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轧钢厂外等了很长时间，时间长到几乎全厂上白班的职工都下班了，就连上晚班的许大茂都在门岗传达室签到了，他还没等到娄小娥。
几乎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何雨柱开始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了。
这个科技不发达的年代，要是有个手机，发个微信，是不是就知道人在哪了。
到底是打电话说好了要见面，何雨柱也不敢走。
可越是等下去，他越觉得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事实上，娄小娥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迟到的姑娘。
“傻柱啊。”
许大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何雨柱回头，淡淡瞥了他一眼。
许大茂上上下下的把何雨柱给打量了一番，才开口，“你等人？等娄小娥？”
许大茂说话的语气中，透着不怀好意似的意味。
何雨柱微微皱眉。
许大茂就有些狡诈的笑了起来，“你别这么看我，我可没对娄小娥做什么。不过我觉得，我可能知道娄小娥发生了什么。”
许大茂说的胸有成竹，他还有一箩筐的话，要数落何雨柱呢。
就像那天晚上，他去找何雨柱打听秦京茹的事情，何雨柱怎么对他的，他今天就怎么对何雨柱。
可许大茂那一箩筐的后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何雨柱的脸色骤然一沉。
他目光森然的盯着自己。
许大茂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傻柱，你别发疯，我已经说了，我什么都没做。你还想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了？”
“你对我……”
何雨柱没有动手。
这可是轧钢厂的大门口，在这里动手打人，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但他倏然的抬起了右手，握成了拳头，骨节发出了格格的声响。
那声音，伴随着冬日的寒风和夜色，显得格外森然。
“说！”
何雨柱的声音不高，他低喝着，却听得许大茂到底心底颤了三颤。
许大茂是有些驴脾气的，他真的很想说，凭什么你让我说，我就说。你这么威胁我，我还偏不告诉你了。
可想归想，面对如同一尊杀神一样的何雨柱，许大茂的思想无法控制他的行为。
他不由自主的开口，“昨晚一大爷跟我打听娄小娥家住哪里了。你和一大爷的关系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什么亲爷俩的。可我也不是瞎子，你俩什么关系，我还能看不出来。”
何雨柱右手张开，一把抓住了许大茂的衣领，“你把娄小娥家的住址，告诉一大爷了！”
许大茂急了，“傻柱，你给我松开！”
他喊没有用，何雨柱根本不理会。
看到门岗大爷要出来制止，何雨柱直接高声喊道：“你这种人渣，居然把我女朋友的住址随便告诉别人！”
他是在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揪住别人衣领，并不算动手。
所以有充分的理由，这事就算闹开了，何雨柱也不算有错。
“没！”
许大茂又一次嘴巴比脑子快的回答了。
何雨柱看得出，许大茂这不是在说谎，所以也就松开了手，还展露了一抹笑容，将许大茂那已经皱巴的衣领抚平，“那看来是误会了。”
说完，何雨柱摊开了双手，后退了两步，“许大茂，你不好好上班，到处乱晃悠，不怕再被罚？”
何雨柱退开了，许大茂感受到的压迫感也就减少了。
他的脾气，对何雨柱的仇恨，还有多年来的不对付，都在那一瞬间，涌上了心头。
“傻柱，我告诉你，你以后给老子手脚放……”
许大茂警告的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就不再理会他，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在许大茂兀自生气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凭着记忆，将所有从轧钢厂下班走出的职工都过滤了一遍。
虽然有很多人，但他一向记忆很好。
何雨柱确定，从他等在轧钢厂大门口开始，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到一大爷的身影。
他还知道，一大爷今天是来了上班了。
很快，何雨柱心里就形成了一个推断。
娄小娥在自己下班前，就到了轧钢厂外等候。
一大爷碰巧看到了娄小娥，出于卑鄙的目的，要求和娄小娥聊一聊。
毕竟如果聊天是发生在轧钢厂大门口的，何雨柱不可能错过。
用脚指头去考虑，都能想到，一大爷对娄小娥一定会说十分过分的话，做十分过分的事情。
何雨柱已经沉下了脸。
一大爷这个人，恶心的事做了一件又一件，这一次居然还把手伸向了娄小娥。
这是何雨柱绝不允许的事情。
他的女孩，他有义务好好保护。
无论是谁，都休想伤害了他的女孩。
现在最重要的是，第一时间找到娄小娥。
轧钢厂外，共有三条路了，一条是通往四合院的方向，一条走下去再穿过几条街就能到娄小娥家。
何雨柱认为，一大爷做这种黑心事的时候，一定是要避着四合院上下街坊邻居的。
而娄小娥也没必要往自己家住的方向去走。
所以，他们应该选择了第三条路。
踩上自行车，何雨柱直奔第三条路而去。
许大茂被人无视的，只觉得气更不打一处来了。
可看着何雨柱火急火燎离开的背影，许大茂突然就又痛快了几分。
这么看来，何雨柱是去找一大爷算账了。
要是他没看错一大爷和何雨柱的关系，没想错一大爷要找娄小娥绝对没有好事。
那从今以后，在四合院里，恐怕何雨柱连表面的和谐，都不会再和一大爷维系了。
这两个人闹翻了，可真是再好不过。
等之后，他再好好和三大爷一起合计合计，一定能整死傻柱这个混蛋。
他受的屈辱，一定都可以找回来的！
许大茂这么想着，眼睛都分外的明亮了几分。
要不是他和李主任的关系没修复，他都巴不得跟上傻柱，就好好看看这个热闹。
错过这样一个热闹，真是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