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久清明跟着伏特加穿过通道，来到一间宽敞的房间。
透明的玻璃墙将房间隔开，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场景。
里面是冰冷的审讯室，外面琴酒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好不惬意。
“斯贝塞，按照你的方式，处理掉他。”
琴酒眼神示意川久清明看向正狼狈的趴在玻璃墙上用狂热眼神盯着他的男人。
“我想进去和他聊聊。”
川久清明沉默的看了一会儿那个头发稀松的中年男人。
在审讯室的门自动打开后，川久清明慢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拉开椅子坐在了桌子一侧，静静的等待着男人坐好主动开口。
“小斯贝塞，我真没想到还能看到你。”
手上带有镣铐的男人艰难的拉开椅子坐好，语气里带着满足和兴奋。
“感谢上帝，你还是如此完美。”
“你的失误差点造就了我的不完美。”
川久清明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挑出了他唯一知道的信息说了出来。
“不，怎么会是我的失误，如果是我的失误你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完美！”
男人带着镣铐的双手重重的锤在桌子上，金属制品撞击的刺耳声音。
让近距离的川久清明有一瞬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注射进你身体的每一支药剂，实验的每一个步骤，都是由我亲自把关，怎么会出现失误？”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男人冷静了下来，开始了碎碎念。
“好像确实是失误了，要不然你怎么会突然变成低级的疯子。”
“我想听听以前的事，可以给我讲讲吗。”
川久清明的声音响起，唤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男人。
他抬起头冲着川久清明露出了一个放松惬意的笑容，像是年长的长辈给小辈讲故事一样。
开始叙述起曾经的事情，偶尔还会穿插着几句对组织的鄙视话语。
川久清明面色平静的静静聆听着，直到讲述到那场实验的失误，男人突然泄了气。
似乎这是他人生当中唯一的污点，不容传播。
任川久清明怎么诱导都不肯再开口。
全是实验过程，一点儿有用的都没有讲。
无奈之下黑着脸的川久清明只好走出了审讯室。
“琴酒，我好难过，你可以帮我杀了他吗？”
整个人都蔫了的川久清明看到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的琴酒。
整个人径直走了过去，在沙发的一角用棉服裹紧自己。
“伏特加，去处理掉他。”
琴酒沉声道。
他就知道，每次和那位大人通过话斯贝塞都会得寸进尺。
还是个小鬼头的时候就这样，现在大了依旧这样。
“琴酒，我想看你开枪，我还没有看过你开枪。”
川久清明整个人倒在沙发上，蠕动着身体向琴酒的方向进发。
“你最好停下来。”
琴酒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冷静，将放在扳机处的手指慢慢移开。
斯贝塞是最接近组织最终计划的完美实验体。
斯贝塞对组织有用，不能杀。
“我不看了，真的不看了。”
感受到冰冷的枪口对准自己露出的脑袋，川久清明有气无力的说道。
果然是天高皇帝远，就算是大boss也无法阻止琴酒对他做出的恶劣行为。
让人对接下来的工作都没有兴致了。
“斯贝塞，起来，晚上还有任务。”
琴酒哼了哼，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斯贝塞这种态度就是透出自己想要划水不工作的想法。
伏特加刚处理完那个研究负责人，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憨憨的正准备为大哥解忧，打破两人僵局的伏特加。
听到大哥发话要去工作后，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三人再次离开了组织的据点，来到了飘落着雪花的大街上。
“琴酒，这个时间我们该吃午饭了，晚上才有任务。
我们完全可以去对面的那家餐厅吃个大餐。”
川久清明此时想要得寸进尺一下，不同于劳模每个时间段的工作都排的满满当当的。
他认为这个时候偷偷摸个鱼去吃个大餐，就算是需要提前赶到任务现场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伏特加，去买便当。”
琴酒盯着川久清明，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好的，大哥。”
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的伏特加看着川久清明的眼里带上一点儿满意。
话说他和大哥上一次吃饭是在昨天凌晨两点吧。
斯贝塞还是有点儿用处的，伏特加觉得他可以适当的照顾一下斯贝塞的口味。
“斯贝塞，要不要我单独去给你买份儿童套餐？”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拒绝，我就要两份吧，一定记得要买送挂坠玩偶的。”
川久清明提出的诉求未被琴酒驳回！
他的表情极其认真，极其严肃，就像是在交代些可能会影响深远的人生大事。
说完后，自认为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川久清明十分自然的对伏特加表示感谢。
“谢谢你，伏特加，你真是个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