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就别下床了。以后,你的一日三餐全都包在我身上。”
宋以秋骄傲地拍了拍胸脯。
反正也就这几日。
既然宋以秋如此承诺,南辞深干脆直接躺下。
柔软的被子将他整个身子紧紧包裹住,只露出了他的一张脸。
“我要吃土豆丸子。”
南辞深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子。
“那就让我来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宋以秋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好似被挂在哪儿了,走不动。
她扭头去看,是南辞深伸手在拽着她衣裙的一角。
不等宋以秋开口,南辞深便先开了口。
“我还没说完呢,先不要走。”
南辞深眨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当什么呢,我还以为是你又发病了呢,还拽着我……”
宋以秋想笑。
“才没有!”
南辞深轻哼一声,随即收回右手,将头偏过去,他这幅样子简直傲娇极了。
“好啦!要吃什么?”
宋以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排骨玉米汤,糖醋里脊,小鸡炖蘑菇,里面加一些土豆。”
“还有吗?小少爷?”
宋以秋突发奇想,装模作样的学着下人的语气来这般问他。
“还有!”
“您说!”
宋以秋弯下身子,去听。
“东坡肉!”
“呦!小少爷也爱吃这道菜了?”
宋以秋意味深长地看向他。
南辞深则装作不明不白的样子,“不是,这是为我娘子点的,我娘子爱吃。”
宋以秋眸底掠过一丝笑意,眼神也在不停变换着。
“好!奴婢这就为少爷和少夫人去做。”
风路小院内,一阵推门声,打断了在对湘容实施侵害的男人。
历经这数日的折磨,湘容几乎不成人样。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泪痕一道接一道,眼圈乌青,头发凌乱,呆滞的双目中早就没了从前的光芒。
除了她的脸还算完好,其余的地方全是大大小小的痕迹。
她的身上不仅有各类残留物,还有潮湿的泥土,还有早已干涸的血迹。
她已经许久不曾沐浴过,左手边腐烂的伤口还招来了一些不知名的小飞虫。
可就算这样,那些人也不打算放过她一刻。
“行了行了,都消停会儿!”
蒋老爷一进来就不自觉地捏着鼻子。
那男人不甘心地提上裤子。
“老爷,您怎么来了?”
蒋老爷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还在不停挥动着,像在驱赶空气中的味道。
“臭死了!”
蒋老爷扭头便出了这道门,那男人便像狗见主人般,摇了摇尾巴就随主人出去了。
“老爷,您今日怎么突然就来了?”
蒋宽警惕性地看了看四周,随即低下头,附在他耳边,声音极小。
“温景知的人,马上就查到咱们这边了,此女,不能再留在此地。”
蒋宽回头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湘容,目光阴冷又毒辣。
“您是说……杀了她?别啊,兄弟们几个,都还没玩够。”
蒋宽一下子就照他头上来了一拳。
“混账!我是说把她送回宋府!”
“不是没玩够吗,那就在他宋府门前玩,在宋相兴眼皮子底下玩,就让这宋相兴的女儿从此沦为京城第一荡妇,就让这宋相兴在朝中再也抬不起头!”
蒋宽的声音冷的可怕,眉目间是浓稠到化不开的冰霜,阴沉的表情更是犹如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鬼魂,那种几乎要将人焚烧殆尽的怒意吓得使人腿软。
他的表情依次变换着愤怒、不屑、得意与高兴。
突然,他冷哼哼地笑了起来。
简直像是一个魔鬼。
湘容躺在冰凉的地上,身上刺骨的疼。
她听不清蒋宽究竟在说些什么,但自己却在下一秒就被拖走了,未着寸缕的被拖走了。
她洁白的身体滑过粗糙的土地,身上被荆棘所扎,被木条给刮,被石子给磨。
不到片刻,她的背上、腿上便出现了一道道血痕。
周围的男子都在猥琐地笑着,十分刻意地看向她的身体。
被石子刮出来的痕迹很疼。
可湘容却下意识地护住脸,因为她怕面具会掉,她不能被别人给发现。
死了吗?她要死了吗?
湘容突然自嘲般的笑出了声。
最好,让她赶紧死。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被拖了多久,只是背上一直很疼很疼。
她的意识在慢慢变模糊。
可突然,身上一阵刺心的疼,使她猛然惊醒。
周围全是人,各类各样的人,在围观她。
在围观她与男子行这等事。
她看着这周围熟悉的布置,看向大门上的牌匾。
是宋府。
霎时间,湘容魂魄像被抽走了。
她的一颗眼睛瞪的极大,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嘴巴嗫嚅着想要说什么。
可是泪水却先一步涌了出来。
被人拉着走,身体被刮出血,她没哭。
被人围观,她没哭。
被人指指点点,被身上的男人侵害,她没哭。
可是,她看到了宋府,看到了曾经她生活过十几年的宋府。
这一刻,她哭了。
她再也绷不住了。
这比身体,还要痛。
今日的太阳格外毒辣,看守大门的两个小厮看似面不改色地站在哪儿,实则早已汗流浃背。
宋洛衡细想了一番,干脆叫二人直接将这大门给锁上,若是听不见敲门声便不必再出来,也算是给二人休息的机会了。
可这才将大门关上不久,外面便传来了一阵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貌似是在自家门前。
宋洛衡本不想理会的,哪知这声响竟越来越大。
“呦,这就是宋小姐吗?怎这幅德行?可要叫人笑掉大牙。"
"柳老爷前几日不是还在说柳少爷配不上这宋小姐吗?我看啊,这是说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