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湛实打实写了欠条才拿到毒药解药。
没办法，谁让他现在的确没有钱呢。
虽说才给了曲玲珑一千两银票，但那是说好给她和孩子花的，就必须不能变！
身为一个男人，他还不至于出尔反尔打自己的脸。
“爽快！”笑眯眯的收好欠条，曲玲珑觉得她只需要靠卫湛一个人就能够实现发家致富的愿望了。
只做一个人的生意，也不算是正经经商吧，完美的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
她看今天是走不了了，“对了，我带孩子们吃东西的时候碰到唐烨霖了，他还不知道唐家跟随你这个卫少将军之事，有可能还会在幽州碰到他。”
“无需在意，若是遇到，我与他谈就是，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事情，到了幽州带着孩子们看看幽州城，确保回到京都不会出问题就好。”
“行，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操那份心。”
卫湛是不愿意让她承受过大的压力，这是他的责任，不该让自己女人孩子都被牵连在里面。
曲玲珑白他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心里咋想的，不就是想自己揽下全部担子吗。
她凉凉的补了一句，“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况且你真要是不让我们操心，何苦非得拉我们一起回京都。”
搁这儿跟她打啥苦情牌啊。
卫湛又被一句话怼的说不出话来。
“喏，桌子上有给你带回来的渝州特产。”说了句她就准备去张伯那边看看崽子们在干什么，临出门又回过头，“都是甜的。”
卫湛勾唇一笑。
他嗜甜这事儿，算是被她摸得一清二楚。
***
两天后的官道上。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
还有并肩骑在马上的两个——
男人。
“所以，卫湛夫子就是家喻户晓的卫景澄卫少将军？”唐烨霖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最开始他就对卫湛这个在书院当夫子的人有所怀疑，哪有夫子会有那种千军挡不住的杀伐之气。
也是他那晚意外看出来，随后就一直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卫湛苦笑一声，“没有什么家喻户晓，我的确是卫景澄。”
卫家已经没了。
那些东西都是虚的，他不喜欢听别人一直说。
如今卫家只有他，他回京都要做的就是为卫家所有人报仇，并且完成他爷爷他父亲还未完成的夙愿。
打到边境小国俯首称臣！
“久仰卫少将军大名，家父同意的事情我必定竭尽全力去做。”他现在还没有看到父亲的信件，但这种事情没有必要骗人。
难怪那天遇到曲娘子之时她会那么意外。
不过今天能同行纯属巧合，刚好在城门口遇见，于是就决定一起前往幽州。
现如今他爹把整个唐家的未来都押到卫家卫景澄身上，那他们就是卫家门客，眼前之人就是他的主上。
在马背上的唐烨霖没办法行礼，只郑重其事的表明态度，“将军，霖愿随将军征战一方。”
别人不知道，但唐烨霖知道他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对于上战场他还真有兴趣。
卫湛断然拒绝，“你这个唐家少东家可是做生意的高手，没有必要前往战场，那是辱没你的才能。”
“找准位置才会发挥出全部的能力，唐家需要你来发展。”
唐烨霖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这回轮到他苦笑了，得，他老老实实做生意就好。
他也知道卫湛看重的就是唐家的财力，如此才能保障粮草充足，但是——
“不知少将军是如何承诺唐家的？”
总该是有好处的吧，否则他爹不可能答应，毕竟这可是事关站队的大问题。
卫家和柳家。
柳丞相柳高仕早在两三年前就派人和他们家接触过，目的不言而喻，奈何他们唐家不是脑子拎不清的，自然不可能跟柳家扯上瓜葛。
倘若跟柳家走，怕是唐家现在可能都快没了，甚至于都成为历史。
卫湛微一摇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少东家到幽州看到来信便知全情。”
官道上偶尔也会有其他行人走过，不一定会被谁无意间听到，到时候都是麻烦。
唐烨霖明白其中的道理，便不再多问，反而说起来别的事情，“说来我唐家也上了你家的船，那是不是说可以请曲娘子帮忙出出主意？”
“是夫人。”
“好吧，夫人聪慧，主意又多，可否请夫人帮唐家一把？”
起码能多给几张菜谱吧。
上次那张白得的红烧肉菜谱都已经成为唐家酒楼的招牌菜式，创下了不小的利润。
“此事你要和夫人商议，她同意我就没有意见。”他是不能替她做主的。
说的直白点，他是不敢。
于是在停下马车吃饭之时，唐烨霖真就跟曲玲珑说起来，“夫人能否给我们酒楼提一提建议？”
不愧是做生意的人，见缝插针的本事杠杠的啊，曲玲珑随口就说道，“别整那么多废话，不就是想要菜谱吗，等会你上马车里来，我说你记。”
就别指望她再动手一张张去写了，累的慌。
到了幽州她还想带着崽子们多溜达溜达，就更不乐意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那就早点解决。
至于马车上能不能写字，那就跟她没关系了啊，反正她只管说。
本以为他会拿笔墨纸砚，结果唐烨霖聪明的拿了羽毛笔。
她佩服之余又有些奇怪，“现在有羽毛笔吗？”
“你不知道早就有羽毛笔了吗，百年前一个人发明的，用起来很方便，就是不能写太多字，不过毛笔也要蘸墨才能写，这点不算什么毛病。”
解释完唐烨霖就盯着曲玲珑，只待她开始说，他一定用最快的速度记下来。
一只羽毛笔倒不至于让曲玲珑怀疑有穿越老乡，再听到百年之前，那更没有必要关注。
还是先说菜谱好了。
她脑子里的菜谱没有上千也有八百，实在没办法啊，谁让他们泱泱五千年文明留下来的东西那么多呢，多到让无数人觊觎。
就说现世还有个出了名的偷国，隔三差五就过来偷点东西说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