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走出了珍宝阁,微风吹起,陆征直直冒着冷汗,拿着花雕酒的双手也在颤抖。 文二看见自己少爷的情况,连忙问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要不先回府上休息一段时间。”
陆征苦笑着摇了摇头。 心里想:怎么白月山庄那些罗刹也到京城了,剧本里不是这样写的啊!要不是那小厮的手若隐若现着一轮新月的标记,他是如何也想不到那是白月山庄庄主白秋水。 游戏里描述的白秋水,拥有仙子之容貌,其眼波流盼,让人升起无限遐思,真乃人间尤物。可是她行事的狠辣的名声比起容貌更甚。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游戏里,三少爷只要看那白庄主一眼,下一刻,他的眼睛就掉出来了。之后陆征用小号给三少爷疗伤用了许久,三少爷还是只能以极小的视野去秘境。 刚才陆征说出白庄主三字的时候,都要感觉她的杀意已经凝成了实质,而后凭借那玲珑二字,才逃过一劫。玲珑是白庄主女儿的名字,估计不久之后会落入魔教手中。 陆征调整了一下思绪,继续朝着黄家走去。 “诶,你看,那不是刚被黄家退婚的陆三少爷吗。”
“这……他的目的是黄家?”
“别想了,就凭他风流成性的性子,黄老爷子不把他皮抽了才怪。”
“我感觉有些意思,跟上去瞧瞧。”
一路上,陆征自顾自走着,文二却是感觉到了身后的不对劲,跟着的来人越来越多,显然都是要看陆征的“热闹”的。 文二看着气定神闲的陆征,嘴中轻轻说道:“少爷,要不咱回去吧……” 陆征摇了摇头,轻摇折扇,并没有回头,嘴角露出几丝笑意,说道:“无妨,正合我意。”
文二看了自家少爷的模样,只得诺诺跟在后边。 黄府。 一续着苍劲胡须的老人正和着一个中年男子下着军棋。他们身后各站着一人,老人身后的男子和下棋那人差不多年纪,而和另外在这那个这是一个青年男子,文质翩翩,看起来颇有才子风气。 那中年男子皱着眉头,始终手中抚摸着棋子琢磨不定。 那老人笑道:“郑大使,你这棋子下的可是不妙,莫非在让着老夫不成?”
那郑大使连连摆手说道:“黄老行军布阵,棋技高超,我是万万不及的……” 但郑大使还没说完,他身后的那青年男子指着棋盘说道:“爹,你这棋还有活路。”
郑大使使了个眼色,说道:“风儿,别胡闹,这局棋下输了就是输了。”
黄老看着二人,轻轻笑道:“你们还是别唱双簧了,棋局未死,我今天身体还好,让郑风来试试也未尝不可。”
郑大使讪讪一笑,把自己的位置留给了郑风。 黄老看着对面这个年轻人下着的棋子,信手也随之下着。口中却故意提起了昨天的事情。 “黄弘,你昨天的事情做的实在有些不合道义了。”
黄老身后的男子点了点头,沉吟道:“是这样,可是青青也不喜欢那个陆家三公子,他的行径确实也挺有问题。”
黄老摇了摇头。 郑氏父子则是竖起耳朵听着对面二人的对话。听到陆三少爷的名字,心中都是提起了心思。 “陆征这个孩子,呵,虽然“玩闹”了一些,但是他至少是不会做出阴奉阳违的事情的。”
说着看了郑氏父子一眼,手中下了一子断了郑风的棋路。 郑大使看到了这一棋子,还有黄老刚刚说的话,心中冷了半分,顿时知道了自己这一趟是白来了。 但是郑风看着着局势仍然拿着自己的棋子,一副不想放弃的模样。 郑大使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门口的侍卫突来跑来说道:“陆家的三公子求见黄老。”
黄老仍然在看着棋局,身后的黄弘明明白了黄老的意思,说道:“黄老今日身体不适,不见。”
“可是……”那小厮还没说完。 一个青衣男子踏着轻步,手里摇着折扇,缓缓来到了亭中。不是那陆征又是谁。 黄弘看着走进的陆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陆征自然也听见黄弘的那一句话,但不理会,手中摇着折扇,眼里盯着眼前黄老和郑风的棋局。 庭院内陷入了一番诡异的宁静。 郑风显然也知道了身后来人是谁,但仍然是目不斜视,看着棋局,良久之后,正要把棋子敲落,这一步,也仅仅是苟延残喘,并不能逆转这个局势。 陆征笑道:“郑兄下这一步棋,虽然也好,但不免被敌方夺了行军之势,不如回转,攻其侧翼。”
手中折扇轻轻一点,点到了棋局中的另一格内。 郑风冷哼一声,心想:那一步自己怎么能不知道,但那一步虽进,却是会让自己的军队的右翼暴露在敌人的攻势之下。这陆家的三公子,倒是真如同京城说传言的那般,对于文雅之类一窍不通,净是去那些风流之地。心中不由的对陆征又轻视了几分。 那黄老也是看不懂陆征这一步棋的下法,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偏偏郑风的父亲郑大使怂恿郑风道:“既然陆兄弟既然如此说了,不如随他一步。”
郑风也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反正这局棋自己也赢不了了,与其自己抢这风头,不如让这个陆三少爷替自己丢脸。 微微笑着说道:“陆兄说的是了,这步棋确可如此下。”
说着将棋子下到了陆征所指示的位置。 黄老无奈笑了笑,手中棋势不变,一棋落下,整只队伍如同猛虎,朝着陆征棋子空隙击打而去,直指其命门。 郑风看着如此的局势,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黄老的棋势竟如此惊人,步法精妙直指要害。心中也是在暗中窃喜,不知道陆征该怎么躲避这局势。 陆征看着黄老的棋子,稍微皱了皱眉头,沉吟了片刻,又将折扇指到了棋盘的另一侧。 郑风一看,心中得意之意更甚,先把棋子落下,紧接着口中直呼“不妙”,“陆兄,这枚棋子,下得可是气数将绝之地啊。只可惜我棋子已下,不如让黄老让一步……” 黄老浅笑说道:“自无不可。”
陆征也是一拍脑门,懊恼说道:“是啊,黄老棋术精湛,不过落子便当无悔,这如果是行军,难道郑兄也想让敌军让你不成?”
黄老呵呵一笑,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道:“好一个“落子无悔”。”
手中棋子又是一落,陆征兵甲皆破,右翼兵马损失大半。 陆征闹了苦恼得挠了挠头,又是一子,下在了两军交连之处。这步棋并没有什么诡异之处,下得恰到好处。不过败势已显,难以挽回。 两人又如此下了数子,黄老行军一往无前,陆征损兵折将,但均无动及筋骨。 又是数子。 黄老眼神看着陆征下的那一子,眼神一凝。但脸上仍然是风波不动,淡淡说道:“征儿的棋术确实有些古怪,这局便先到这吧。”
郑氏父子看着棋盘,黄老的局势远远优与陆征,皆是以为黄老顾及陆征面子,也是顾及陆家面子,不敢下的太死。 陆征看着棋局,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轻笑说道:“那我要是说、这盘棋我想继续下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