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头染红毛的年轻男人摸了摸脑袋。
他的发型被夸了,要知道他老妈上次看到,可是就差直接抄棍子抽在了他身上。
“原来你也这么觉得,我这个发型理发师和我说是,今年的潮流。”
“确实。”
梳起来的红包大背头,这是一个我都不敢整的发型。
川久清明在心里默默的想。
这个帮派的底层混混,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你今天也是慕名而来的?”
“我也是。”
得到赞同后上头的兴奋消退了以后。
红毛手伸进了口袋,确认了那个价格昂贵的奇怪本子还在。
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听朋友说这里挺不错,就来看看。”
川久清明手里摇晃着酒杯没有说话。
估摸着时间,川久清明趁着对方双手不安的来回磨搓着酒杯时。
采用bug技能回收了对方口袋里的密码本。
并换上了处理过后,上面印刷着大大笑脸的本子。
12点30分。
吧台的另外一边,一个满脸胡子中年男人坐在了空位上。
川久清明仿佛两个人不存在,悄悄的看着两个人‘友好’的交流。
然后完成了交易。
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带着手套的手,拍了拍红毛的肩膀,笑呵呵的离开。
川久清明看着对方的背影,希望他走出这家酒吧之后,还能每天开心。
“大哥,你怎么不喝?”
红毛如释重负,喝了一口酒。
一身轻松的他注意到了川久清明还没有喝过的酒。
这个赞同他发型的人,他第一眼就觉得很亲切。
“来酒吧就是要喝酒才痛快!”
川久清明刚被红毛勾起了一点儿兴趣,红毛的兜里手机‘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喂,大哥……好的……我马上回去。”
川久清明看着红毛的脸色从惊喜转变为惊恐,最后再到愤怒。
然后红包挂了电话后,急匆匆的离开了酒吧。
“来被加冰果汁。”
川久清明冲着调酒师说道。
“好的,您稍等。”
职业素养超高的调酒师脸上仍然挂着招牌微笑。
而就在调酒师将果汁端上桌的时候。
舞台上的灯光亮起,抱着吉他的男人登场。
此时酒吧里更热闹了。
以川久清明的听力,他清晰的听到了周围的讨论声。
“慕名而来,果然是个帅哥。”
“比隔壁店里的头牌还要好看呢!”
听到这的川久清明默默的看着舞台。
抱着吉他的男人已经调试好设备,准备开始演唱了。
“先生您也是为了他来的吗?”
吧台无人,无所事事的调酒师看着眼睛死死盯着舞台的川久清明。
“自从他来了以后,我们酒吧的生意可是好上了不少。”
“继续讲。”
川久清明暂时收回了视线。
从兜儿里面摸出了一小沓纸币放在吧台上。
“讲的细致点儿,我对他很感兴趣。”
“他叫绿川景,是上个月才来到我们酒吧的。”
调酒师收起吧台上的纸币,掂量了一下金额。
开始出卖了自己共事一个月的同事。
“每天12.30——4.00就是他的工作时间。”
“继续。”
川久清明快速提炼出了几个关键点。
所以应该是苏格兰没错了,如果他的视力没有出现什么问题的话。
在川久清明又掏出了两沓纸币后,他从调酒师的口中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就这样静静的消磨着时间,川久清明等到了3点50分。
才和探好路线的莱利推开了酒吧的门,从小路走了进去。
来到了酒吧的后门,所谓的员工快捷通道。
“你好。”
川久清明看着背着吉他包从后门走出来的绿光景。
黑发,凤眼,没有任何的掩饰。
和赤井秀一在组织的卧底行为败露后一样,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
他们似乎都没有什么伪装意识。
“您好,好久不见。”
绿川景……或者说是诸伏景光,一副温和的样子打着招呼。
川久清明眼神示意对方先行,两个人并排向着川久清明停车的位置慢慢走去。
“我们之前也没有什么交易?或者说是历史遗留问题。”
站在空旷寂静的停车场里,川久清明坐在了车子的引擎盖上。
“我和您只见过一面。”
诸伏景光回想着他和斯贝塞的唯一一次见面。
“在您帮助我假死后,您围绕着我打量了一圈儿。
交代我以后的生活可以自由支配,但是不能和曾经认识的人产生交集,破坏故事。”
“那你怎么又出现在东京?”
保持剧情不被破坏?
这个可以有,川久清明打量着对方。
听说对方除了唱歌以外,另一项出众的技能就是厨艺。
等等,他怎么会想到这个?
川久清明摇了摇头,把奇怪的念头抛出了脑袋。
“因为最近炙手可热的那位名沉睡的名侦探。
您说过,在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打出名气时。”
诸伏景光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虽然他完全是按照对方的吩咐行动的。
但是对方似乎忘记了这件小事儿。
而他却实打实的因为斯贝塞白捡到了一条命。
“我就可以回来了,而且必须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
川久清明把自己放到了那个家伙的位置仔细想了想。
那个家伙比他更疯狂,从留言和经历都可以看出,对方是把这里完全当成一场游戏的。
粘着琴酒,喜欢小金毛,或许都是因为他们是有趣而好看的高级npc。
所以,增加这场真实游戏的趣味性,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个解释。
想明白了的川久清明直接将对方的危险性抛了出去,语气兴奋而激动。
“上车!”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紧接着又应了一声。
对方保下了他,而且他这几年没有被任何组织和个人寻找到,生活很平稳。
同样的,他发出的联系也没有成功过。
这同样也表明了,在没有摸清楚对方时,对于斯贝塞所提出的。
他没有任何的选择权,只有妥协。
川久清明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放吉他包,上车,动作一气呵成。
就明白了是那个家伙把路走宽了。
于是乎川久清明直接表演了什么叫做‘揭竿起义’。
“你最近有没有考虑搬个家?我在米花町有套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