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啊?”
“叶小姐都不跟他计较了,他竟然还挟怨报复,把一个弱女子推到水里……”“就算他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怎么就这么大胆,敢在皇宫里做出这种事情呢?”
宁筝听了半天,围观了宫人们把叶拂衣打捞上来的全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叶拂衣落水。竟是被“宁筝”推的?她险些没忍住气笑了,刚才她全程都跟人在一起,哪来的时间出来推人啊?“哟,这是怎么了?”
就在此时,一道高贵微凉的声音响起。是云贵妃!而她的身旁还跟着帝王、太子、叶丞相。俨然是已经谈完了事,正巧遇到的!众人纷纷行礼。叶凛然远远看到地上的叶拂衣,脸色一变,焦急的上前,“拂衣怎么了?”
“叔父,是宁筝!”
叶凉萱一下子哭了出来,“他一定是不满皇上刚才为了堂姐斥责她,所以故意报复,将堂姐推到了水里!”
叶凛然脸色又是一变,震惊的朝着宁筝看过去。与此同时,帝王和萧南巡的目光也落到了她的身上。宁筝呼吸一滞,“不是我!”
“你还敢狡辩!”
叶凉萱怒斥道,“我亲眼看到的,不是你难不成还有鬼啊?”
没等宁筝开口,忽然有人惊呼,“你们快看,拂衣小姐好像醒了!”
众人紧张的低头看去,就见叶拂衣猛地呛出一口水,幽幽转醒过来,满脸的水痕透着几分难掩的狼狈。“拂衣,你醒了!”
叶凛然惊喜道。“我……我刚才……”叶拂衣茫然的皱了皱眉,一抬头就看到众人全都围着她。忽然,视线不知是扫到了什么,她脸色骤然一白,惊恐的往后缩去。叶凛然眉心一蹙,“拂衣,你怎么了?”
叶凉萱蓦地冷笑,“这还用得着说吗?叔父,堂姐她分明就是看到刚才推她的罪魁祸首,所以吓成这样的!”
叶凛然神色复杂的看向宁筝,又看向叶拂衣,“拂衣,是这样吗?”
叶拂衣眼眶一红,“是他!”
萧南巡脸色微变,沉声道:“叶相,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当日在叶府你就应该看得出来,宁筝不是这样的人。”
帝王目光沉沉的扫了他一眼,“太子,你不在现场,就别替他说话了。宁筝你自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筝抿唇,“皇上,经过上次仿真阁的物品被摔碎,您应该很清楚,就算长了一模一样的脸,也未必就是同一个人。”
叶凉萱刚要说什么,就听云贵妃凉笑一声,“这么说好像也没错,那个人不一定是你。可是难保你会不会利用了大家这个心理,堂而皇之的用自己的脸作案,还能理直气壮的狡辩。”
宁筝眉头一拧,直直的盯着她,“贵妃娘娘,若是我有不在场证据呢?”
云贵妃嘴角的弧度渐深,“是吗?”
“是!”
说罢,她目光飞快的扫过女眷们,“您让众人各自散开的时候,我一个男侍卫也不好跟各位小姐夫人走的太近,但是。我一直在诸位的视线范围内。”
顿了顿,分别指着几个人道:“刚才,这四位穿粉衣的小姐应该都看到我了。”
帝王眯起眼睛,犀利的目光扫了过去。那几人面面相觑,小声道:“一开始是看到了,可是后来好像……就没见着了。”
“那是因为,后来萱侧妃拦下了我!”
叶凉萱愣了一下,震惊的看着她,“宁筝,你可别胡说啊!”
她一脸委屈的转向了帝王,“皇上,妾身与宁筝素来不和,所以妾身现在要说没见过她,大伙儿可能会怀疑我是故意害她!她一定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所以才把这锅推到妾身的身上。但妾身还是要说,自己真的从没拦过她!”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景帝沉声,“宁筝,你还有什么话说?”
宁筝咬着牙,见叶凉萱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她蓦然攥紧了手心。这个女人为了害她,不惜欺君吗?她闭了闭眼,忽然就笑了。睁眸时,目光凛冽的盯着她,“萱侧妃,您知道自己现在说这种话。若是属下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您就是欺君之罪吗?”
叶凉萱瞳孔一缩,对上她眼底冰冷的气势,有那么一瞬间竟感觉到了恐惧。可是,她为什么要恐惧?刚才云贵妃找上她,让她想办法破除宁筝的不在场证明。这种互惠互利的事,既然都已经做了,她有什么好怕的?思及此,她冷冷道:“你还敢威胁我?”
宁筝勾了勾唇,眼底蓦然闪过一丝锐光,一字一顿,“不是威胁,只是告知您一声。别怪属下没有提醒过您。”
萧南巡眸色微变,“你有办法了?”
宁筝扭过头去看着他,对上他眼底的信任,心口忽然撞了一下。他懂她的意思。也只有他懂。她弯唇一笑,脸上散发着自信的光芒,“殿下放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属下自有办法找到真正的凶手!”
叶凉萱看着她这幅胜券在握的样子,瞳孔又是一缩。就连云贵妃的面色也微微变了。难道这狗奴才真的有办法?可是今日不像上回仿真阁的事那样,可以用指印来判定。叶拂衣身上被这么多人触碰了,绝对找不出指印的啊!想到这里,她稍稍放心了些,“既然宁侍卫有办法,那就尽快找出真凶吧。”
叶凉萱也被她平和的面色感染到了,看着宁筝,心底不屑的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