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吹他老婆刘一刀,在乡里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妥妥的小富婆。
穿金戴银。
光她左手腕子上戴那个玉镯子,就小十万。
乡下女人敢跟她这么穿的。
不多。
主要是买不起。
刘一刀是个非常非常要强的女人,自打冯大吹乱吹牛被治安署逮了后,她就成了当家的女人。
冯大吹在家彻底没了话语权。
刘一刀说啥,他执行啥。
可刘一刀好强嘛,见别人做生意发了财,她不甘人后,在炕头上写下了两个字——发财!
只是这生意怎么做呢?
她有个表哥,建议她做农产品的外贸生意,比如收麦子搞出口。
她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个性,当即就从娘家人手里借了十万块钱,塞给冯大吹道:“搞!”
冯大吹都吓尿了。
不敢搞!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万一被外国人骗了,赔了,那卖了他都赔不起。
可刘一刀言出必践:“非搞不可!”
还劝冯大吹:“一回生,二回熟,咱不搞,怎么能知道这里面水深水浅呢?”
事实证明,冯大吹也的确不是个做生意的料。
他收的麦子里给人掺了泥和沙不说,有些都没晒干,拉到市场上一卖,人家直接拒收,原因也很简单——
质量不达标!
这一来,冯大吹和刘一刀血亏十万,血本无归。
冯大吹又疼钱,又丢人,气得要上吊寻死。
可人家刘一刀呢。
压根没拿着当回事。
甚至还让冯大吹上吊的话死远点,“你瞧你那点出息,丢掉裤裆里那点东西,你还不如我个女人。”
冯大吹羞愤之下,还真去苹果园里上了吊,还好马艳红又来找他偷吃,忙把他救了下来,安慰一番。
这之后,冯大吹更把马艳红当成了红颜知己。
两人在苹果园里的幽会更加频繁。
而这个时候一心只想着发财的刘一刀,由于注意力没在冯大吹身上,自然也就没发现两人的猫腻。
那一阵,马艳红真是容光艳丽,心里再也没有她那个去江南省打工的死鬼老公了。
可惜,好景不长。
刘一刀一看冯大吹啥也不是,就亲自下场,又问娘家借了三万块钱,去给城里一个做了一辈子熟食的老头当了徒弟。
三万块钱就当学费,外加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老头。
老头也不白收她钱,就把一身手艺尽数传了她。
哪曾想,老头这手艺竟是家传绝活儿,可惜老头手笨,家里人又不爱做熟食生意,因此就没将这手绝活儿发扬光大。
可到了刘一刀手里,这绝活儿就不一样了。
谁也没想到,她不但是个要强的女人,泼辣的女人,竟还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
老头的家传绝活儿被她彻底展现出了威力。
从此百花乡,一提起卖熟食的,就只有她刘一刀了。
而冯大吹也被她圈养在了家里,杀猪、杀鸡、杀羊、烤烧肉、烤鸡、烤猪肺、烤羊肉串……
冯大吹一被圈养,最难受的就是马艳红了。
两人幽会的次数断崖式下跌。
而且刘一刀赚钱之后,冯大吹手里也宽裕了,穿的也光鲜了,往他身上凑的女人也就多了。
就比如他的小学同学,王彩英。
王彩英是个死了丈夫的小寡妇,可家里还有一个女儿、一个生病的公爹要养,就寻思着做点小买卖。
可缺钱呐。
于是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小学同学冯大吹。
在她的那些同学中,现在混得最好的,就是冯大吹了,虽然冯大吹靠的是老婆,可这也是人家的福气呢。
不是谁都能娶到这么一个能干的媳妇的。
当然冯大吹被刘一刀看得紧的传闻,王彩英也听说了,所以她就偷偷把冯大吹领到了家里,请他喝酒。
等喝得差不多了,王彩英梨花带雨说起了自己一个寡妇的辛苦,很多男人都想占她的便宜,自己想做点小生意又没本钱……
冯大吹是那种怜香惜玉的男人,一听这个,当即就从兜里掏出了两万块钱,借给了王彩英。
这钱本来他要用来进货的。
但他让王彩英别担心,尽管用,他回家就说被人偷了。
王彩英感激的不行不行的,加上她偷偷把冯大吹领家里来,本来就做好了把身子给冯大吹的准备,所以那天两人自然而然就发生了关系。
此后,王彩英一见冯大吹就亲热的不得了,总有说不完的话。
这事就传到了刘一刀耳中。
但她以为自己欺下了冯大吹,不信,不过还是对冯大吹说了一句硬话:“冯大吹你听好了,王彩英可是个寡妇!”
“你们要是有那种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冯大吹连忙说:“不敢,不敢。”
可王彩英的温柔乡哪是他割舍的了的,每当刘一刀朝冯大吹发火的时候,冯大吹就记起了王彩英的好。
也是巧中之巧,有天冯大吹从王彩英家里出来的时候,正好被刘一刀看见了,刘一刀一个箭步窜上去,拧着冯大吹的耳朵就拽回了家。
那一天,是刘一刀最愤怒的一天!
她没想到冯大吹真敢!
尤其听到冯大吹还借了王彩英两万块钱时,刘一刀直接咆哮:“她一个破寡妇,那里是镶了金还是嵌了银?”
刘一刀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她是想跟冯大吹离婚的。
可谁让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呢。
为了儿子有个爸,她忍了一次,但也让冯大吹写下了保证书——如若再有下一次,立马净身出户。
那之后,冯大吹再也不敢跟女人有那回事。
自然也就跟马艳红断了关系。
那他最近为啥又敢了呢?
因为刘一刀已经很久没跟他同房了。
所以马艳红羞答答的给他发了信息后,一下就在他的心中激起了狂风巨浪。
他告诉马艳红,他老婆刘一刀得了一种病,那个地方散发着一股臭气,怎么洗都洗不好,看了不少医生,医生们都束手无策。
村里的老人说刘一刀是沾染了脏东西。
可什么脏东西呢?
老人又答不上来,只是说乡里以前有人也得过这种病,医生也说治不了,最后死了。
张多宝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怪病,不禁感慨:“怪不得最近没见过刀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