨击新政,现在又想借长乐郡主,来敲打本宫!”
“好个敲山震虎啊!”
太后阴沉的盯着他,“自古以来,大奸似忠,大伪似忠,你和刘度,是为误国之祸首!”
李尤大慌,立马跪下,“太……”“够了!”
太后沉声大喝,当即下令,收押刘度、李尤等候审问,着凌霄重审查叶家一案。当朝堂中一片惶惶,人人自危时,太后已经换上沉痛的神色,和众位卿家说起大周先辈创业之艰,以及先帝在位时欣欣向荣的时局,废帝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无以为继的痛苦,然后以豪言壮志为许,和朝臣一起畅谈今时之治,未来之大局!太后的滔滔不绝和感人肺腑的慷慨激昂之词,不止把穗穗听得热血沸腾、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连朝臣们的情绪也无不是被调动的。穗穗抹眼泪时,不经意的回头看去,只见除了个别知道自己不会再有晋升空间的老臣,其他文臣、武将,无不是以天下之忧而忧的神色。穗穗被太后的智慧折服,她想,这样敢想敢说并且敢做、智慧无双的女子,也难怪先帝会在遗诏中,把朝政托付给她和幼小的皇子。下朝后,凌霄陪同穗穗回府。常英和翠芳两个看到他们平安回来,悬着心也放下了。穗穗未免爹娘担心,只把面见陛下和太后的事,简要说了几句,告诉他们太后已经下令,命凌霄重查叶家一案。凌霄替穗穗补充道:“太后已分封阿乐为“长乐郡主”,取常乐之谐音,又有长久安乐的意思。”
他知道穗穗不好意思和常叔他们说这件事。常英和翠芳闻言,立马就要行礼跪拜。穗穗连忙拉住他们,急道:“爹、娘,来京都前,我们不是说好的,你们就叫我乐宝,不许跪拜,也不许生分,你们还是我的爹娘。”
翠芳看着心实的穗穗,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常英也是,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乐宝,只能为难的看向凌霄,试图寻求援助。穗穗道:“爹,您别看凌霄,我……知道你们为难,若有外人在,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可现在就是我们一家人,就不必那样了。”
凌霄听到穗穗没把自己当外人,深邃的眼底亮晶晶的,心里也跟吃了蜜般的甜,附议道:“常叔、常婶,阿乐说的在理。”
……吃过午饭后,凌霄就接着去忙公事了。晚上回来,他告诉穗穗:“太后没有直接提审刘度和李尤,而是命人把他们送去断忧台过夜了。”
穗穗诧异的轻声道:“所谓杀人先诛心,太后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奇女子!”
凌霄笑了笑,沉声道:“叶家冤魂若果真有灵,明日,吓破胆的刘度和李尤,会帮我们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