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没想到我们认识吧,哥和方舟曾经一起参加了国际比赛,全国各战区的参赛人员,坚持到最后一刻的是我们。方舟,没想到你一直在海市,听我爸妈说我家老幺要带男朋友方舟回来,又是海市服役的军人,脑子里就那么一闪,不会是我认识的方舟吧,实在是好奇是不是你,这不!我就自告奋勇的来接你们啦,你看看我这第六感蛮准的哈,对不!方舟。”
也不等方舟回话,又自顾自地说道:“哎!你这一直不结婚,感情是在等我妹妹啊,这缘分……天南地北的,也能让你们聚到一起,还真是那句‘千里有缘来相会’。我家方燕京,你们一个师的,让我拐到家了。她也说‘不会是我们认识的方舟吧’。一会儿,回到家,她肯定高兴,看到你,第一句肯定是‘天啊!方舟!真的是你!缘分呐。缘!妙不可言。’哈哈!”
很快到了家,方舟先下车,拉开车门,用手挡着,玉香的脚还没落地,就听见二嫂边开门,边不知跟谁说“我就说说玉香他们到了,你们还不信。”
随着木门“吱呀”一声响,玉香的二嫂风风火火地走出门,一眼看到方舟,“天啊!方舟!真的是你!缘分呐,缘!妙不可言。”
玉香三人不约而同地大笑出声。二嫂一脸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们笑什么啊,这么高兴,捡到金元宝啦。”
二哥一耸眉,一副看让我说中了吧,那炫耀的表情,让人觉得他这人有些太得瑟了。这“翁婿”第一次见面,场面还不错,没有众多新女婿上门的紧张气氛,居然还谈笑风生的。可娇养二十多年的掌中宝被“撬走了”,不表示表示,不较量一下那哪行。暗中的较量在饭桌上暗悄悄地开始了,饭菜很丰盛,酒也备得多。玉香爸的一个电话,招来了陆家喝酒高手,玉香的叔伯,堂兄,大家默契地纷纷上前敬酒。有心理准备的方舟淡定自若,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慢慢地喝,没有一丝怯场,应付自如。让玉香暗暗松了一口气,见桌上的菜见少,赶紧去厨房又做了几个菜,送上桌。菜过五味,酒不知过了几巡,在一片其乐融融的祥和氛围中接风宴结束。叔伯,哥哥,堂兄,脚下无根,左摇右晃,都喝高了,唯有一杯杯慢酌细饮的玉香爸,气定神闲地稳坐“钓鱼台”。等家里人都回去了,方舟被请进玉香爸的书房,两人密谈一个多小时才出来,除了他俩谁也不晓得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反正是玉香爸从书房出来,就同意玉香休息两天,就跟着方舟回京城见他父母。然后两家约定见面,到时商定结婚日期。两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玉香和方舟也坐上了去京城的大巴车。大巴车行驶在盘山公路上,车体的轻轻晃动着,两个多小时的旅途让大多数的人疲惫的昏昏欲睡。车里很是安静,玉香和方舟也在闭目养神。猛然间车子停住了,所有的人都睁开了眼睛,想弄明白大巴车为什么要停下来。没多久就有人过来,和司机说话,然后司机开了车门,一个中年人上来,开口问道:“车上有没有大夫,前面拐弯处出车祸了,两辆车对面撞上了,已经打了接接电话,救护车一时半会来不了。”
很可惜的是,中年人一路问过来,没找到一个大夫。玉香和那中年人说到自己懂得一点点的急救知识,可以过去看看。玉香和方舟随着中年人过去,有一个年轻人问中年人,“你那边找到大夫了吗,我这边没有。”
“我也没找到 不过这位女同学懂点儿急救……”玉香到两辆车上看了看,看着不算太严重,就问那个年轻人,“你那边有没有十岁以下的男孩儿,有的话,找瓶子什么的,接些童子尿,掐头去尾的童子尿。另外再问问有带黄酒的嘛,有的话,再搁点黄酒进去。”
“哦!有!我从小就听奶奶她们说过,‘童子尿掐头去尾治百病’原来是真的,我这就去。”
方舟也没等玉香说什么,折回车上收集童子尿去了。两人去得快,回来的也不慢。两辆车上受伤的人,在这生死攸关的关头,也不矫情,咕咚咕咚喝了,他们也听过“童子尿掐头去尾治百病”的说法。有个昏迷不醒的,也被撬开嘴,灌了一些童子尿。救护车来了,把受伤的人都拉走了,那个昏迷不醒的也醒了,随车医生还挺庆幸,这是他们出车祸现场,最省心省事的一次,所有的人看着都无大碍。到了医院,一通检查下来,没有内伤,处理了皮外伤,让他们留院观察一天就都出院了。这眼见着要到京城了,趁着方舟他们还未到,我们就来简单地说说方舟的家世。方舟出生于军人世家,方家的当家人,方舟的爷爷方忠义是位爬过雪山,走过草地;打过鬼子,援过朝的老红军,很早以前从司令员的职位上离退下来的。育有三子,皆在军中服役。方舟的爸爸方文山是老幺,方舟妈妈曾红薇在妇联工作,他们共有三子,方舟是三房的长子,老二还在读军校,老三高中在读。玉香到了京城已经是华灯初上,京城里到处是灯火辉煌,闪烁着各色各样霓虹灯。大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方舟的家座落在城东发繁华地带,地理位置优越,闹中取静。两人沿着笔直宽阔的柏油路走着,路的两边是高大的香樟树。树干从树根往上一米多涂了白石灰粉,郁郁葱葱的硕大树冠,在风中微微摇曳。此时林荫道上的人寥寥无几,幽静静的,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橘黄的灯光把香樟树的阴影拓在柏油路上,宛如一幅剪影画。方舟所住的军区大院就在林荫路的尽头。玉香随着方舟在一栋小楼前停下脚步,小楼前有一个很大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