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一颗心,都因为儿子被婆婆抱走而悬了起来。
家里还剩一个半大点的小当和一个还在襁褓中的槐花,这两孩子大约是感受到了,家里那份不太平和密布的阴云,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哭了起来。
秦淮茹哄了她们很久,才将两个孩子都哄安静下来。
终于,家里安静了。
静下来,秦淮茹对儿子突然中邪一样的反应,产生了怀疑。
她没有什么证据,可就是女人的直觉,女人的本能,让她怀疑到了何雨柱头上。
她还在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她记得棒梗惦记上了何雨柱家的排骨。
他也记得,棒梗想去拿排骨,后来儿子被她打了,押回家去睡觉了。
但棒梗真的就乖乖睡觉了吗?
回想过去一段时间,自从丈夫死后,家里就一直处于吃不饱穿不暖的状态。
也是那个时候,傻柱出现在了她的生活中,总给她这样或那样的关怀。
甚至有的时候,棒梗饿得扛不住了,去傻柱家拿点东西吃,傻柱也不会计较。
棒梗还那么小,他不可能像大人一样知道,傻柱家的吃的,再也不能随便拿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觉得有些头疼了。
是傻柱在谋杀她的儿子吗?
她必须要找出证据来,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儿子。
秦淮茹开始翻棒梗的被子枕头还有衣服,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她不死心的,去了何雨柱家。
何雨柱去上班了,他不在家,秦淮茹就隔着窗户,往他家厨房里看。
昨晚他做的排骨,和盛排骨的碗,都不见了。
秦淮茹努力去回忆这一早晨的细节。
何雨柱在后厨工作,除了不工作或者给妹妹留饭的时候,他很少在家里开火。都是后厨炒了菜,也就直接在轧钢厂吃饭了。
所以,按着何雨柱的生活习惯,他今天早晨不会在家里吃饭。
而且他的排骨做的那么香,如果一大早晨,他蒸了排骨,肯定整个四合院都能闻到那股香味。
哪怕家里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也不妨碍秦淮茹闻到那股子香味。
但她可以肯定,没有闻到。
那排骨哪去了?
是何雨柱自己吃了,还是她的儿子吃了傻柱家的排骨,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秦淮茹其实是该去上班了。
家里已经没有钱了,如果她还请假不上班,少一天工钱,家里会少很多口粮的。
可偏偏婆婆还没有带儿子回来,她走不开。
午饭她也没有多少胃口,随便弄了点粗面馍馍给小当吃了。
终于,傍晚的时候,秦淮茹等到了婆婆。
婆婆带着一个活蹦乱跳的棒梗回家了。
秦淮茹的一颗心,终于沉了下来,“妈,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在医院待了一天,把兜里的钱都花光了,又是求了好久的医生,才勉强给棒梗看了病。
可医院并没有诊断出什么毛病,甚至说可能这个年纪,突然中风了,什么脑溢血了,所以才这样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不过医院的大夫都觉得很奇怪,通常情况下,中风都是老年病,怎么会发生在小孩身上,尤其是棒梗这么小的孩子身上。
贾张氏从医生的话语中,愈发确认,她的宝贝乖孙子,这么个样子,就是因为秦淮茹不检点造成的。
就是这个儿媳妇克的。
尤其到了下午,蒡根自己就恢复了行动能力了,能说话也能走了。
贾张氏特意问了宝贝孙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他就变成了那样。
棒梗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突然不能动了,也不能说话了。
就是一早晨醒来,他明明睁开了眼睛,还想去撒尿,可偏偏就起不来了。
至于在傻柱家偷排骨吃的事情,那是棒梗自己的秘密。
尤其他都没把排骨带回去,给奶奶分,给妈妈吃,给妹妹尝尝。
所以他隐瞒了排骨的事情,只摇头说不知道,睡醒了就这样。
于是,贾张氏愈发坚信,自己这个儿媳妇不正经,坏了家风,才让孙子遭了报应。
看儿媳妇来问孙子的情况,贾张氏突然觉得,秦淮茹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她抬手,就给了秦淮茹一巴掌,“我们贾家,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居然讨了你做媳妇。”
秦淮茹被打蒙了。
从今天早晨开始,婆婆的气就不顺。
不,最近以来,婆婆的气一直都不顺。
可再不顺,也没有这么无缘无故的打骂。
她捂着脸,跑出了家门。
她哪里还有别的地方去,只能迷迷糊糊的去了轧钢厂。
秦淮茹脸颊上,那鲜明的巴掌印,根本就藏不住。
车间里的工友看到她,都关心的问她怎么回事。
秦淮茹不好说家里的事,只是一个劲的抹眼泪,然后说今天来晚了,能算几个小时的工时,就算几个小时。
她来到厂子里,除了想赚工钱外,另一个原因是,她想找何雨柱。
如果真是傻柱害她的儿子,她一定不会放过的!
就按着许大茂的计划,他们合作,一起给傻柱下个套子吧。
下班后,秦淮茹走的不急,一直磨磨蹭蹭的在等何雨柱。
她看到何雨柱下班,也不着急在轧钢厂里搭话,只一路跟着何雨柱在走。
今天,何雨柱的拼夕夕砍价系统刷新了,他又砍了三刀,累计了三个经验点。
再等两天,冷却cd过去后,他的商城就可以升级了。
他很期待,到时候能开出什么宝贝。
何雨柱考虑到,要过年了,怎么也得再去娄小娥家拜访一次。
如果这样的话,自己手上的票子,似乎也不太够了。
盘算着,他决定再去一趟黑市,然后过年前就不去了。
毕竟年根下的,得防着有人有红眼病。
他出了轧钢厂,捡了一条大路,看似是往家里的方向在走。
才走了一段路,何雨柱就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
这是超级敏锐的直觉,他没有回头看,只是加快了步子,闪身绕进了路边的一个四合院里。
再之后,他就看到小寡妇走了过去。
小寡妇一路走,还一路在打量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在转身,小寡妇就看到了何雨柱,“柱子。”
她迎了过去,虽然声音还是那甜腻腻的滋味,可却不笑了,“姐问你,你昨晚蒸的排骨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