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能如此镇定自若的控制住生理反应？
别以为她没有看见他的变化，那啥……还是挺明显的嘛。
唔，资本还算不错，躺在那里的话衣袍不太能挡得住。
扯远了，哈哈。
不过成年人嘛，可以随心一点。
又不是说产生某种关系以后就没办法相处了，不存在，她能分得清。
真的能分得清？
那可真的是说不准的一件事，感情是极其复杂的一种东西。
曲玲珑把玩着长发，媚眼如丝，“憋坏了有你后悔的。”
“你一个姑娘家，说话怎能如此轻佻！”卫湛直接转过身背对着曲玲珑，他感觉自己再多看她一眼可能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孩子都生了，你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了吗？”
话落，卫湛瞬间就冷静下来。
那一晚是彼此都无知无觉的一晚，他不想再提，甚是在内心最深处还有一种莫名涌上来的负罪感。
他隐隐有所察觉，却并没有真正意识到是为什么。
冷静之后的卫湛恢复成平常的模样，并且取出自己的私章，“这是我私人的印章，用印章可以去书肆掌柜那里支取我的润笔费，应该有二十两。”
经历过上次去广泰酒楼被人嘲讽，他就找了新的工作，在教书之余撰写文章，以此来改善家里的生活状况。
他不是清高到不食人间烟火的穷酸儒生，身为家里的男人，必定是要支撑起整个家才行。
“自己收着吧，我有钱，没钱就往后山走一遭采个药就能换不少银子。”曲玲珑说的无比轻松。
当然，她也确实是挺轻松，空间里的药材快长成杂草了。
现在卫湛辞职不干，他就在家踏踏实实带孩子吧，她这回正好去沈老大夫那里弄一套制药工具回来，了解那些药材的成分效果后，她对制药已经有了九成九的把握。
只是吗，救人的药别想了，她只能制毒。
制毒也是有前途的，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想要顶级毒药的人多了去了。
卫湛满心疑惑，“后山有那么多珍贵的药材吗？”
“有！当然有。”曲玲珑半分心虚都没有，“那么大一座山，村民们最多只认识几样最常见的药材，别的可都多少年没人摘过了，我往里面随便转悠一圈都不可能空手出来。”
“是吗？”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不对，你怎么总逮着一个问题刨根问底，就你这样的人去抄家肯定是掘地三尺的抄法。”
“说什么呢！”卫湛的声音冷下来。
曲玲珑不知道他这又是发的什么疯，懒得跟他计较，“明天我要早早出发，你们四个吃饭……”
她实在担心，起身抬脚就往厨房走，“粽子煮到时候了，我捞出来就给你们把明天的早饭和午饭做好。”
在做饭这件事上，卫湛自觉没有发言权，他倒没有干等着吃，还是提步上前进厨房帮忙。
粽子差不多有百来个，曲玲珑特意包的小粽子，基本上三五口就能吃完。
她分成四份，自家留一份，剩下的分别就送给雷家村长家，还有保合堂那里明天捎一份过去。
拾掇出来她就准备明天的饭。
“诚儿刀口有伤，发物都不能吃，我烙点鸡蛋饼再蒸一锅小米饭，你去地窖里给我拿几根胡萝卜，我切成丝拌好蒸熟，蒸菜也挺好吃。”
打下手的卫湛只会点头干活，任何意见都不发表。
全部都弄好以后，差不多都是半夜了，哈欠连连的回屋睡觉。
***
保合堂。
“曲娘子，师父还没起呢，您怎么来这么早。”打着哈欠的小药童边说话，边拿鸡毛掸子扫药材柜。
曲玲珑嘴角抽抽，“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师父还不起，我真怀疑你们药堂是靠什么才没有倒闭关门。”
小药童胡乱的扫了几下就丢掉鸡毛掸子趴到了柜台上，十三四岁的小少年天性爱睡觉，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着就要睡过去。
这都是什么奇葩的师徒！
咚的一声，一兜粽子被她怼到小药童脸跟前，“别睡了，粽子是我亲手包的，你跟你师父尝尝看。”
清香味儿钻到小药童鼻孔里，他耸耸鼻尖就伸手掏出来一个，拆掉绳子扒开粽子叶，一口咬下去，蜜枣的甜混合着糯米的香，味道简直绝了。
三两口吃完再拿一个，这回是蛋黄粽，不一样的口味却同样好吃，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一气吃完三个，小药童打了个饱嗝，嘿嘿一笑，“曲娘子你做的粽子真好吃，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
他最喜欢豆沙粽，咸味儿虽然也好吃，但不怎么合他胃口。
“那是，我能拿来送你们就绝对不能拿不好吃的来，你吃饱就赶紧去喊你师父，就说我有朵花请他估估价。”
她得多换点银子，届时她的宅子可是一笔大钱，总不能每回来都要跑一趟保合堂，她是不嫌麻烦，就怕沈老大夫起疑心。
世上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就是人心和利益，一旦时间久了，定然会想知道她一次又一次拿出来的珍贵草药到底从何而来。
眼下沈老大夫看着是没啥问题，可曲玲珑不想暴露太多。
知道自己师父是什么人，小药童二话不说就跑后院去叫人，这一叫就叫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
沈老大夫出来的时候脸拉的老长，显然是个有起床气的人，看到曲玲珑就没好气的骂道，“不知道扰人清梦是很讨厌的行为吗，以前还觉得你是个懂事的人，现在老夫我瞧着你就很不顺眼。”
“没事，反正沈老大夫你一个老头子看我不顺眼我也不在意，你看看我这两株药材怎么样，我可是爬到悬崖边才摘到的。”
两株都是书上描写过的毒药材，一株带花苞带根茎，另外一株是九片叶子，看上去有些发蔫。
这可是她前天在川水镇看到这老头就悄摸拔出来的，原本是想直接出手，后来一琢磨就觉得不行，不管从哪方面都解释不清她怎么会随身带新鲜采摘的药材逛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