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带着股独有的揶揄。
听到沈谣耳中很不是味儿,总觉得陈宴年这话是故意在调侃她,拿她开玩笑。
开涮懂吧。
深吸一口气,充耳不闻,连头都不回转一下,依旧是抱着厚重的包在马路边上前行。
身后好几辆车的鸣笛声持续不断,差点追尾,发生交通事故。
陈宴年勾了下眉角。
“喜欢装死是吧?”
他问,语气很不好。
“…”
没回应。
“上车,别让我说第三遍。”
重复强调,事不过三。
沈谣,今儿天台的事儿爷还没找你算账呢。
最好放自觉,说几句漂亮话哄我心情高兴点。
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等会怎么处理你这崽子。
搁床上把你腿打断,第二天去不了学都成。
“你…喜欢…”
“姚芊芊是吗。”
终于。
沈谣转过身,咬着下唇,眼眸扑闪扑闪,闪烁着可怜兮兮的泪花。
小哭包。
怎么动不动就哭。
不过陈宴年挺喜欢看沈谣哭,最好是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要他安慰,抱抱那种。
等等…
这崽子说什么?
姚芊芊?
“这谁啊。”
陈宴年蹙了蹙眉头,对沈谣口中的这个人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你…”
“刚刚,有人问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沈谣的语气有些固执,惹得陈宴年忍不住扬起唇角“嗤”地一下笑出了声。
“所以呢。”
“吃醋了?”
挺好。
吃醋这种事儿放到沈谣身上,陈宴年心底莫名之中有点得意。
毕竟吃他的醋呢不是。
其实沈谣也说不清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两个如同葡萄粒的杏眸滴溜溜打转,粉嫩的唇颤抖了几下。
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乖,上车。”
“听话。”
陈宴年之前在天台看到沈谣跟裴江北这两人亲密无间举动下造成的阴霾霎时间被一扫而空。
薄唇轻翘起,心情颇好。
“后面那么多车等着呢。”
深吸一口气,沈谣终于停下脚步,打开副驾驶车门。
谁知道,副驾驶上放着陈宴年的双肩包。
美眸移向后方。
也是被东西占满了空间。
“陈宴年,你把东西…”
“能不能…”
往后搁置出一个空间来。
没想到。
沈谣的话还没说过半,就被陈宴年打断,好像他早已经知道了沈谣的后半段要说些什么。
“不行。”
一字一顿。
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那我坐哪儿啊。”
你不给我腾出空间的话。
沈谣深吸一口气,很是不解。
“过来…”
嗓音很是低哑,很是勾人,陈宴年冲沈谣招了招手。
下意识,她走了过去。
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是一种肌肉记忆所做出的反应。
“啪嗒——”
主驾驶位的车门被打开。
喧闹的街市,接连的鸣笛声,跟身后驾驶司机不断的咒骂声中。
两人相视而望。
“坐爷怀里。”
沈谣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钻进车内。
跑车的空间很是狭小,光是陈宴年这个一米八朝上的大高个坐进去都够呛。
更别说两个人。
但她没辙,只能顺从。
陈宴年这大爷抽风很,变脸比翻书都快,动不动她就莫名触碰到了他的雷区。
但是有一点,沈谣琢磨的很透。
就是陈宴年喜欢捉弄她,喜欢事后看她顺从他的模样。
她不敢反抗。
幸好沈谣的身子很瘦弱,骨架小,在狭窄的驾驶位置上勉强有她一席之地。
“陈宴年,我有点不舒服…”
沈谣咬着下唇,她被迫坐到陈宴年的腿上,他的大掌极不安分地在她腰际游走。
呼吸有点急促,就连脸颊都浮现出一抹奇怪的红晕。
“哪儿不舒服了?”
"恩?”
陈宴年明知故问,挑动了下眉角,他就想让沈谣亲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