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批香水被送出去到现在，过去了将近月余。
送给宫里的娘娘们，这个是为了在夫人中间传播香水名气。
让萧乐瑶送给她的朋友，则是为了在各府小姐中打响香水的名号。
这个时代没有广告，最快达到传播效应的方式，就是这种送人的方式。
也算是变相的广告。
“恩公，又来了一群大户人家小姐的丫鬟，在咱们工坊外面，吵着要买香水呢！”
二柱焦头烂额的跑到了，正在捣鼓新品的宁川身边。
他额头上挂满了汗珠。
这两天消息仿佛着了魔一般，陆陆续续有人来这里买香水。
开始的时候还好，零星的几个人派人过来。
可到了今天，这已经是第五波，关键这些人还赖着不走了，口口声声说了，不把香水卖给他们，就直接不走了！
“厂长……恩公……来……来……”
外面负责工厂安保的保安，急匆匆跑了进来，看那模样明显就是被吓到了。
说话都抽搐打结，成了结巴一般，就是说不出来话。
“到底怎么了？”
二柱急得大声质问。
宁川也放下手中模具，好奇的看了过去。
“宫里……宫里来人了……”
保安终于捋顺了嘴，说出了他被吓坏了的原因。
他原本也就是个平民老百姓，哪里见过皇宫的人。
可不就吓坏了嘛！
“也是来买香水的？”
二柱大声质问。
“对……对……”
保安依旧结巴的回答。
二柱则是激动的看向宁川，“恩公，咱们……”
“不卖！”
宁川直接摆手，随后把手洗干净。
“恩公，为啥啊？”
二柱是彻底搞不明白了。
好不容易弄出来的香水工坊，每天生产那么多的香水，都在库房里面存着，不就是为了赚钱嘛！
为啥不卖啊？
宁川也是微微一笑。
内卷效应已经形成。
什么是内卷？
就拿香水举例，送出了那么多香水，就会造成一种情况。
有香水的人自然形成一种特殊的存在感，为了追求这种存在感，大家都会拼了命的也想要。
等大家都开始有了之后，虽然香水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却会直接变成刚需。
没有香水自然也不会怎么样，可是大家都有，你没有，面子上肯定过不去。
那么最后她也只能花钱买！
“带我出去见见那些人！”
宁川把手擦干净，朝着二柱示意。
“好嘞……”
二柱紧忙带着宁川出厂房，到了工坊的接待室。
接待室里面门雀可罗，人满为患，其实没进接待室，宁川就已经见到了外面，排的人满为患的众人！
“掌柜的来了……”
众人纷纷看向二柱。
平常都是二柱应付，所以很多人都认为，二柱就是掌柜的。
“掌柜的，你们的香水到底啥时候卖？”
“我们大老远的从邺都跑这里来，你要是不把香水卖给我们，我们就不走了！”
“诸位……诸位……”
二柱扬手朝众人大吼，“这位宁公子是我们拐子湾的东家，让他跟你们说！”
“参见宁公子！”
就在众人纷纷看向宁川的时候，龙台宫来的女官，紧忙朝着宁川行礼。
见宫中女官行礼，本来还激动的众人，纷纷按耐住自己的性子，也不再激动的大吼起来。
“你认识我？”
宁川好奇看向女官。
“回禀宁公子，奴婢是内务女官，曾在椒房殿皇后娘娘那里见过您！”
女官表现的十分恭敬。
她是知道宁川将有的身份，那可是未央公主的驸马爷。
地位可和其他驸马爷也不一样的！
“哦……”
宁川微微点头，“皇后娘娘让你来采购香水？”
“是的！”
女官恭敬回答，从始而终一点都不敢怠慢。
宁川再次点了点头，“诸位听我说，香水制造十分繁琐，产量极低香水工坊这边也在拼命生产！”
“本来不打算现在就开始售卖的，但是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我就决定了，三日之后大家拿着银子过来买吧！”
“提前说明，一瓶香水五十两银子，三日后限量出售一千瓶，先到先得……”
“五十两银子这么贵？”
一听价格当即就有人提出质疑。
其实本来宁川想的价格更高，但是后来想了想，五十两一瓶最为合理，不然以后产量高了降价不好解释。
宁川听到这话，正打算开口忽悠……不……开口解释。
可马上就有人怼了回去。
“这种好东西，还仅此一家有买，五十两银子一点都不多，比那些香囊都便宜，人家多良心啊！”
“就是！你谁家的丫鬟？你家小姐这么穷，就别想香水了……”
“买不起就别买，人家一点也不贵！”
舆论的压力，让那说贵的丫鬟，低着头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关键……
这要是传到自家小姐的耳朵里面，那可就麻烦了……
以自家小姐的脾气，百分之一百得急！
钱不钱放一边，这不是直接在邺都豪门小姐们面前丢脸嘛！
“诸位……三日后见……”
宁川大吼一声便出了房间，他还让二柱把女官给叫了过来。
“宁公子可否现在就出售给奴婢，奴婢好回宫交差啊！”
女官刚刚人多时候一直没说，现在单独见面自然而然是赶紧请求。
“我岳母用香水还用花钱，这不是打我脸吗？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带上一百瓶！”
“转告我岳母，以后我拐子湾的东西，有啥需要的就直接派人来，找我，找老黄，或者找二柱，直接拿就行！”
宁川多聪明的人。
老婆自家主要得巴结丈母娘。
老丈人来了都得付钱，可丈母娘要啥给啥！
毕竟丈母娘疼女婿，丈母娘高兴了，就有了撑腰的！
送走了女官，宁川则是转头朝二柱询问：“太子呢？”
“恩公，太子在学堂，给孩子们上课呢！”
二柱赶紧回答。
太子萧平笙伤好了之后，就每天去学堂给孩子们上课，也不回皇宫，关键整天都开心的要命。
唉……
宁川不禁叹了一口气。
“有时间得多请几个先生了！”
倒不是怕萧平笙耽误事儿，他主要是害怕，萧平笙肚子里那点墨水，把孩子们都给带歪了！
宁川耸了耸肩，继续转头进入工坊内。
他正在研究香皂，马上就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