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人民医院。
院长刘启明已经快急疯了。
滨海市的豪门女大佬染秋红,竟在他的医院被治成了植物人!
这责任,不是他承受得起的。
因为,染家真能要他的命!
染秋红送来的时候,明明还不是植物人呢。
咋还越治越倒退呢。
“那帮狗屁专家,平时白养他们了!真遇到点疑难杂症,个个都成了饭桶!”
“妈的,今年全没奖金!”刘启明气得在办公室里咆哮。
三字经连绵不绝。
文件摔了一地。
怎么办?!
走投无路了!
这时,助理冲进了他办公室,连门都没敲,急吼吼道:“院长,钟神医从京城飞回来了!”
刘启明眼里闪过一丝“活着”的希望,“走!快去请!”
半个多小时后,钟神医看着染秋红头顶上的一排银针,心脏砰砰乱跳,“这、这难道是传说中失传已久的……太极还阳针?!”
“等等,太极还阳针据说分阳鱼针和阴鱼针,总共八八六十四针。”
“染总头顶上有一、二……咦?怎么才三十一针?”
他扭头对院长刘启明道:“你说染总送来的时候并不是植物人?”
刘启明满头冷汗,点头哈腰,小心回道:“是是,钟神医,虽说染总刚送来时也昏迷,但并不是植物人。”
“那……”钟神医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们有没有人拔过染总头上的银针?”
银针?!
刘启明回头看了看满病房的专家,压着火气道:“问你们话呢!有没有拔过银针?”
一众专家纷纷摇头,却有一个胖脸医生忽然汗流满面,脑子里的念头飞转:“我去,难道是银针的问题?”
“应该没问题吧?我也就拔了一根而已。”
“那根银针碍着我做脑部检查了啊!”
“承不承认呢?”
“万一真是银针的问题……最好还是不承认吧……好像也没人看到吧?”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一直陪在染秋红身边的雯雯忽然一指胖脸医生,大声道:“我看到他拔了一根!”
胖脸医生如遭雷殛,差点晕过去,只好战战兢兢站出来:“有一根针,那个,挡住做检查了,所以,我就给……”
“所以你就给拔了?!”刘启明咬着压根,撇着嘴,跟大街上一脸怒火的流氓无赖没什么两样。
原来就是这个狗娘养的差点害死自己啊!
刘启明焉能不怒。
“啪——啪——”
他也不顾什么风度了,上前就朝着医生的胖脸一顿抽,边抽边吼:“陆震海,你他娘的要害死老子是不是?是不是?!”
众人没想到暴走的刘启明这么猛,忙拉住他。
可别闹出人命。
这时雯雯突然尖声叫道:“你们都别打了,快去找大哥哥吧,大哥哥说他能叫醒妈妈!”
大哥哥?
什么大哥哥?
还是钟神医沉着冷静,上前摸着雯雯的小脑袋,和蔼道:“孩子,你说的那位大哥哥,哦不,那位神医,是不是给你妈妈扎针的人啊?”
“对,爷爷,就是他,你们快去找他吧。”
“他在凤凰大酒店!”
凤凰大酒店?!
刘启明仿佛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唾沫星子横飞,咆哮道:“陆震海!你快给我去凤凰大酒店,把神医请来!你要请不来,我他么抽死你!!!”
陆震海也明白自己犯了大错,“噌”的窜出了病房:“院长,你放心……”
钟神医看陆震海慌慌张张的,怕出岔子,对刘启明道:“染总的病情很不乐观,半小时内请不来那位神医,怕是要永远植物人了。”
刘启明吓得差点瘫地上。
“小刘啊,我看你还是亲自跑一趟,带着这个孩子,毕竟这孩子见过那位神医。”
刘启明一想也是,要是陆震海带错了人……
他一身冷汗道:“还是钟神医想的周到,我这就去!”
凤凰大酒店,“寿”字厅。
张多宝掐了掐大伯母的人中,潘玉凤幽幽醒了过来。
只用了一秒,她就恢复了自己的刻薄本性。
“啪——”
她一把从张多宝手里夺过劳力士。
张多宝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登时急了:“大伯母,这是我的!”
“你的?!”潘玉凤小嘴叭叭叭,“这是鸣轩送给我老公的!怎么就成你的了?”
“你没听陆鸣轩说,那是他捡的吗?”张多宝理直气壮。
可潘玉凤也不是省油的灯:“对啊,是他捡的啊!谁捡的就是谁的!!!”
嚯!
张多宝被大伯母的神逻辑给震惊了。
整个老张家的人也都惊了。
他大伯张大明老脸臊得通红,腆着老脸道:“老婆,咱撒泼回家撒,别在外面哈……”
潘玉凤横了他一眼,压根不听他的,把劳力士往自己的事业线里一塞,挺了挺,硬气道:“我看今天谁敢抢我老公的手表!”
一大家子看着她的骚操作,眼球都差点凸出来。
张多宝伸了伸手,但最后还是握掌为拳,没敢碰大伯母。
他也要脸。
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忽然有一种感觉,这辈子也斗不过大伯母了……
只是,别说,大伯母还挺挺。
忽然,“寿”字厅的房门被推了开,一行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为首一人正是陆震海。
一见陆震海,陆鸣轩“噌”的站起,喊道:“大舅,哦不,陆主任,你咋过来了?”
又开始无形装x。
大舅?!
老张家人看陆震海气度不凡,又听陆鸣轩叫他“主任”,纷纷暗想:“这个陆鸣轩看来还是很有背景的啊。”
潘玉凤本来已经对陆鸣轩这个假冒的富二代失望至极,但一看他还有个在医院当主任的大舅,心思又活泛起来:
“原来是鸣轩的大舅啊!鸣轩,还不快给介绍下。”
陆震海没想到外甥在这儿,忙朝陆鸣轩招了招手,待得陆鸣轩近前才低声问道:“大外甥,咱这屋里有没有神医啊?”
神医?!
陆鸣轩被问懵了,想了想回道:“大舅,这屋就我一个医生啊!”
“就你一个医生?”陆震海暗呼一声糟糕。
凤凰大酒店里就只有“寿”字厅还有人。
难道那位神医已经离开了酒店?
我勒个去!
那我去哪找那位神医啊?
这要是找不到,刘启明还不得要了我的命?
陆鸣轩看大舅身体哆嗦,气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道:“大舅,到底发生了啥事吗?你要找啥神医?”
陆震海正好心里郁闷,也想找人说说话,于是道:“就是医院突然来了一位女患者,心脏都被打穿了……”
陆鸣轩想都没想就往身上揽功,打断陆震海道:“啊!那位女伤患啊,她还是我救的呢。”
“你?!”陆震海突然跳起脚来:“大外甥,你啥时候学会的针灸啊?!”
陆鸣轩骗人不打草稿:“大舅,你咋知道我会针灸呢?我都偷偷学五六年了。”
陆震海忽然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原来那位神医就是大外甥你啊!”
什么?
陆鸣轩竟是一位神医?!
大伯母潘玉凤内心巨震,忽然喜笑颜开:“啊~~今天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了。”
“我家云珊要是嫁给一位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