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子吟自觉不是坏人,最多算是个自私之人,对自己有好处的事,一向跑得最快。
人之天性,必之使然。
没什么好藏着掖着,她就是这样的人。
不会傻戳戳的告诉黑灼真相,然后,或许会被他直接捅死。
她想活着,努力的活着。
为了自己,同样也是为了肚里的小宝宝。
再说,顺手之劳的事情,对于黑灼来说,是很容易。
楠子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那种用完人,就撇清关系的人。
她转身从桌子上,抱了个小盒子,然后送到了黑灼的手里。
认真的说道:“给你的,现在不要看。”
黑灼不解的低垂着眼睛,看着木盒子的荷花雕刻图案,是女孩子使用的小箱子,垫到手里,不轻不重。
“这里面是什么?”他问道。
楠子吟侧过身子,咳嗽了一声。
当然是报酬了。
以后黑灼来质问自己,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表示,她绝对没有白嫖他的顺手之劳。
“没什么,不值钱的小东西,你帮我拿回了它,总要表示一下,才能安心睡觉。”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意思很明显,自己要休息了。
黑灼冷漠的声音,夹带着丝丝异样,“好,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楠子吟快速的摇了摇头,“没有了,你要去做什么大事,尽管去做,一切要小心就行。”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相遇即是缘分,你已经帮我很多,真的,黑灼,真的不需要做其他的了。”
她已经很愧疚了。
黑灼看了眼天色,确实已经很晚了。
“行,我先离开。”
说完,他便消失在楠子吟面前。
楠子吟将玉钰带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安心的爬上了床,睡觉。
只是,过了一个时辰不到,一个身影直接出现在她的床边。
点了她的穴位。
惊醒后的楠子吟,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熟悉的面具立马想起是谁来。
居然是扶月,她想干什么?
点了自己的哑穴不说,还把这么锋利的匕首放到她的脖子上。
扶月千万别手抖,前进一点,大动脉破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自己。
“你和他什么关系?”扶月质问道,语气说不出的森然。
要不是今日碰巧遇到了黑灼,她还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竟然就在楠子吟身边。
可惜等她追上去时,却被追丢。
那就只有来问这个女人了。
楠子吟一脸懵逼,眼神向下示意,她不能说话,怎么回答问题?
而且这个他,是谁呢?
“行,我解了你的哑穴,如果敢大声喊的话,不介意一刀了结你,可懂?”
扶月皱着眉头,执起两根手指来对准楠子吟。
“………………”
就自己这个弱不禁风的身体,就算喊人来,也得有命走出这间屋子才行。
她怎么可能傻愣愣的出声喊人来,这不是智障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肯定是苟活了。
楠子吟两只眼睛,上下移动,便是同意。
扶月这才动手解了她的穴位。
“算你识相,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他是谁啊?”点穴痛,解穴也痛,她没有被墨越驰点,反而被面前的人点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悲伤那么多,今年一定特别多。
扶月眯着眼睛,清冷的面容上,闪过杀意,她认为楠子吟根本就是在装糊涂。
所以,便直接将匕首插进床板上,一束头发一分为二,飘荡在半空中,离楠子吟的肩膀只差分毫。
“啊,扶月,冷静点,总要提醒一下吧!这,这一来便问我,他是谁?
我又怎么知道,”她停顿下,才又说道:“你说的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对不对?”
楠子吟吞咽起口水来,心里那个纳闷又无奈,这扶月,女主怎么不带进宫里去?
“男的,从你这院子出去的那个男人。”
原来是黑灼啊!
他们之间,算什么关系吧!
“出去的男子?我没有见过。你们是什么关系?”楠子吟反问道。
一瞧扶月,眼神怒目看她,便觉得自己这不是东打西问吗?
立即改口道:“真的,至于被你看见他从我院子出去,估计只是路过。”
她立即撇开自己和黑灼的关系,明显扶月就是认识他,而且还颇有些渊源。
最重要的是,楠子吟拿不住他们俩个的关系,是友还是敌人。
“没有关系?他会来你这院子?而不是从其他院子出去。
若你再不说实话,我不会再刀下留情,下一刀会直接划破这脸蛋,做个脸皮灯笼也不错。”
扶月轻而易举的拔起匕首来,此时正对着楠子吟的脸上方,刀尖上正冒出寒光。
“我说的是实话,你就是威胁,恐吓我,都是这个答案。
这个院子,你也知道,是南北相通,最不错的院子。
右边是墨小公子的院落,他的右边又是姐姐的院落,而我的左边又是池塘。
真的搞不懂,这个人为什么要从我这院子出去?或许是被人追杀到这里,然后又无意躲了进来。”
扶月眼睛一横,保不准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毕竟自己也是看见个背影,追上去时,被对方刻意甩掉。
“既然你嘴如此严实,我也就多说无益。”她右手一松,匕首向下,本着最后吓唬吓唬楠子吟,看能最后逼出对方说出实话吗?
卧槽…
她来真的?
这个速度下来,即使自己说真话,估计也来不及了吧!
吓得楠子吟瞳孔放大,又赶紧闭上了眼睛,身体不能动的同时,心里面早就吓慌了。
电光火石间,一枚闪着光泽的飞镖打落了匕首,将它打落在一旁的木柱子上。
下一刻,男子破窗而进,几枚飞镖同时射出,射向了扶月站的位置。
而扶月听声音传来的风向,立马翻身稳定落地。同时转过脸时,用袖子遮住面容。
一看是隔壁院落的墨小公子,她只好一脚踏门而出。
这个别庄是不能再呆着了,只能随意找个住处,守着那人还会来这个地方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