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筝怕有追兵,所以一路上根本不带停的,气喘吁吁的终于跑回了太子府。看着手里的宝剑,她感动的都快哭了!还好她机灵啊!拿回了这把剑,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呜呜呜。萧南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毫无形象的坐在花坛上,一脸艰难的喘着粗气。“跑什么?”
他语气不善的开腔。宁筝哀怨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她的小命还挂在这剑上呢,当然要跑!她扁了扁嘴,“这可是属下凭本事赢来的剑,不能让那小人抢走了!”
小人?萧南巡眼神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小人是谁?”
宁筝觉得,是时候修补关系了。绝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那就是一个,嫉妒您的容貌气质,所以无故找茬的卑鄙无耻之人!”
她义愤填膺的道:“横竖他都比不上您一根手指头,所以属下对他是谁没有半点兴趣!”
萧南巡笑了一声,“是么?”
他淡淡的道:“他姓萧,名承影。”
“哦……”姓萧,名承影。萧承影?宁筝蓦然瞪大了眼睛,“哈?”
萧南巡菲薄的唇缓缓扬了起来,“如你所想,他是本宫的三弟。”
哈?哈?宁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三弟?”
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三皇子萧承影!宁筝猛地打了个寒颤,难怪对方会不惜重金的挑衅。敢情她今日奋勇杀敌,杀的竟然是太子的亲弟弟?所以这两个人装不认识是几个意思?宁筝看着男人唇畔带笑的模样,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果然,太子一笑,绝对没什么好事啊!她欲哭无泪的道:“敢……敢问殿下,属下刚才可有对三皇子不敬?”
萧南巡扬眉,“你觉得呢?”
“没……没有吧?”
“呵。”
呵他妹妹啊!宁筝真的要哭了,这男人当时不说话也就算了,现在竟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到底是为了谁才得罪三皇子的?“殿下……”她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若是今夜有人前来暗杀,您会保护属下吗?”
萧南巡瞥着她,“你在做梦?”
宁筝彻底的生无可恋了。好不容易从太子手里捡回一条小命,难道就要死在他弟弟手中吗?她吸了吸鼻子,两眼发红,声音哽咽,“那要是属下今晚突然横死在府中,您能让人……替属下收个尸吗?”
萧南巡,他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明明是个男人,却做出这种女人一样的表情,偏生又不显娘气,反而透着几分无辜稚嫩和纯然,激起他内心最深层的……保护欲。保护欲?萧南巡的脸色倏地一沉。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侍卫有保护欲?男人眸色一凛,薄唇倏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冷冷吐出两个字,“不收!”
宁筝,工伤不赔偿也就算了,收尸都不肯?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萧南巡劈手夺过她手里的剑,冰冷的一字一顿的道:“本宫说话算话,既然你拿到了莫邪剑,昨夜之事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说罢,他冷冷的拂袖离去。宁筝急怒攻心,险些没冲上去暴揍他!却在此时,远处一道人影朝着她走来。正是萱侧妃的贴身丫鬟沐儿。“宁侍卫,萱侧妃有请。”
宁筝愣了愣,“萱侧妃?找我?”
她跟萱侧妃就那么一面之缘,就是昨日书房门外,萱侧妃能有什么事找她?宁筝踏入清风苑的时候,一袭淡紫色裙衫的女子正坐在院中吃着水果,精致美丽的眉宇间还透着一股明显的高傲。听到脚步声,女人抬眸朝她看了过来。“属下见过萱侧妃。”
叶凉萱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凉飕飕的打量着她,“听说昨日本侧妃走后,你在太子的书房待了许久?”
宁筝眼皮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心虚的点了点头,“回萱侧妃,属下昨日刚刚上任,是去跟殿下报道的。”
“哦?”
叶凉萱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那太子的额头是怎么破的?”
宁筝眼皮又是一跳,心虚的更厉害了,“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可能……”“够了!”
叶凉萱蓦地打断了她。她并不想听什么解释,昨日之事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发泄口,当然。更需要保证这个狗奴才不会坏她的事儿!“沐儿,奉茶。”
话落,沐儿就端着一盏茶走到宁筝面前,俨然是早就准备好的模样!宁筝咬了咬唇,盯着茶盏中漂浮的茶沫儿,虽然乍一眼看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可是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萱侧妃特意让她过来,总不可能是请她喝茶的!她纠结了一会儿,讪讪的低头,“属下何等何能,怎么敢喝主子的茶?”
叶凉萱眯起眼睛,神色瞬间更冷,“怎么,本侧妃的话你也敢不听?”
“属下不敢!”
宁筝立刻摇头,只好伸手去接茶盏。只是将将碰触的刹那,她眸光一凝,指尖微不可觉的曲起,隔空弹了一下。“啊……”沐儿手腕蓦然一痛,茶盏应声落地,砰的一声直接碎成了几块!沐儿脸的一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惊恐的道:“奴婢该死!”
叶凉萱愣了愣,立刻就反应过来,大怒道:“宁筝,你好大的胆子!”
宁筝无辜的眨了眨眼,“这也怪属下吗?属下还碰到这茶啊……”“你……”叶凉萱眼底的怒意更浓,手掌直接扬了起来,抬手就是一个巴掌要落下。宁筝脸色一变。刚要躲开,可就在此时,眼角的余光却瞥到院门口一道墨色的身影……她眼神微变,忽然“哎哟”一声痛呼,整个人摔出去,倒在了地上!叶凉萱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震惊的低头看她,“你干什么?”
这狗奴才,她还没打呢就倒下了?宁筝飞快的掩去眼底的狡黠,抬头时,已是楚楚可怜的表情,“萱侧妃,属下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属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