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面具卸下。
其实，曲元元何曾不想？
“爱妃，朕没有把面具卸下，其实也是身不由己，亦是对你好。”
姬芜：“对臣妾好，就该让臣妾知道，陛下长的何模样。”
曲元元轻轻勾唇。
“阿芜能不能……即使看不到朕的模样，也爱朕？”
“这……”姬芜愁啊。
万一喜欢上一个丑八怪呢？
但是，说实话，她对眼前这个皇帝实则是心里不讨厌的。
但是爱？
抱歉，她骗了他。
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不是滥情的人。
一颗心，就只能爱一个人。
也好。
他不卸下面具，她也有此推辞。
“很难啊，陛下。”
“为何？”
姬芜轻叹，说道：“因为男女之间的爱，其实是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没有颜值，那可能连开始都没有。
“当然了，臣妾也没有说必定就没有可能。”
只是希望渺茫啊！
很多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你见哪个对丑的人一见钟情？
对丑的人，有了爱情，那完全就是特别懂得欣赏内在美的。
所以，漂亮的人，无论男女，爱情有时间就是在一瞬间的事情。
长相一般的人，爱情多是发生在日久相处里。
两者不存在什么优势与否，而是各有优势，各有好处。
“始于颜值……”曲元元低喃。
那么，仙女姐姐喜欢的人，其实也未必就是青衣。
她也可能是喜欢他曲元元。
只是，青衣做了他的替身。
毕竟在客栈那一晚，她睁开眼看着他的时候，是那样楚楚可怜，又是神情感动，眉眼生情地注视着他！
也许，她真正的心动，就是在被他治病的那一刻。
那是对他的。
而非对青衣的。
思及此，曲元元的心里十分地激动，“爱妃！”
他伸出手，一把抱住她。
姬芜：？？
说话就好好说话啊！
这突然激动什么呢？
就跟你突然很自信你有让我一定心动的盛世美颜似的……
可惜了！
就算有！
她也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坚决不会再为其他的男色，所心动！
“朕只希望，爱妃有一天有所爱的人时，要清楚所爱者谁。”
姬芜：？？？
所爱者谁？
那抱歉了。
她清楚着呢！
她所爱者，小甜甜也！
“陛下，这个……先不说。我们先练字，练字吧！”
“嗯。”曲元元也不多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他握住她的手，教她一笔一划地练字。
“爱妃若想写得一手好看的正楷，就必须要尽量地去忘掉你原来的字。最好是能够给你一种……你还不会写字，一切重新开始的感觉。”
“哦哦，好的。”姬芜点点头。
努力忘记。
努力寻找感觉。
练了一下午，手都酸了。
她将一手正楷，写得扭曲丑陋，不堪入目！
“陛下，对不起……臣妾尽力了。”
“莫急。”曲元元轻笑，抬起手擦了擦她沾上点墨水的鼻子。
但是，他的指上也沾了墨。
这一擦，更是将她的小脸涂成小花猫。
他一擦，一笑。
他的爱妃还一脸不解，漂亮的小脸儿，纯真可爱，问他道：“陛下在笑什么？”
姬芜内心os：你不愧是精分啊！
自己笑个屁啊？
“陛下，娘娘……”青青走进来，突然低下头，噗嗤一笑。
姬芜：“你笑什么？”
青青抬起手，正要指她的脸。
但是，皇帝轻轻地摇头。
青青不敢。
“娘娘……准备用晚膳了吗？”青青立马改口。
姬芜看向外头，“什么时候天快黑了？”
她都没有察觉。
果然，她学习好专注。
好学生啊！
“传膳吧。”曲元元说道。
往日这个时候，她一定饿了。
果然，姬芜的肚子‘叽咕’的响了一下。
她俏脸微微一红，“陛下，臣妾确实饿了。”
皇帝一笑，“晓得。”
晚膳之后，皇帝就没有离开水月宫。
而是命宫人去将他更换的衣物取来。
他就在水月宫沐浴的。
水月宫有帝妃可享的沐浴池。
但是，此时帝妃不可能共浴啊！
所以，皇帝让姬芜先去沐浴。
姬芜心里有点慌……
洗澡什么的……
在某些时候看起来，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最后，事实证明了。
是她胡思乱想。
“爱妃过来。”曲元元朝着姬芜招招手。
“陛下？”
姬芜刚一凑近，皇帝就接过宫女手中的大毛巾，给她擦拭头发。
这个时代没有风吹机。
每回她洗完头，都是宫人擦着毛巾，一缕缕头发仔细地擦拭。
她再往火盆那边坐下，宫人用扇子扇一阵热风吹来，一阵子之后头发也就吹好了。
此时，皇帝却接下了宫人活，亲自给她擦拭头发。
一缕一缕，仔仔细细。
动作之间，显有几分笨拙，却一点儿都不疏忽。
仿佛在他看来，这不是一件辛苦的事情，而是一件值得享受的事情，他充满耐心地，毫不耐烦地持续着，反复着。
她和皇帝之间，非亲。
如此说来，便只有“故”。
但是帝妃的关系，还远远不足以让皇帝待她这般好。
只能说，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对她一见倾心，还是早就见了。
也许，他真的认识原主。
远在她还没有穿书之前。
那就很可惜了。
他喜欢的那个人，其实已经死了。
“陛下去沐浴，早些歇着吧。”她说道。
可是，皇帝轻笑，“还早，歇什么？更何况，能多与爱妃相处一刻，都是好的。朕……十分珍惜与爱妃相处的时光。”
“陛下真是会哄臣妾，岁月长久，陛下与臣妾有着很多年的来日方长。”
曲元元闻言，眸子微黯。
但是，他仍道：“是啊。来日方长。”
但是，他也不知自己与她，能有几个“来日方长”。
他能与她共度的时光，能照顾她的时候，并不多。
“女子体阴，爱妃以后要洗头发，尽量白日里洗了，莫要等到大晚上的。天气渐凉，可不能受了寒意。”
姬芜：“哦，好。”
她真觉得，她这皇帝老公，唔……还真是挺体贴的！
这个人格，哪是什么阴毒的毒医呢……明明就是一个大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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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芜：那抱歉了，我所爱者，小甜甜也！】
【青衣：我是小甜甜。】
【白衣：那抱歉了，我也是小甜甜。】
【金衣：那抱歉了，我也是小甜甜。】
【紫衣：+1】
【黑衣：+100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