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
“瞧着没,那箱子里全是蝉丝做的衣服,我家主子给你家小姐的。”
如丫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又看向了箱子。
“真的?那蝉丝可是少见得很,你家主子是什么身份?”她猛咽了咽口水,看向容易的眼神,不知觉的就变得燥热了起来。
“嗯,我家主子的身份,自然是保密了。”
不是容易不和知丫说,实在是他家主子非要保持神秘。
对什么人该暴露身份,对什么人不暴露身份,都是南宫祯做决定。
显然,主子等着楠子吟自己发现,不然上次自己干嘛非要忍着。
被她眼神盯着的,他差点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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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坐在一旁的南宫祯,本就耳力惊人,怼起人来,也是丝毫不客气。
即使是身为皇子的他,依旧非常讨厌他父皇的滥情,两个皇兄从小可没少欺负他。
都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凭什么会觉得能一样。
更别说大宅子里出生下来就是,脱不掉的庶子女身份,这个男人大言不惭的几句话,就能把现实问题隐藏得轻描淡写。
“搞了半天,如此阵势,只是纳她为妾,可以带着你的东西走了。
我看上的人,容不得你如此羞辱。”
南宫祯一贯保持微笑的脸,立马变得凌厉了起来,周身散发出寒气来。
让面前的三个人为之一怔,都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
梁永恒心里直打鼓,纳楠子吟为妾室,这事他理亏,如今杀出来个陈咬金,让他更是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现在,又被南宫祯当面送客,让自己难免下不了台来。
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和楠子吟之间的事情,你有何资格来插手?
区区数月怎敌我和她的十几年感情,少在这里假好心。”
“我怎么没有?很快就会有了。”南宫祯讥讽的回答道。
楠安国见两个男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起来,不免担忧起来。
对梁永恒说道:“梁贤侄,事已至此,小女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便也是尊敬她的一切选择。
既然娶了正妻,就好好对人家,子吟,你就从此忘了她吧!
别像我一样,辜负了她姨娘,又耽误了千忆她娘亲,由最初的起点,变成了三个人之间的痛苦。
你还年轻,娶了人家,就好好对待,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
还有,真心爱一个人,是舍不得她为妾的,所有找的借口,不过是因为当时不够爱她而已。
回去,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我会写信一封,问候一下你父亲,想必他一直是不同意这件事情的。”
楠子吟顿觉她的爹爹威武霸气,没想到竟为了自己能说出这般话来。
因是这件事情,让爹爹深有感触才是。
他不希望自己步原氏的老路子罢了。
她拧紧了眉头,想了想,还是对梁永恒说道:“我知道从前,你对我很好,也是真心对待一个人。
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你有你的立场,我也有我的坚持。
梁哥哥,好好回去同嫂嫂过日子吧!别再来晏都了。”
梁永恒听着他们的话,只觉得刺耳,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叹息的说道:
“子吟,你真的变了,千忆说的一点儿没错。
离开南城后,我对你一点儿作用都没有了,你便可以转身投入其他人怀抱。
是不是只要我能给你正妻之位,你便能应予我。
若是如此,我立马回去休了她。”
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好办法,整个语调都欢快了起来。
可却气得楠子吟,想打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是楠安国一巴掌呼在了梁永恒的脸上。
“休妻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头来,我替你父亲打醒一下。
管家,立马派人快马加鞭去南城,请梁商贾来晏都接他的长子回去。”
“老爷,老奴这就去吩咐。”
楠安国气得狠了,他挥了挥手,让管家下去了。
以前他怎么不觉得,梁永恒这人是这等,没有责任的人。
竟然没有阻止他和小女儿间的来往,好在,现在也不晚。
考虑到梁永恒心绪不佳,不适合赶路回去,不如请他老子亲自来接他回去,自己方能安心。
“楠伯父,我只是…”感觉到嘴角出血,他强制咽了回去,可见刚刚自己说休妻这话,是让楠伯父不高兴了。
梁永恒想解释道,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听自己的父亲要被请来,他一下子瘫软在地,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他的父亲要来,此事再也没有转圜之地,难道自己终究要和楠子吟错过了吗?
楠安国见梁永恒还看着自己的女儿,不高兴的招来两个人。
吩咐他们带梁永恒下去客房处休息,好生招待着。
而他自己本想再说教女儿几下的,又接收到南宫祯的眼色。
呃…
这是要自己下去的意思?
行吧!行吧!
总归在自己的宅子里,安全着呢!
猜想,南宫祯定是有话对子吟说,然而自己在场,不好说罢了。
楠安国嘴上嘟嚷了几句,便甩袖离开了。
“哎,真累。”
楠子吟叹气的说道,走到小桌子旁,端起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合适的温度,她拿起杯子便喝了起来。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青梅竹马?”南宫祯见她喝完,便立马给她倒了一杯。
她转头看向他,认真的说道:“这样的青梅竹马,也是独得一份。
梁哥哥,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太瞻前顾后了,又理所当然了些。
总归,希望他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南宫祯轻笑出声,点了点她的头顶,说道:“我看未必他会好好过日子,他只会更加的对你念念不忘。”
“怎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想明白的,会去好好珍惜眼前人的。”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越是没有得到的人,越是难忘,信不信以后,他会因爱生恨?”
他不是恐吓她,也不是闲着没事说的。
别看梁永恒一副老实的样子,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陷入一种自己织的怪圈里。
楠子吟皱着眉头,不赞同的说道:“因爱生恨,这不至于吧!
梁哥哥,是非对错,总会明白的。
总之,今日谢谢你,南宫祯。”
她走到箱子旁,拿起一个金元宝来,又说道:“真是大手笔,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撑场子的。”
“我真是来提亲的…”