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秋绝望又无助。
她偷偷从窗外看了一眼,门外有许多人看守。
难道今夜真的要……
宋以秋躺在床榻上,手指紧紧抓住薄被,滚烫的泪水滑落在了耳边。
她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哭了,她的头好疼,心也疼。
温大人,你在哪儿?快来救救我……
一声推门的声音响起,宋以秋一颗心都提在了一起。
“呦,真听话,还真躺床上等着呢。”
南辞深心情很不错。
他边将门锁上,边将外衣一层层脱掉。
“不,不要,你别过来!”
宋以秋用力地嘶吼着,脸色异常苍白,她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嘴唇,微微颤抖的双手,变得一片冰凉。
她隐隐感觉到了牙齿咯咯作响,紧张地攥紧了拳头,手指尖狠狠扎地向手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南辞深抬腿,压在她身上,将嘴唇贴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如果不是外面有人在看,我连看你都不会看你一眼。”
宋以秋扭头,发现窗外真的有两团影子。
切,不碰我,我还高兴的想唱大戏呢!
窗外的老单和进泉:也不知道是谁上赶着让我们来吓唬宋小姐呢,分明是大哥想要这样对宋小姐……
“叫!”
南辞深声音低沉又暗哑。
“什么?什么意思?怎么叫?我不懂!”
宋以秋止住了哭泣,一脸疑问。
“真蠢。”
南辞深虽表面上在骂她,可心里却是一阵激动。
他伸手扶住她的脸,吻上她的红唇,撬开她的齿关,温柔又缱绻的亲吻她。
“嗯……放,开……”
“叫的一点都不好听。”
南辞深离开她的嘴唇,一脸餍足的样子。
门外的老单和进泉默默离开。
宋以秋满脸通红,她扬手朝他的脸上打,却被南辞深刚好抓住了。
宋以秋被占了便宜,心里很不好受。
“混蛋,你不得好死。”
南辞深冷笑,“不过是亲了下,反应就这么激烈?”
“那这样呢?这样呢?”
南辞深玩味地摸向她的锁骨,摸向一个手掌都抓不住的白玉,摸向她杨柳般的细腰。
南辞深:光明正大的占便宜。
“杀了我吧。”
官家小姐最重名声与清白,被南辞深这样一番戏弄,宋以秋痛苦又绝望。
她将流下的热泪尽数吞下,她觉得她的清白已经不复存在了,她现在就是个人人都可以唾骂的荡妇。
她的温大人,她再也配不上了。
“我告诉你,你休想。”
“这是你自己选择跟我走的,不是吗?”
南辞深从她的身上下来,将她拽在自己怀里,用力搂着她。
“睡觉。”
是啊,全都是自己的选择。
一整夜,宋以秋因为害怕没能睡着。看着南辞深闭上了双眼,宋以秋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子。
“不睡?”
南辞深意味深长地将手放在了她的腰间。
她的身体明显地僵住了,她立马闭上眼睛,不敢再发出一点动作。
“这样才乖。”
南辞深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过了许久,头顶又响起了一阵声音。
“我知道你还没睡。你听好了,这里都是坏人,除了我,你谁都不要信。想要活命就紧紧跟在我身后,不要搞什么小动作。懂了吗?”
宋以秋缓缓点了点头。
“那我什么时候能走?”
南辞深不禁失笑。
“下辈子。”
“好。谢谢……啊?下辈子?”
宋以秋还以为他同意她走了呢……
白激动了。
次日一早,南辞深便早早出了门。
宋以秋轻轻揉着眼睛,看到了木桌上放的食物,是胡麻粥和煎饼。
胡麻粥属药膳之一,具有润肌肤,润肺止嗽的功效。
宋以秋张口,发现嗓子真的有些不舒服。
这个混蛋还挺贴心的。
暖烘烘的粥下肚,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好久不曾用过饭,原来这粥可以有这么好喝。
父亲,兄长,温大人,秋儿现在到底在哪儿?秋儿该怎么逃走?
滚烫的泪滴进了碗里,宋以秋拿起煎饼,混合着粥,尽数用完。
这时,门外突然传出一阵声音。
“老四,那女人用着怎么样?让兄弟们玩玩?”
进泉挑眉,意味深长地用肩膀触碰南辞深。
宋以秋小心翼翼地移动步伐,将耳朵贴在门缝。
“三哥,那是我的女人,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请你不要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南辞深紧握着双拳,目光像把利剑。
不是说对我没感觉吗?怎么还替我说话?
“呦,护犊了?那女人不过是大当家给你的下马威罢了,你别以为大当家给你女人就是看得起你了,你永远比不上飞半。”
飞半是曾经的四当家,南辞深曾经是五当家,他们两个有一次被敌方捉去,飞半死了,南辞深却平安无事地归来,因此进泉对南辞深意见很大。
“我告诉你,那女人迟早是我的。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奴隶。”
进泉依旧卖力地挑拨他。
南辞深十分不屑地大笑,“你说的对,但那个女人,你永远都得不到。”
?骂你是奴隶,你还说对?宋以秋十分不解。
进泉吹了声口哨,语气轻浮。
“是不是那女人特别嫩?胸又大……”
不等进泉说完,南辞深挥舞着拳头就打在了进泉脸上。
登时,进泉的鼻血流了出来。
“你说我可以,但不能说她。”
“你!你给我等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为我打他的兄弟?
宋以秋正出神地想着,南辞深便推门进来了。
“醒了?饭还可口吗?”
宋以秋麻木地点了点头,转身将身子藏进了被褥里。
“都听到了?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不允许别人动我的东西。”
宋以秋听着他的话,她却怎么也猜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